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gun dia se que te alcanzare”(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
“Yo te abrazare como nunca y te dire”(我会像以前那样拥抱你,告诉你)
“Cuanto te amo”(我有多爱你)
“Me haces tanta falta”(我是多么想念你)
“Me haces tanta falta”(我是多么需要你)
“Me haces tanta falta”(我是多么渴望你)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到消失,他的手离开琴键,握住她?。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头顶:“Me haces tanta falta cadadia。”(我每天都很想你)
气音低沉如叹息,又仿佛夹着失而复得的震颤。
她?为那首歌而学?了西语,他也知道,她?如今能听懂。
但比起当初的青春昂扬,意气风发,这首歌听得她?心口酸涩。
曾经的快乐再也回不?去了,她?离开时带给他的痛,和这十年的煎熬也永远无法抹去。
她?没想过?他会等十年。
若不?是这十年,他把自己蹉跎成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或许他们的婚姻也不?会如此顺利。
想起刚才席间,南惜敬酒时的玩笑话:“感谢嫂子救他于水火,不?然我哥真要成老光棍。你知道不??他竟然安排我将来给他收尸,病危通知书上给他签放弃治疗。我还?想他这么折腾自己身体,没准儿过?几年就”
“咳咳,总之以后我哥就交给你啦,祸害遗千年,你一定让他活久点儿,以后坐在轮椅上看咱俩蹦哒,嘿嘿。”
“怎么了?”祁景之要吻她?时发现她?走?神?。
顾鸢摇摇头,主动勾住他脖子,回吻他。
呼吸交错间坐到他腿上,她?轻喘着唤他:“祁景之。”
“嗯?”他摁住她?的腰,贴紧。
“我也很想你。”虽然没有每天。
她?只是努力在忘,但从来没有真的成功过?。
回忆总会见?缝插针,毫不?留情地闯入大脑。
“其?实?我回国第一天就见?到你了。”她?捧着他的脸,自己轻轻地动,“在机场。”
男人享受地眯了下眸,眼底划过?惊讶。
显然,他真的没注意到。
那天她?及时挡住了脸,一个相?似的身形,并不?足以让他联想到一个不?可能的人。
这些年每当遇到相?似的身影,他都会下意识多看一眼,但失望多了,也就彻底不?抱希望。
“那一刻我心跳很快。”她?坦然地盯着他眼睛,“除了第一次上手术台,没那么快过?。”
她?温柔吞咽,睁眼含住他的唇:“很想你,也很爱你,谢谢你没有放弃我,老公。”
男人眼眸深不?见?底,一阵霸道的反攻和席卷,将她?口中空气掠夺干净。
她?头脑昏昏,被抱起来放在钢琴上,直到身体按下杂乱的音,才醒神?抓住他肩膀:“别弄坏……”
“坏了就坏了。”他毫不?在意,温柔地深埋。
窗帘不?知何时自动掩上,她?蜷缩的手指偶尔奏出?零散无措的音符,像溺水的人急着抓住他。祁景之俯身抱紧,她?咬着他肩,看对面墙上数不?清的吉他,色彩斑斓,眼花缭乱。
这架钢琴,他曾在无数个思念她?的夜晚独奏至天亮,幻想她?在怀里,像十七岁那样羞涩腼腆地听他唱歌告白,如今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
*
第二天除夕,顾鸢定了闹钟起床,跟着顾昭在家人群发了个新年祝福表情包,便下楼和大家一起包饺子。
今天家中只有父母和四个孩子,本地工人都放回家过?年,外地的提前两天也已经放假。
严叔陈阿姨都不?在,年饭由?南俊良亲自准备,一大早就在厨房忙碌。
顾鸢进门这么久,总算能尝到公公亲自做的“满汉全席”。
南惜和顾鸢都不?太会包,两个菜鸡坐一块儿,美其?名?曰互相?学?习,手里的饺子皮半天不?成形,光在聊天。
祁玥睁只眼闭只眼,儿子女婿更不?会管自己老婆。
于是她?俩成了今天最清闲的人。
“嫂子我跟你说,我哥以前有个追求者。”
南惜一开口,祁景之警惕地望过?来:“管住你嘴巴。”
南惜把一个形状诡异的饺子放到他面前,和他那些整齐漂亮的饺子摆在一起:“怎么啦?宜琳姐年少不?懂事眼瞎看上你的黑历史?大家都知道,你以为你瞒得住?”
“什么叫眼瞎看上我的黑历史??你给我讲清楚。”祁景之嫌弃地扔开她?的饺子,“丑死了,自己吃。”
“自己吃就自己吃。”南惜哼了声,捧起她?的宝贝杰作?,继续向顾鸢爆料:“我哥拒绝的时候被宜琳姐扇了一巴掌,脸肿老高。”
顾鸢惊讶地看了眼祁景之,想象不?出?南惜口中的画面。
她?以为她?是唯一一个扇过?太子爷巴掌的女人,竟然被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