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像你道歉好吗?对不起,对不起……”宋悦还记得那晚发生的事,自己先前因为极度思念丈夫而晕了过去,醒来后便是端了碗药的陆漪涟满眼心疼将自己吃完药后休息地模样。
那天她吃药时时间并不算多晚,陆漪涟在喂完她后又出去参加了个同班同学的朋友的生日,等到陆漪涟回来后,便就是副浑身带着酒味醉醺醺的样子。
她当时睡得不算安稳,就见得自己胸前一凉,等到她迷迷糊糊恢复意志后,便是看清俯在自己身上吃她乳头的人不是她远在他地的陆淮晏,而是从自己生出来后都没怎么说过几句话的陆漪涟。
陆漪涟当时的状态显然是被灌酒灌得太多而导致的,宋悦身子正弱,在她想推开含着自己乳头的少年时,听到的就是他呢喃着“妈妈”的声响。
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但时候回味过来的宋悦肯定是无比后悔没错的,当时正是夜晚时分,她看着埋在自己身上的陆漪涟,不知不觉脑海里便联想到了许多年前跟在自己身后怯怯懦懦想讨得自己欢心似的雪白的小团子。
一步错,步步错,等宋悦彻底清醒过来时,陆漪涟已经将自己压在身下来过一发了。
“您在想些什么?”陆漪涟轻吮着宋悦白嫩的耳垂,舌尖从她白皙的脸颊一路舔舐过去,慢慢悠悠地来到了她诱人而可爱的唇瓣上,牙齿轻磨着她娇嫩的唇珠,似乎是在试图让陷入回忆里的宋悦注意一下好不容易从“冷宫”里出来的自己。
宋悦确实是个精明的皇上,她弱弱地缩了缩身子,语调里又恢复出了从前对待眼前人的疏离,“宝宝,你是在生气妈妈没有收下你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对吗?”
0066.邀请
宋悦这话说的好像有点道理,陆漪涟听后整个人显然是顿了顿。
他将手机屏幕又转向了自己,眼底浮现出了一丝困惑,“妈妈,其实我今天是来找您做爱的。”
“宋皇帝”没怎么见过大风大浪,但“宋皇帝”明显会知道该怎么哄小孩小孩才会听话。
她抬手抚了抚陆漪涟软乎乎的头发,笑道:“别闹了,宝宝。”
宋悦生硬地强行转移了话题,趁气氛还没有变尴尬时,将自己的另一只手在陆漪涟的面前摊了开来,“宝宝,你给妈妈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呀?妈妈昨天只是等你爸爸等得太累啦,都没有好好看我的乖宝宝,宝宝是不是伤心了呀。”
宋悦的说出来的调子极轻极软,陆漪涟不由得愣了愣神,宋悦像是个可爱而又纯洁的神明,永远都不会对着自己虔诚的信徒发火似的,他自在拿出了手机威胁了宋悦后便后悔了。
他以为宋悦会因此讨厌自己的,他以为宋悦会因此而想尽办法疏远冷落自己的。
没有,他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宋悦还是那个会对着他甜甜的笑的宋悦。
陆漪涟收回了自己的手机,将它稳稳地放在了口袋里,“对、对。”
他像是被宋悦的话给说动了,又开始重新挂起了自己这幅温柔懂事的好儿子的形象,“妈妈,我、我想给您看看,我给您准备的生日礼物。”
“好呀。”宋悦弯了弯漂亮的杏眼,像是很好奇陆漪涟会为自己准备生日礼物似的,脑袋好奇地歪了歪,“宝宝快给妈妈看看吧。”
陆漪涟觉得自己有些手忙脚乱,他应了宋悦一声,手指往口袋里探了探,拿出了自己准备了许久的羊脂玉坠。
那是个被红丝绒盒子精心放置好的,质地极佳的玉坠,被陆漪涟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似乎是想要给宋悦戴上。
“谢谢你,宝宝。”宋悦嘴角弯了弯,“对不起,但这份礼物我不能收。”
俯在她身上的陆漪涟似乎是很不解,他面上显出了难过的表情,疑惑中带了点不解,“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宋悦纤细的手指将陆漪涟手中拿着的羊脂玉坠接了过来,放在自己眼前左瞧右瞧了一会,又向他递了回去,“因为妈妈不喜欢在脖子里挂东西。”
