莫绛雪明知故问:“哪些话?”

“那些不太礼貌的话、威胁的话。”

“哦?同我了许多,指的哪一句?”

谢清徵:“……”

“不个了。”感觉像在被师尊戏弄,扯开话题,“我感觉谢宗主隐瞒了我一些事。”

莫绛雪道:“不也隐瞒了我一些事。”

虽在,语气却柔和的。谢清徵听得心中泛涟漪,忙解释道:“师尊,我不隐瞒,没得及和。”

莫绛雪道:“么?”

谢清徵并三指,信誓旦旦道:“当然,我对您绝无半分隐瞒。”

莫绛雪意味深长道:“那有的。”

不仅敢隐瞒,敢抹除的记忆。

谢清徵风月幻境里那段经历,心虚地放下手,看着莫绛雪的背影,心思又软,又纠结成一团,一时不知道该些,半晌,才柔声道:“暂时有,总有一日,若知道,我会毫无保留地告诉。”

话一出,两人之间的氛围霎时变得有些微妙。

莫绛雪没有话,放慢了脚步,二人几乎并肩,好一会儿没人开口话,谢清徵揉了揉额角,既担心不错了话,又担心师尊开口问一些无法回答的问题。

正暗自纠结,却听身前人问:“看最近发生的事。”

跳了刚才那个话题,谢清徵松了一口气,一五一十地告知莫绛雪,些天脑海中多出的记忆。

并问:“师尊,觉得谢浮筠有可能夺舍我吗?”

莫绛雪笃定道:“不可能。”

斩钉截铁的语气,与谢幽客如出一辙。

“为何?”顿了顿,谢清徵补充道:“不可以我不够聪明。”

莫绛雪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道:“忘了吗?离魂符,渡头村,河伯娶亲……那时的魂魄出窍,我看魂魄的模样,与肉身面目一致。”

若真夺舍,那灵魂出窍后,魂魄面貌应谢浮筠的模样。

谢清徵确实忘了一茬,会儿听莫绛雪提,方才

了!刚下山历练那会儿,为了救那个被掳走的村女,师尊往身上拍离魂符,虽没看魂魄的模样,但师尊看。

心中一块大石落地,长舒一口气,将脑袋往前凑了凑:“早知道早些和了,害我提心吊胆了一段时间!”

莫绛雪伸出手,摸了摸凑的脑袋,又顺手替理了理鬓边的发丝。

谢清徵怔了怔,抬眸看向师尊。

动作似乎有些亲密。

莫绛雪若无其事般收回了手,道:“那时我急着从鬼城逃出,自然不那么多。”

谢清徵忽然道:“不对。”

莫绛雪问:“哪里不对?”

“若没夺舍我,那为我的都谢浮筠的记忆,甚至有好几次都出现了一些莫名的、强烈的情绪?”

莫绛雪了,点了点的眉心:“也许从前和共处的时候,将的记忆和情绪都传给了。”

“为要传给我?既然传给我了,又为要封印?”

莫绛雪话嘴边,话锋一转,道:“。”

其实谢清徵已有了大概的猜测,有心让莫绛雪多与些话,才故意发问。

会儿被戳穿了隐晦的心思,讪讪一笑,道:“我猜,大概有要让我知道的,但又不能让我太早知道。我的修为越高,接触的往事越多,能唤的记忆越多。”

莫绛雪颔首:“眉心的封印越越淡,也许再不久,能知晓全部事情了。”

谢清徵道:“记忆中,四女同舟时,我的心里忽然窜了一股恨意,在恨那三人中一个。”

莫绛雪:“不也有了猜测?”

谢清徵:“一个聪明人,也惜命,否则不会有夺舍重生的念头。我猜,要么,最后确实反噬死;再要么,死在十分信任的人手里。若修炼邪道反噬死,应该不至于迁怒友人、恨友人,所以,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当时舟中另外三人,谢幽客的同门师妹,继承了宗主之位,执掌天枢宗;裴疏雪双腿残废,整日躲在紫霄峰,再未出璇玑门;萧忘情则继任了天璇派掌门之位,后更推动三派合一,创立了璇玑门。

从情感牵扯上看,谢幽客与谢浮筠的羁绊最深,次唤醒的,也大多和谢幽客相处的记忆。

谢清徵心中隐隐有了怀疑的对象,却不太愿意相信,只道:“等次正魔大战结束后,我去找萧掌门和裴副掌门聊一聊,看看能不能唤醒更多的记忆。”

莫绛雪嗯了一声,眺望远处,若有所思。

作为极负盛名的玄门第一宗,天枢宗长廊两道的树都用金箔装饰的,金光璀璨,奢华富丽。

谢清徵半晌没再开口。

莫绛雪转头,看见望着那些金树,亦若有所思的神情。

“又在些?”

谢清徵望着树上的金叶子,感叹:“有钱,真有钱。师尊,我去偷几片金叶子下,等身体好了以后,我师徒再外出云游,不必露宿荒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