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些有势力、有权势的家庭,才能让利益捆绑得更牢,让家族的地位更稳固,让赚到的钱翻上几倍。
至于感情啊……
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碟调料,可有可无的存在。
至于爱情啊,在他们眼里就更虚无缥缈了,仿佛那是小孩子才相信的东西,是奢侈品,是浪费时间的假象。
去他的“更紧密”!
去他的“调味品”!
他不想再听那些人嘴里吐出的话了。
那些冷冰冰的算计,那些带着利益的眼光,他早已看透、早已厌烦。
他只想叛逆一次,听从自己的内心,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结果,沈妍那个女人也反对!
反对他、阻拦他、一次次试图推开他。
可是,她反对又能怎样?
她越这样,反而越让他清楚地知道,他有多想要她,多想将她留在身边。
他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何必管她高兴不高兴!
如今的沈妍,被他软禁在郊区那座独栋别墅里,哪里都不能去。
外面的世界她只能靠窗户想象,甚至连风都变得陌生。
她的腿伤是他亲自叫来的医生看的,药物也是他亲自选的。
他知道她不愿接受他的好,但他依旧要做,哪怕她冷眼相对,他也不会停下。
可她对贺君山始终没有什么好脸色。
哪怕是他站在她面前,低声下气地说一句“喝药了”,她也只是淡淡地扫他一眼,连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他也因为她的冷脸而变得整日板着脸,像是这座屋子里随时会落下的乌云。
佣人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留神就惹了这位主的怒火。
沈妍在这栋别墅里待了两天后,终于觉得自己真撑不下去了。
她窝在沙发上,声音冷清地问他:“三爷,您什么时候让我走?”
贺君山只是站在窗边,背对着她,冷哼一声:“想都别想。”
她抬起头,看着这间装潢精致的客厅。
挑高的天花板、宽大的落地窗、厚重的丝绒窗帘,甚至连茶几都擦得锃亮。
每一处细节都体现了这间屋子主人的财力与地位。
但她却像被关在玻璃瓶里的一只蝴蝶,只能飞,飞不动,也飞不出去。
她感受不到窗外吹来的风轻轻拂过脸颊的那种自由。
那原本是生活里再普通不过的事,如今却成了奢侈。
这并不是她要的生活。
她轻声叹了口气,“三爷,勉强在一起的人,迟早也会变成仇人。您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
而他缓缓转身,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嘴角一扬,竟是带着一丝讥讽和冷漠,“痛苦的是你,我乐在其中。对你而言的煎熬,于我,却是享受。我一点都不痛苦。”
是的,这几天他几乎每天都往这别墅跑,只为看她一眼,哪怕只看见她冷漠的背影。
他不怕她的拒绝,也不怕她的冷漠,他只怕有一天,她真的彻底消失在自己生命里。
比起空荡荡、毫无生气的家族庄园,这里的空气要温暖、亲切得多,连光线都显得柔和,仿佛每一寸空间都被生活的痕迹填满,让人感到舒适与安心。
沈妍气得几乎笑出声来,“你!”
她张了张嘴,却怎么也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反驳,只觉得他的话完全无法用常理来理解。
他那一套歪理让她简直不知所措,整个人愣在那儿,连生气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到了第三天,他正在厨房倒水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神情瞬间变了,脸上的笑意被冷漠取代,甚至连眼神都暗了几分。
那天,正是个难得的大晴天,他们刚刚吃过早餐,此刻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温暖地覆盖着两个人。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他一边听一边皱起了眉头,等到听完之后,沉默了一瞬,才低沉而冰冷地说:“别再浪费口舌了,滚。”
话落,毫不犹豫地挂掉了电话。
她坐在一旁,看着他那副脸色,心里一阵莫名其妙,脸上写满了疑惑和担忧,完全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挂断电话后,猛地将手中的报纸一摔,纸张“啪”地一声落在茶几上。
随即,他猛地站起身,眼神复杂地盯着她,冷冷地质问:“你干的好事!”
她一愣,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惊讶和委屈,“我当然没有做什么事!”
语气坚定,仿佛连自己都快被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