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似乎穿着天枢宗的服饰,浅色锦衣,金线兰草纹,朱砂点额,对镜自照,镜中映出的,谢浮筠柔和的面庞,眉梢眼角尽恣意的笑。
谢幽客在窗外道:“师姐,快随我去请安,别磨蹭了,晚了师尊又要罚。”
推开窗,从窗户跳了出去,与谢幽客并肩立:“!”
谢幽客蹙眉道:“好好的大门不走,偏要跳窗,像话?”
堵住耳朵求饶:“哎我顺手一跳,师妹少几句吧。”
谢幽客冷冷地扫了一眼,缄口不语。
却又嫌太安静,一路上,不停地逗人开口话……
画面一转,端坐在一张书桌前,宣纸在桌上铺开,看向窗外,院中的少女,衣饰华贵,身量颀长,一身的孤傲之气。
提笔,在宣纸上作画,画出那个华贵少女的模样,在旁题了一首《点绛唇》
「潇洒寒林,玉丛遥映松篁底。凤簪斜倚,笑傲东风里」
词描写兰花的:
兰花恣意地生长在清冷的林中,宛如玉一般晶莹剔透,在松树和竹子的掩映下,悄然开放;宛如华美的凤簪,斜插在纷披四散的长叶中,于东风中傲然笑立……
一首《点绛唇》,句句没提兰花二字,句句都在写幽兰。
谢幽客从院中进,问:“师姐,在屋里做?陪我练剑。”
慌慌忙忙收了那幅画:“噢,刚刚在练字。”
谢幽客狐疑:“练字藏做?给我看看,练得样。”
不给看,佯怒:“呔,放肆,哪有师妹会用命令的口吻和大师姐话的?”
谢幽客冷冷一笑:“时候师姐了?带那些师妹逃学下山、喝酒打猎的时候,不天枢宗的大师姐?”
依旧藏好不给看,七拉八扯,将话题扯开,然后去院中,陪谢幽客练剑。
练着练着,周围的一切变成了红色,身边躺着无数正道中人的尸体。
一片火红的枫叶林中,与谢幽客双剑相撞,互相拆招,几十招后,谢幽客用剑划伤了的胳膊,胳膊一阵剧痛,双目放空,一剑刺伤谢幽客的右肩,“哐啷”一声,谢幽客手中长剑落地。
打败师妹次,却生平第一次打伤师妹,握剑的手,颤抖得厉害。
谢幽客满手血,抬眸看,眼中又痛又恨。
提着剑,一步步倒退,警告谢幽客:“幽客,放我,别再跟了。”
谢幽客捂着右肩,一步步朝靠近,愠道:“谢浮筠!别练那些邪术了!没发现的心性大不如前吗?跟我回天枢宗,和师尊认个错,师尊一定会心软的,师尊一定会救的!”
凄然一笑:“师妹,我回不去了。我杀了人,我若回去,必定死无全尸。我没几年可活了,迟早都会死的,为何非要我现在回去送死?替我好好孝敬师尊,好好照顾宗门的师妹师弟。”
谢幽客双目圆睁:“不会的,我不会让杀的!”
眼中闪一丝冷意,缓声道:“幽客,现在有资格种话?根本护不了我,等当上宗主,再些大话。”
谢幽客道:“那把交出!把给我!才五岁,都不懂,难道真的要夺的舍?”
冷笑:“?养了五年,真把当的母亲了?别忘了,那孩子的命我给的,身体里流着我的血,将供养我的魂魄,也应该的。”
谢幽客执拗地道:“炼婴术复活的,若夺的舍,不可能再入轮回了!要魂飞魄散吗?”
道:“师妹,不该死,难道我该死吗?我又做错了?若不死,那魂飞魄散的人我!”
谢幽客紧盯着:“谢浮筠,看看,现在变成了样?”
嗤笑,斜眼睨谢幽客:“不和师尊最讨厌的,邪魔歪道的模样?我人人得诛之的邪魔,我丧心病狂,名门正宗的少宗主,光风霁月。可我成了邪魔,师妹啊,打不我。”
谢幽客闭上眼睛,再次睁眼时,眼中有了一丝泪光,缓和了几分冷厉的语气,微低下头,也垂下了眼眸,似恳求:“师姐,和我回去,我宁愿一辈子都输给。”
的头颅向高高扬的,从未有般卑微乞求的时候……
*
谢清徵一觉睡得不安稳,梦里全人的记忆。
醒后,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坐,发现置身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房间。
金碧辉煌,华丽富贵……好像记得个地方,又似乎从未个地方。
坐身,揉着脑袋,梳理梦境内容,结合黑将军的记忆,可以猜出:
谢浮筠和谢幽客去十方域的那半年多,一定发生了事,致使谢浮筠转修炼了邪道,心性大变,似乎遭受了邪术的反噬,要不然会命不久矣呢?
十八年前,乌墨国的战乱中,的亲生母亲死去,当时作为胎儿的半死不活,谢幽客将从死人的腹中剖出;
最后死了,谢浮筠用邪术复活了,打在死后,利用的躯体,夺舍魂。
也许因为谢幽客不愿谢浮筠做出夺舍之举,也没有服谢浮筠放弃修炼邪道,在二人共同抚养了五年之后,谢浮筠独自带着离开,师姐妹二人从此分道扬镳。
之后的两年,不知又发生了?导致谢浮筠魂飞魄散,和天璇剑,被封印在了温家村。
甚至猜不,最后那两年,否真的被谢浮筠夺舍了……
像忘情掌门和谢宗主的那样,,谢浮筠,魂飞魄散了……
若谢浮筠当真魂飞魄散了,那脑海里多出的些记忆,又谁灌输给的?
心乱如麻,头疼不已,谢清徵茫茫然站身,推开房门,迎面撞上一个天枢宗的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