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啤酒罐用力碰撞在?一起,绵密细腻的啤酒泡沫飞溅。
宋弋说:“景斯存你都拿冠军了你说两句。”
景斯存想了想:“希望柯霓早日回国。”
宋弋:“......”
宋弋咬着后槽牙咽下?脏话。
戴凡泽开怀大笑:“哈,哈,哈!”
何挚茫然地?跟着随声附和:“我也希望柯霓姐早点回来。”
柯霓一边偷袭景斯存一边笑着咽下?啤酒,却?被景斯存勾住指尖。
光线昏暗,景斯存和柯霓在?桌子下?面看?不到的地?方十指相扣。
柯霓这次回国没打算和父亲、继母说,明早还要赶早班飞机回学校。
说说笑笑闹到很晚。
柯霓喝了两罐啤酒,宋弋抱着戴凡泽哭诉自己最不喜欢吃白菜猪肉馅的饺子,何挚困得坐在?椅子里磕头。
戴凡泽被宋弋拉着身?子歪斜:“景啊,星期二今天跟我们住?”
也该散场了。
柯霓拿出手机打算在?附近的酒店里随便订一间房住。
手机被景斯存抽走了。
景斯存很不正经地?问?:“跟我回家?”
柯霓满腔被酒精泡到无限膨大的思念叫嚣着、此起彼伏。
她看?着景斯存的眼睛:“好啊。”
柯霓没想到景斯存会把张伯的房子租下?来,直到和景斯存牵手进熟悉的楼道,上楼,推开熟悉的房门,她还是有些怔神。
出租房打理得十分整洁,干净,到处弥漫着淡淡的草本植物?的清新。
景斯存偶尔和宋弋他们讨论游戏讨论得太晚就会住在?这边落脚。
出租房里有一些景斯存的物?品。
一套很特别的二十四节气的篆刻印章摆在?客厅茶几上。
柯霓凑过去看?:“这也是你的?”
这一套寿山石的篆刻印章是景斯存几天前刚收到的。
彼时一位恩师来看?景斯存,老人在?景斯存小?时候就很看?重景斯存。
带来这个,说是自己刻的,让景斯存留着当摆件玩。
那位老师十分有名气,是某所大学里退休的老院长。
柯霓听到名字都愣了一下?。
印章石料考究,入手细腻,柯霓拿在?手里鉴赏把玩。
景斯存说:“送你了。”
柯霓摇头。
她有自己的小?小?心思,不要整套,只?肯拿走其中一枚。
景斯存再看?见这套不完整的印章,总是要想起她的。
柯霓握着冰凉的石料:“我就不客气了哦,就要这个。”
景斯存滑了一下?喉结:“都随你。”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钟,柯霓的航班是早晨七点半的。
至少需要提前三个小?时出发去机场,也就是说,他们能独处的时间也才两个小?时。
景斯存问?:“要睡一下?吗?”
柯霓摇头:“先给我看?看?你手臂的伤。”
景斯存脱掉黑色的衬衫,露出留有一片瘀痕的手臂。
柯霓看?了一会儿?,忽然小?心翼翼地?把柔软的唇瓣贴上去......
诱惑是没有休止符的。
像天边的月亮,无论是否刻意去看?,它总是在?那里。
强烈的或者是微弱的,偶尔抬起眼,惹得人心痒痒。
景斯存小?腹绷紧,很混蛋地?说:“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留一个小?时给你洗澡休息够不够?”
柯霓弯着明亮的眼睛:“剩下?的一个小?时都用来接吻吗?”
九点多?钟,景斯存独自从机场回到出租房。天色有些阴霾,室内昏暗寂静,完全看?不出有谁来过的痕迹。
柯霓的回国像是一个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