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军,那是什么?!!!”有士兵惊疑道。

“有轮子,车?”好大的一辆车!没有马儿,就只有轮子,竟然可以跑动!

“神迹啊!!没有马儿!!车是怎么动起来的?”

昔日国副将松马本立死死抓着缰绳,一双三角形的虎目死死地盯着前方呼啸而来的怪车。

手中长刀在空中挽了个刀花,恨声道,“不用管,杀上去,活捉钱忠!大将军有赏!”

“杀杀杀!!!”

“杀杀杀!!!”

“杀!”

杀声和号角声混为一体,听起来有一种气壮山河的氛围感。

只是,当他们以肉体和长矛为盾冲上来的时候,就注定了是以卵击石的结局。

砰砰砰砰!!!

哐哐哐哐!!

锵锵锵!

长戟的铁枪头戳在车身上带起火花四溅,却不曾伤及车体分毫,而巨大的车体却可以轻易将人身体撞飞出去。

在路涟漪的视角,眼前的士兵,就像是一群疯狂涌来的不怕死的丧尸,撞倒了一大片,车窗上的血肉被雨刷器冲洗干净,很快撕开了包围圈朝着前方的峡口冲去。

此时的副将松马本立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到目眦欲裂,恨不得生吞三人的血肉!!

“混蛋!!!给我拦下他们!!!”此次出来活捉钱忠的任务是他从另一个副将手中抢过来的,如果没有完成,等着他的只有死,所以,这一刻,哪怕知道这样冲上去是螳臂当车,他也要拼杀到最后一人。

路涟漪顺着后视镜,看到不畏生死,追杀而来的士兵们,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将脚下的油门一猜到底。

峡口很窄,车子过不去,到时候就放摩托车好了,三人,也够坐。

当下,就是拼速度,抢先机了,走出这片峡谷,就是晋国的边境城市,昔日国的士兵过不去。

轰隆轰隆……

轮胎带起漫天的尘沙,引得后面的追兵连连咳嗽,速度减弱一半不止,也正是这个时候,路涟漪给了钱忠和邢陆一人一颗催泪弹,“拉下引线,扔到那些士兵中间。”

俩人虽然好奇是什么,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依言照做。

咻!咻!

“这是什么?”很快有士兵发现了冒烟的黑色小球,下一秒,“咳咳咳……”

“快跑,有毒!!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救命啊……有毒……”

“钱忠!!!你该死!!!咳咳咳咳咳……”跟在后面的松马本立也被殃及,刺痛的眼睛和难受的鼻腔,胸口的憋闷,无一不让他浑身汗毛倒立,恐惧在全身蔓延。

完了,他中毒了,还能活下去吗?

车,奇怪的六轮车转眼消失在前方,后面的追兵,也被彻底的甩下了,再无追上的可能。

松马本立痛苦的趴跪在地,带着无尽的恨意,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诺依小姐,那是什么?毒?”

“催泪弹而已,轻微毒性,不会死人。”

钱忠和邢陆对视一眼,从对方眼底看到自己内心的激动和疯狂。

如果这些用在行军打仗中,他们就可以彻底干扰敌军的阵势和士气,在极大程度上减少大军伤亡。

好东西啊!!

“不用想,我一共没几个,都是用来防身的,也不能给你们用来拆卸仿制。”扰乱历史,是绝对不行的。

这天朝虽然不是华夏文明中记载的国家,就凭熟悉的生活习惯和语言,还有各种一贯的行事作风,就知道,这必然是一个真正存在的国家,只是被淹没在历史洪流中了,没有被流传下来。

又或许,她这次进入的是平行时空中的重要历史进程。

梦空间的一切,她都没办法知道,而是全靠摸索。

俩人闻言,都没有说话,只是内心却已经有了万千想法。

不给也没关系,他们没有这个,可以制造和改造嘛,事在人为。

路涟漪也是没想到,自己已经够小心了,仍然给秦家军带来了足以算得上颠覆性的杀伤力手段,以至于后期一统六国,如探囊取物。

当路涟漪放出摩托的时候,俩人虽然惊奇,却也已经习以为常,按照要求坐了上去。

摩托车在高低不平的峡谷中风驰电掣。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在看到零星人影的时候,三人停了下来,收了车。

“吃点?”路涟漪掏出油纸包。

“吃。”

三人人手一只烤鸡,背后挎着掩人耳目的包袱,慢腾腾的前行。

“晋国以南就是海,周边都是渔村,归属于晋国辖下。”邢陆边吃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