“妈妈的脖子里挂了东西,就会感觉很重、很累、很麻烦。”像是怕陆漪涟不信,宋悦乌黑的眸子又意有所指地往卧室远处的梳妆柜前望了望,“你看,爸爸给妈妈送了那么多的项链,也不见得妈妈什么时候戴过呀。”
宋悦又转过眼眸向陆漪涟笑了笑,“宝宝的这份心意很好,妈妈就收下了。”
“但比起妈妈将它收下后放着藏灰,妈妈更想让合适的人戴上合适的东西。”
“来。”宋悦示意陆漪涟张开手掌,将这玉坠又拿回来后勾勾手指,示意陆漪涟将本就靠得她很近的脑袋又埋低了些,“妈妈给宝宝戴上。”
陆漪涟本质上就是个想要让妈妈多看一眼自己的小孩心态,他很少见过宋悦对自己这幅温柔的模样,大部分都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见证宋悦与陆淮晏的恩爱场景。
宋悦声音柔柔的,注视着陆淮晏的眼睛也柔柔的,她好像浑身上下都是柔弱无骨的,但我对待他而言似乎永远都是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
宋悦永远也不会多分给陆漪涟一个眼神,好像陆漪涟是一具没有生命的摆设,又好像是拿陆漪涟当一个下水沟里躲藏着的老鼠。
陆漪涟承认,他确实为自己的出身所感到不耻与愧疚过多次。
他在宋悦的眼里,本质上确实该像是对待一件物品般对待,他确实是个物品,是正处意气风发的少年人的陆淮晏牢牢拴住宋悦的一副镣铐。
都是因为他,所以宋悦才不得不认命似的跟着陆淮晏,所以他确实是个罪人。
但罪人也分轻重等级,有的罪人也并不是一辈子都要按个“罪人”的头衔度过余生的。
陆漪涟有时会卑劣的想,他也不是一辈子都只应该沉默地当个阴暗的、见不得光的老鼠的。
就像现在这样,宋悦不仅对着自己笑了,她还温柔地将玉坠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宋皇帝”毕竟是“皇帝”,皇帝是不用去顾虑冷宫里的妃子的想法的,就像在斗他人新给自己献上的好玩的蛐蛐一般,不过是个最不起眼的小玩意,玩累了、看厌了,大不了就让旁人再换个新的玩意来去乐,也不会、不用去顾虑自己的言行会让一个“小玩意”的心里产生多大的反应。
她不会去在乎他人对自己的反馈,这事件完全没有必要,且为自己徒增烦恼的麻烦事。
宋悦不喜欢麻烦事,她见俯在自己身上,完全将自己禁锢住了的陆漪涟丝毫没有动作的意思,只将手轻轻抵在他的胸上。“宝宝,请问妈妈现在可以下床了吗?”
“陆妃”显然是很快脱离了自己能够在皇上眼下轻易得宠,麻雀一朝翻身成了凤凰的美梦的幻想之中。陆漪涟闻言有些难为情地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羞愧,“对不起,妈妈,您有没有被我压难受?”
宋悦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个笑,她自得了自由后心思便显然不会再放在眼前的少年身上了,“没有呀,宝宝。”
“妈妈要去忙自己的事了,宝宝也去复习,好不好?”
宋悦懒洋洋地打了个哈切,她脑袋转向窗户,眼睛望向窗外,“今天的天气很好呢。”
“妈妈。”陆漪涟坐起了身,他轻轻拉了拉宋悦的裙摆,抬起眼,满眼都是渴望与期待,“我们学校下周要开运动会,这是高二学生最后一次参加运动会了。”
“妈妈,我想让您来看看我,可以吗?”
可以吗?
这是一个近乎于卑微的请求,陆漪涟也显然知道了答案,但又抱着一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期待,他掀起眼皮,桃花眼里盛满了期望。
“不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