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夏抑冷哼了几声,“明天,明天你们将会永远消失。”
说完这句,夏抑视线移到了杭晚霰身上,她从椅背后探出头来,和夏抑对视个正着。
他阴邪地对着她弯了下嘴角,“晚安。”
他又躺了下去。
杭晚霰被他的笑容,吓得背后发寒。
……
杭晚霰一大早就被夏抑拉起身来,他让她洗漱,他神色诡异又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眼神里的某种情绪,简直快要把她凿穿了,等到杭晚霰想要探究具体是什么时,他又偏过头,一下子就隐藏住了。
他只是说一会儿带她出去看一些东西。
杭晚霰昨天被吓得一宿没睡好,此刻心力交瘁,整个人懒洋洋的,却还是照做。
难道是婚礼的一些事宜,需要她一起确认?
毕竟入秋了。
她本以为婚礼会提前举行,不过这阵子夏抑很忙,经常白天经常不见他踪迹。他回来时也是一副难掩的疲态,她猜测大概是夏盛出了什么事情。
只要白天不用长时间对着他,管他出什么事都好。
她洗漱完毕后,见夏抑换上了纯黑色衬衫,他没有像平时一样打领带穿西装外套。
他拿出一条淡粉色的连衣长裙,交给她:“你穿这个吧,好看。”
她照做,换好了裙子。
夏抑过来亲了一下她额头。
杭晚霰背后莫名发寒,回忆起他昨晚发病的模样,她不知道夏抑又想干什么离谱的事情,就谨慎地问道:“我们今天去干嘛?要到哪里去?”
夏抑原本还笑着,忽然板起脸,而他的态度,这让她害怕。
夏抑什么都不解释,只是牵着她的手,一起上了车。
今天是司机开车,夏抑和她一起坐在后座。
车内放了古典乐,夏抑递给她一杯香槟。
夏抑姿态惬意又休闲,他抿了口冰镇过的香槟酒。
杭晚霰疑惑地接过高脚杯,小心翼翼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夏抑依旧不回答,她只好抿了一口香槟酒,深吸了一口气后,望向车窗外的风景。
似乎离市区越来越远了,这是要去哪里呢?
她霎时回忆起什么,瞳孔放大,颤抖地问:“你……你是不是要关我起来?”
难道是昨天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了?
夏抑没正面回答,只是盯着她,皮笑肉不笑地解释道:“别瞎想。我不做犯法的事情。”
夏抑眼刀向着驾驶座飞了过去。
司机后脑勺突然一凉,他充耳不闻,继续专心开车。
大约一小时后,车子进入了一个私人庄园。遍地的灌木丛修剪的整整齐齐的,一入眼就是大片的绿色。
夏抑下车后,拉开了车门说道:“下车。”
杭晚霰手汗湿了,她攥着裙摆不肯下车。
“你到底在迟疑什么?我难道还能吃了你吗?听话,下车。”夏抑手搁在敞开的车门上,另外一只手撑在车顶边上,他一脸瘆笑着看着杭晚霰。
杭晚霰心虚,来到这里后她感觉阴气好重,她认为绝不可能在这里办婚礼的,反而猜测夏抑是要打算用什么手段来折磨她。
所以到底来这里是干嘛的?真的好偏僻,好阴森。
“如果你不下车,我就用其他办法了,你到时候真的不要怪我了。”夏抑提醒她。
杭晚霰深吸了口气下了车,跟在夏抑身后。
走了一段路,杭晚霰才明白自己来到了哪里了。她来的地方,居然是墓园。
夏家的墓园!
夏抑牵住杭晚霰的手,“你嫁进夏家了,总得见一下我爸吧。”
杭晚霰总算松了口气,原来是给已逝的长辈扫墓。
可是很快,杭晚霰发现自己又想错了,大错特错。
两人来到了夏抑父亲夏佳闻的墓碑前。
夏抑站在他父亲的坟墓面前,他一脚踢开周围碍事的黄菊花。
没过多久,他垂着头阴沉沉狞笑了会儿,就自顾自地说话:“你不是死了吗?死了就老老实实下地狱,还回来干什么?”
夏抑冷冷着盯着坟墓上的照片,又一脚踢翻墓前的贡品。
他鞋底沾染了鲜花被碾碎的汁液,他又上前一步,鞋底直接往墓前上的照片蹭了蹭。
杭晚霰原地腿软,怎么有人敢……敢在死人坟头这么不敬的,这种场面,她也是生平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