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斯存笑着答了?声“好?”,然后捻开了?令柯霓眼熟的透明的扭结包装纸。
长方体硬糖被剥出来。
剔透的淡绿色。
宋弋带来的糖袋子里有四种颜色的硬糖,柯霓刚才?吃的也是淡绿色的。
青苹果味。
景斯存把硬糖拿到唇边,当着柯霓的面咬进了?嘴里。
然后,含着糖看向柯霓。
那双沉静的眼睛无声无息地蛰了?一下柯霓的心尖尖。
柯霓那块糖早已经在口腔里融化殆尽,只剩下若有若无的余味。
看着景斯存吃,她的舌根好?像跟着又泛起一些些青苹果的酸甜。
柯霓干咽一下。
然后一言不?发落荒而逃。
柯霓逃到宋弋他们那边,刚找到空椅子坐下,气还没喘均匀呢......
宋弋忽然凑过来问:“我刚才?可看见你和景斯存挨在一起咬耳朵了?。”
柯霓:“......”
就,逃无可逃。
新换的录制地点和之前不?太一样,选手?们的休息区域不?再?用布帘间?隔开,大通间?,一眼望得到尽头。
人多嘴杂,柯霓不?方便提及冯子安或者夏既以的事。
柯霓怀着一腔被抓包的心虚,犹豫自己该怎么开口解释。
好?在宋弋这个人最擅长自问自答:“是不是和景斯存通风报信说我这个糖好?吃呢?景斯存一过来就找我要?了?!”
宋弋很得意地说糖是他父母旅游带回来的,“味道是真不?错!”
柯霓顺坡下驴:“嗯!不错!”
一个节目的成功录制少不了幕后工作人员的辛苦支撑。
现场统筹和服化道组的人员来来回回,穿梭在选手?们的等候区域里。
总导演今天没露面。
副导演沉着脸从宋弋他们身边走过去,像一朵乌云飘进了?录制大厅。
何挚抱着柯霓拿给他的题目,好?奇地抻着脖颈看了?看:“副导演好?像心情不?太好?啊。”
宋弋更在意的是:“景斯存怎么每次造型都这么骚包?!”
景斯存是戴着装饰性镜框回来的,像个没长骨头的斯文败类,懒洋洋陷进离柯霓最近的一把空椅子里:“看什么?”
宋弋有些嫉妒了?:“节目组还给你准备金丝眼镜了??怎么不?给我也弄一个呢?”
戴凡泽幽幽开口:“戴你那张猴脸上,属于浪费资源了?。”
宋弋指着戴凡泽胸口的羽毛胸针说:“雕儿,你闭嘴。”
真不?知道节目组为什么执着于给戴凡泽做羽毛装饰品。
柯霓掩唇轻声笑。
景斯存随着笑声偏头,和笑弯了?眼睛的柯霓碰了?下视线。
他摘下镜框,看样子根本没打算戴着这东西录节目:“碍事。”
宋弋乐呵呵地把金丝镜框戴上了?:“不?打算用你戴着过来干什么,镜框还能比你那个长项链碍事吗?”
其实?柯霓也觉得景斯存用锦鲤幸运币弄的这个项链长度,好?看是好?看,在比赛操作时肯定有些耽误动作。
万一又是那种需要?选手?亲自下场去观察实?物的项目,比眼镜碍事多了?。
景斯存不?以为然。
他直接把幸运币长项链斜着戴,像背斜挎包。
宋弋服气地竖起大拇指:“还是你骚。”
斜挎之后,幸运币就垂在景斯存右侧,柯霓坐的这边。
一条绳上挂着两枚幸运币......
柯霓看出一些端倪:“你怎么有两个?”
何挚刚才?被这东西诓过一次,义愤填膺地站出来控诉景斯存:“景哥把星期二的抢过来了?!”
不?会吧......
柯霓录制节目的当天早晨都会把星期二送到杂货店里去,托邻居们帮忙照看。
今早柯霓和星期二分开的时候,锦鲤幸运币明明还在星期二的牵引小?背心上好?好?挂着的......
柯霓难以置信地看向景斯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