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黛一把推开,沐紫芙锲不舍地贴上去:“阿姐,现在受伤了,样会着凉的。”

沐青黛闻言,满脸不耐的神色,却不再推开沐紫芙。

其余女修围坐成一圈,运气引功,听闻动静,纷纷睁眼身,向莫长老行礼。

见沐紫芙在为沐长老擦汗,众人心中噫了声,暗:“从只见个小煞星闯祸,不见体贴照顾人……看条恶犬,只有沐长老能拴住……”

莫绛雪与谢清徵像没看见那对姐妹的互动,默契的同时望向神台上供奉的两座观音像。

闵鹤顺着的视线,看了看慈眉善目的观音像,眼角余光又瞧见供桌底下倾倒的香炉。

连忙去捡了,掏出一些降真香,点燃,盖上香炉,重新放回供桌上,然后双手合十,朝两尊观音像,拜了一拜。

莫绛雪戴着白纱帷帽,众人看不清的脸色,但见小师妹唇色苍白,像失血多,忙给了一些补气血的丹药。

一面服丹药,一面瞧见莲花座下的神台,表面镌刻有不少文字,但都奇形怪状的字眼。

殿中有个声音道:“那乌墨国的文字!”

谢清徵转眼看去,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异域商人,问道:“认得?”

那高鼻深目的异域商人道:“认得认得,我年轻时做生意经常路里,看多了眼前里的文字了。”

谢清徵道:“那请问上面了?”

那商人道:“的两尊佛像的历……”

据位商人所言,两尊佛像的面容,一百二十多年前,根据两位中原女子的容貌仪态雕刻成。那两位女子中原王朝的两宫太后,彼时燕天子年幼,东宫太后与西宫太后垂帘听政,携手开创了一个四夷宾服、万国朝的太平盛世。

闵鹤听里,道:“我看书上的记载,那位东宫太后将门之后,有一年北方的突厥人包围了都城,站上城头,弯弓搭箭,亲自指挥士兵作战,最终打退突厥人,保卫了都城。那位西宫太后,更传奇……”

师妹问:“?”

众人只知莫长老昨夜释放大量灵力,加固了封印,镇压了那个万人坑,但不清楚会不会触发不能哭不能笑的禁忌,脸上要么面无表情,要么愁眉不展,闵鹤有意聊些轻松的话题,缓解沉重的氛围。

道:“那位西宫太后,原罪臣之后、掖庭婢女;知道吗,当年那位东宫太后的父亲,带兵抄了西宫太后的家。两家可谓有着血海深仇。”

一个修士喃喃问:“啊,那有互相报复吗?”

另一个修士道:“肯定没有啊,要不然能携手共治天下啊?肯定互相欣赏彼此的政治才情,才会联手共治。”

又一个修士道:“有,书上也不会记载些吧。”

闵鹤道:“也许有,也许没有吧;反正书里记载,那位西宫太后,从掖庭婢女一步步坐了皇后的位置;最后,两宫太后一文一武,相互扶持,开创了一个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

五师姐道:“我猜,两人或许觉得坐上了那个位置,比天下,上一辈的恩怨私仇没那么要紧了。”

谢清徵听里,不知为何,转眼看向了沐青黛。

恰巧,沐青黛也将目光落了的身上。

对视片刻,两人默契地互相移开视线。

谢清徵道:“可惜一百多年去,世道又乱了。”

闵鹤道:“上个月义军攻克了都城,我看马上改朝换代了。”

玉衡宫的一个修士道:“景国公的那支义军吧?等天下安定,我也不用天天外出除祟了。”

开阳派的一个修士道:“可我被困在里,不知道能不能等天下安定的那天呢。”

此话一出,众人都安静下,大殿内一片唉声叹气。

半晌,玉衡宫的一位修士喃喃道:“我的宫主一定会派人救我的。”

玉衡宫的另一人道:“可宫主在处理瑶光派旧址那边的事,那边也死了好多人呢。”

殿中那几个瑟瑟发抖的商人道:“我的干粮和水不多了,要一直困在里,没有吃的,我也会饿死啊……”

些能外出除祟的,俱辟谷的修士,些商人却都肉体凡胎。

沐紫芙道:“嚷嚷啊?有可担心的啊,几个饿了割一块大腿肉烤着吃呗,我里有火,可以借火啊。”

那些商人见冷嘲热讽,登时闭了嘴,不敢再发牢骚。

沐紫芙继续道:“,都不敢吃人肉啊?那滋味,啧啧啧,饿的时候吃可香了。”

除莫绛雪和谢清徵外,殿内其余人齐齐看向沐青黛,看沐青黛要教训。

沐青黛知向口无遮拦,有心呵斥,但见众人眼中有责备之意,心生不悦,话锋一转,冷冷道:“几句了?会掉一块肉下吗?又没真的吃人肉。”

众人讪讪地移开视线。

谢清徵心道果然。打小见识沐长老的霸道护短,人明知理亏,在外人面前,也会强词夺理地维护人。

莫绛雪揉了揉眉心。

不喜人多,不喜聒噪,冷淡道:“我去街上看看,都别跟。”

谢清徵看着,欲言又止。

看向谢清徵,道:“可以跟。”

谢清徵心中一喜,连忙跟上。

众人目送师徒二人走出观音庙,不一会儿,又见师徒二人带了一只大黑狗回。

谢清徵指着身后的大黑狗道:“狗犬魂,我喂了点我的血给,能进个庙了。我师尊,狗肯定知道些,有办法能套出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