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徵:“好吧……运气不错。”

莫绛雪又道:“也不完全猜的。”提问谢清徵,“湘西三邪分别指?”

谢清徵功课做得全,不假思索答道:“赶尸、蛊术、落花洞女。”

赶尸有亡人叶落归根之意;蛊术既有毒蛊可害人,也有草药蛊可救人,次去五仙教,便看看有没有压制毒性的蛊法;

至于落花洞女……

“落洞”在苗语里有两种叫法,一“抓顶帕略”,从平地陷下去的意思;二“了滚巴”,意思把魂掉洞里去了。

落花洞女,指的一个传闻,有个女子经一个洞口时,惊动了洞神,洞神将女子的魂魄慑了去,该女子变得神情恍惚,疯疯癫癫,自言自语。

着急忙慌的家里人会找那个洞,设坛上香、烧纸,求洞神放归的女儿。

如若那个女子好转,家里人会觉得洞神开恩;如果女子一直疯癫,直至死去,父母也会去洞边,扎纸人,写上女子的生辰八字,以示将女儿嫁给了洞神,求洞神庇佑。

谢清徵道:“个洞里会有洞神吗?真有洞神,会摄魂吸魄的也个邪神。将女娲神像建在个洞口上面,不知道不为了镇压那个邪神?”

着,戒备地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剑上。

莫绛雪没话。

甬道渐渐走高,不知要走多远,谢清徵将万象步的口诀传给莫绛雪。

莫绛雪学一遍即会。

谢清徵微微一怔,原以为学东西学个两三遍会,不错了,没的师尊才真正的天纵奇才。

刚开口夸几句,不知为何,忽然闲时看的卦书,其中有一卦便“慧易夭”。

摇了摇脑袋,将个不太吉利的卦词撇开。真莫名其妙的念头。

二人同时施展开万象步,在甬道里走了许久。

莫绛雪忽然停下了脚步,站在一块石砖面前,盯着那块石砖看个不停。

谢清徵预备拔剑,低声问:“?真的有邪神?”

莫绛雪摇头:“有活人的气息。”

谢清徵:“哪里?”

莫绛雪:“墙里。”

伸手轻轻一拍,石砖裂开一条缝隙,取下一块石砖,谢清徵看见里面都空心的。

连忙也跟着取下一块块石砖,空心的墙缝中,渐渐露出几张熟悉的人脸。

正阿烟和白日的那群散修。

谢清徵听见了微弱的呼吸声,看样子都活着。

将挨个从墙里拖了出,谢清徵给阿烟渡真气,又轻轻拍了拍的脸颊。

嗯,才活人的皮肤触感。

阿烟咳了几声,悠悠转醒,看清谢清徵的面孔,呜呜两声,感动地抱了上去。

谢清徵拍了拍的肩,安慰了几句,推开问:“在里?”

阿烟眼角余光瞥见莫绛雪的模样,呆了一呆,没有回答。

莫绛雪没有带白纱斗笠,明亮的火符将清丽出尘的面容映照得一清二楚,火光分明橙红的暖色,照在的脸上,却似月光一般清清冷冷。

阿烟痴痴道:“我飞升上界看仙子了吗?”

谢清徵轻轻拍了拍的额:“不,被埋墙里险些去见阎王了!”

阿烟回神,看了看莫绛雪腰间的流霜箫,又看了看谢清徵,回彻彻底底猜清了二人的身份:“云韶流霜,莫绛雪……璇玑门的客卿长老,的徒弟?”

谢清徵颔首:“不错,但先不个,为在墙里?”

阿烟茫然道:“我也不太清楚,我一群人本往回走的,走着走着,迷了路,经个女娲庙,好奇进看看,结果一个个都晕了去……灵识隐约能感觉在某个地方,但出不,也睁不开眼睛,挣扎了好久,醒看见了……”

谢清徵闻言,瞬间猜了一个可能:不有人故意引师徒二人进个女娲庙?

白天出于谨慎心理,没有进;那人便扣了群散修,派出纸人驱逐追赶,引进家女娲庙。

可为要进女娲庙呢?

莫绛雪一脚踏进空心墙,又拍了拍另一侧的墙砖,然后取下一块石砖,眯眼看了看外面,道:“五仙教总坛了。”

谢清徵“噫”了一声,讶然道:“所以那个人好心引我出迷障林,把阿烟埋在里,告诉我总坛的位置?神神秘秘的,为不直接现身相见,直接告诉我个甬道的位置?”

般曲折弯绕,弄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让好奇那人究竟样?

莫绛雪望着谢清徵,眸光幽深,神情十分冷淡:“送一个惊喜。”

阿烟道:“撩拨人的套路啊!拿我当借花献佛的工具……真可恶!”

谢清徵微微蹙眉:“惊喜……我看分明像戏弄。”

阿烟道:“小谢仙师我和啊,以阿烟我看话本子的套路,那人接下肯定要打扮得美美的,等有危险的时候,冲出救,然后再让知道,某某人那个在迷障林里送鲜花、指引的人,一二去,容易芳心暗许啊!”

谢清徵斜眼看阿烟:“有我师尊在身边,我能有危险?”

莫绛雪闻言,收回了视线,眸光微漾,神情竟好似也柔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