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走了，晚上再见。”将手中的花留给了昙鸾，施礼告退，跟上莫绛雪的步伐。

昙鸾望着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远去的背影，眼神放空，渐渐敛了脸上的笑意。

*

回总坛后，谢清徵才：“哎，都忘了问为加入十方域了？”

惦记着，让昙鸾弃暗投明。

莫绛雪冷淡道：“何必问呢，也许乐在其中。”

谢清徵心：“师尊对昙鸾的态度不太友好，大概不喜欢那种轻浮浪荡的人，，不记得梦境的内容，都我复述给听的……如果和在天权山庄时一样，和一块进了幻境，目睹了昙鸾的往，不定会不一样。”

师尊不喜欢昙鸾，谢清徵不敢多提。

莫绛雪饮了一碗蛊酒，盘膝静坐，引导药力化去体内的阴毒。

谢清徵在旁护法，以防有人打扰。

从天亮天黑，莫绛雪一共饮下三碗蛊酒，最后一个周天结束，运气收功，取出储物囊中的长琴，理弦调韵，又擦拭了一遍天璇剑，将天璇剑隐于琴板之下。

谢清徵有些不解：“师尊，要去打架？”

莫绛雪摇头：“以防万一。”

“那身体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莫绛雪将琴负在身后，问谢清徵，“若我和昙鸾打，站哪一边？”

谢清徵脱口出：“我自然帮。”顿了顿，又小声道，“师尊居然会问我个问题……”

个徒弟做得么失败吗？

莫绛雪擦拭了一遍流霜箫，道：“心肠太软。”

谢清徵道：“要夺手上的瑶光铃，也不至于生死之战吧？最多，最多当不成朋友了。”

莫绛雪挑眉：“真把当朋友了？”

谢清徵沉吟道：“或许吧。”

莫绛雪淡道：“那可不要为挡剑。”

谢清徵道：“师尊话得可真古怪。”

明知不可能样做，却要将种阴阳怪气的话出口。

莫绛雪神情自若，瞧了眼天色，转开话题：“酉时了，走吧。”

自顾自走在前方，谢清徵按着腰间的参商剑，小声道了一句：“再重要，也不会比更重要。”也跟了上去。

夕阳西沉，四周都参天古木，夕阳斜照，林中暗沉。昙鸾坐在草棚中等待师徒二人的，阳光照在身上，照得脸庞半明半暗。

桌上除了两碗汤药，有几碟小菜，一壶酒，一壶茶，三副碗筷，看样子要宴请。

昙鸾道：“两位道友若不喜饮酒，可以茶代酒。”

谢清徵看着桌上的两碗药汤，问：“解蛊的药？不会又对我下蛊吧？”

昙鸾笑了一笑，将桌上的所有汤药、酒、茶、菜，都先饮了一杯，吃了一口，示意无毒。

莫绛雪又检查了一遍酒壶、茶壶和杯盏，均未发现异常之处。

谢清徵喝下解蛊的汤药，然后试探性拧了拧的手臂，昙鸾“嘶”了一声，揉了揉的手臂：“好疼啊，拧么用力做？”

谢清徵气恼：“”

昙鸾旋即松手，莞尔道：“逗的呢，我没感觉啦。，坐下，好好吃饭、喝酒、聊天，吃完之后，该打打，该散散，毕竟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昙鸾给二人斟了一杯酒，又饮下一杯酒，直白道：“要我手上的瑶光铃啊？”

莫绛雪颔首：“我确实需要。”

昙鸾微笑：“那看有没有个本事拿走，赢，瑶光铃归，输，天璇剑归我。”

谢清徵酒量不好，不敢多喝，意思意思喝了一杯酒，便换成了茶水，然后问昙鸾：“要天璇剑做？”

昙鸾反问：“正邪两道的人都要，我不能要了？”

莫绛雪不动桌上的酒菜，只抿了一口茶水。

谢清徵又问昙鸾：“慕凝死后，前辈为去了十方域？”

昙鸾得直白：“因为我讨厌正道的人啊，瑶光派当年只遵照天枢宗的意思办事，后十方域的人报复瑶光派，天枢宗却不肯派人支援，事后问瑶光派的残部，愿不愿意并入天枢宗。真虚伪啊。”

谢清徵：“也许当年十方域的人也派人去攻打天枢宗了？没得及去支援。”

昙鸾摇头：“不，天枢宗的孤鸿影在利用十方域消磨瑶光、天璇、天玑三派的实力，好坐收渔翁之利，不最后也没得逞，天璇派出了个萧忘情，服三派合一了。萧忘情个有本事的人，但现在也不好东西。有谢幽客，那个小古板和师尊那个老古板一样，都琢磨着吞并其几派，好壮大天枢宗的实力。”

莫绛雪看了一眼。

谢清徵放下筷子：“前辈注意言辞啊。”

昙鸾：“哦了，的掌门人，我当着的面不好，挑拨离间了。”

谢清徵：“天枢宗的人看不惯，璇玑门的人也看不惯，照所，正道里面都没有好人了，难道好人都去了十方域？”

昙鸾扑哧一笑：“那倒不，‘十方域’被正道人士称为‘魔教’，自然有的道理，教中确实有滥杀无辜的邪魔异端，连我也看不惯，不愿和多接触。好人正道多啊，谢浮筠好人，师尊也个好人，天权山庄那个前庄主，人也不错，见我从不喊打喊杀，会礼貌地和我打招呼，劝我弃暗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