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鸾：“那可不行，万一师尊趁我不备杀了我办？现在样正好，伤我伤，我相信师尊一定不舍得伤。”

谢清徵抬手：“不解我可要扇耳光了？让感受感受打脸的痛。”

昙鸾扑哧一笑：“小谢道友，我可没有个癖好，如果有的话，那我可以考虑，发展个癖好。”

谢清徵呆了一呆。扇耳光癖好吗？

莫绛雪道：“别闹了，进山了。”

昙鸾故意扭曲的话道：“听了吗，师尊不让和我打情骂俏了，小谢道友，收敛些吧。”

莫绛雪冷冷地瞥了昙鸾一眼。

谢清徵哼了一声，边走边呕，试图呕出那只蛊虫。

哀牢山地处南诏一带，南诏一带人烟稀少，哀牢山更远近闻名的禁忌之地，连玄门修士都不敢轻易靠近，奇闻怪志上总会记载个地方神秘又古怪，有毒物、邪物出没，进山容易出山难。

谢清徵呕了一阵，没能呕出那只蛊虫，叹了一口气。

了了，等出去再。

山中处都高大的树木，浓荫飒飒，不知灵力受限感知不邪祟气息，入山的段道路确实平静，一路走，都没感应邪物。

运转体内灵力，确实受限不少，不如在山外头那般灵活自如。

问莫绛雪：“师尊，为里会压制我的修为？”

莫绛雪没回答，昙鸾先替解惑：“因为灵修大多中原的汉人，哀牢，哀牢，名字一听夷族的地名。”

莫绛雪瞥了眼昙鸾，等昙鸾完，才道：“古籍中有记载，里哀牢国的旧址，哀牢国八百多年前出现，三百多年前消失，大抵被中原王朝所灭。”

昙鸾补充：“汉人灭了人家的国家，人家国家的神明和阴灵自然不欢迎汉人。”

谢清徵：“噫？阴灵了，神明都成仙了，计较些恩怨？”

昙鸾：“神明成仙之前也人啊，能飞升成仙又不只我些修士，那些功德圆满的帝王将相，死后也能封神成仙。”

谢清徵点头：“了，大道三千。”

仙分三类，神仙、鬼仙、人仙。玄门修士，功德圆满，悟道飞升的，神仙；死后超脱，以阴灵之身修成仙躯的，鬼仙。

有一种人仙，不必出世苦修，入世扶危济困，或揭竿，推翻暴政；或辅佐明主，开盛世太平；一类大多帝王将相、青史留名的人物，生前救万民于水火，死后也能上封神台，被天界敕封为仙。

昙鸾熟练地在前面带路：“要捉的人面蛛晚上比较容易出现，白天几乎都在睡大觉，我得慢慢找那种白天也出捕食的。”一面，一面幽幽感叹，“诶，真早的鸟儿有虫吃，早的虫儿被人捉。”

谢清徵：“趁睡着了去捉不更好？”

昙鸾：“喜欢一群一群地聚在一睡觉，小谢道友，相信我，不会看一群古怪的蝎子和蜘蛛。”

谢清徵：“我看了一群的蛇，我觉得我的接受能力大大提高了。”

昙鸾：“那不一样。迷障林里的那些蛇，都寻常的蛇，最多只有毒，并不古怪。”

莫绛雪问：“里的毒虫有多古怪。”

昙鸾：“字面意义的古怪，连体蝎一条尾巴两个脑袋的蝎子，人面蛛腹部长有一张人脸的蜘蛛。”

的话音刚落，林中忽然了一阵红色的瘴气。

谢清徵生怕与莫绛雪走散，紧挨着莫绛雪，问：“为红色的雾？”

莫绛雪：“因为妖雾。”

昙鸾：“明林中有妖兽。”

谢清徵拔剑出鞘。昙鸾给灵蝶下了指令，灵蝶体型登时暴涨数倍，变成一人高的模样，扇动双翼，扇开聚拢在身边的红雾。

谢清徵看着那只巨大的蛾子，头皮阵阵发麻。

虫子种东西，体型小时，尚可以称一句漂亮，只要体型变大了，恐怖，感觉会成为的食物，被一口吞掉。

昙鸾瞧见的神情，微微笑道：“怕小蝶作甚？没有我的命令，又不会吃了。”

谢清徵心：“现在可一点都不小……”

不那些繁复的纹路、那对放大了数倍的触角，单那嘴一张开，能将整个脑袋都吞进去。

莫绛雪忽然开口问昙鸾：“取名都喜欢带个‘小’字吗？”

昙鸾道：“啊，我觉得样喊比较亲切。”

谢清徵哈哈一笑，喊：“小昙。”

昙鸾笑道：“那可乱了辈分，喊我阿雅。”

谢清徵摇头一笑：“我可不喊，要喊也喊昙姨。”

昙鸾虽比年长许多，但行事怪诞，比的同龄人随性几分，更不讲璇玑门那套长幼尊卑、规矩伦理，甚少接触类人，不知不觉间，言行也变得随意了些。

莫绛雪本走在前面，听闻谢清徵肆意的笑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谢清徵当即敛了笑，咳了一声，端正神色。

莫绛雪淡声问：“不笑了？”

的神情冷淡依旧，看不出有变化，谢清徵却隐约觉得，好像有些不开心。

担心和魔教中人走得太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