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卧室旁边还有?个大衣帽间。走?廊一个正门,和通向卧室的隐形门。
祁景之带她从走?廊进,入目是奢石造景的玄关,侧面满墙鞋柜。
玻璃门内密密麻麻的限定款球鞋,在格子里排列整齐,应该大都是收藏,他很少?有?机会穿。
玄关后便是衣帽间。
为了方便寻找,没打柜子,全是轻奢风的金属架,但丝毫不显得乱。所有?衣服都熨烫平整,像模型一样纹丝不动。
粗略扫了遍这片商务装区,顾鸢才发现自己估计得太保守。他不是一个季度几十上?百件,是一种颜色几十上?百件。
商务区,休闲区,运动区,还有?无法界定风格区和配饰首饰区,堪比十多家?服装店的容量。
进龙湖之前,顾鸢不理解一家?人怎么要住这么大一栋房子,现在她懂了。
如果家?里每个人都这样,可不得建一座度假酒店才装得下?
他平时还都住在自己别墅,那边东西也不少?。
太奢靡了。
“睡衣之类的不在这儿。”他解释。
顾鸢点?点?头,之前在卧室看见了,浴室前有?个步入式小衣帽间,里面摆着浴巾睡袍家?居服。
祁景之带她到最后一个区域。
面积最大,却也最空旷。
衣架大部分闲置,只有?约莫十分之一的一片,挂着花花绿绿的颜色。
顾鸢心口一颤,觉得这些裙子有?点?熟悉,脑子轰隆隆响起来:“这不是上?次……”
“上?次买的裙子,你说你那儿放不下。”男人笑着捞起一条水蓝色挂脖,女士服装特有?的质感,柔软丝缎在掌心流泻。
顾鸢怔然:“……不是说送给?你妹了?”
“为你买的,怎么可能送给?别人。”祁景之抬手拨了拨她鬓角弯曲的短发,“就?算你不要也是你的,我这儿地方大,够你放。”
顾鸢红着眼搂住他腰,说不出?话来。
“那边几个区域都是我以前的衣服,改天我收拾一下,留两片,其余的腾给?你。”祁景之摸着她头发。
“不用了。”顾鸢额头蹭蹭他下巴,扬起脸认真凝视着,“又不常回来,不要折腾,把这些裙子带到我新房就?好。”
她愿意要这些裙子,祁景之已?经很高兴:“那听你的。”
顾鸢心里默默地想?,她得多少个夏天不用买新裙子了。
她对?衣服的需求不高,工作日只讲方便,反正到医院不是换手术衣,就?是外面套白大褂,穿得好不好看都没什么意义。
周末大概率在家穿睡衣,偶尔出?门,现有?的衣服也足够。
薛嬗常开?玩笑,说她干这行倒很省衣服。
顾鸢说最省衣服的才不是她,陆珩有?个发小妹妹嫁了个军官,家?里衣柜除了各种部队制服,应季衣服不超过三件。
一开?始发小也给?他买,结果很多衣服穿不了一次,放到来年就?成了旧的。
索性不再浪费钱。
顾鸢讲给?祁景之听,说她要努力向光荣的解放军同志看齐:“勤俭节约是美德,你不要拖我后腿。”
“好。”祁景之亲她一口,把人往腰上?按,“你说的都对?。”
每到这种时候,她说什么都对?。
顾鸢哪能不知道男人下半身?思考的本质。
她只是不和他计较。
窗外寂夜森森,冷月溶溶,室内却倾覆着滚烫春潮。
顾鸢仿佛化在他烈焰般的激情里,一会儿像水,喷薄流泻,一会儿又像泥,被?肆意捏成想?要的形状,一遍又一遍。
寺庙求的那张卦签,顾鸢一直以为他扔了,就?当是心血来潮的一场玩笑,没再提起。
直到腊月二十八晚上?,和夏若约好一起去新房看看,明天夏若就?回南方过年了。
全屋定制,床和沙发都已?经装好,就?等散味,顾鸢买了些活性炭包除甲醛,夏若帮她一起往柜子里放。
到卧室的时候,夏若刚拉开?墙边斗柜的抽屉,突然惊讶地“咦”了一声:“鸢姐,这是什么?”
顾鸢从飘窗那儿走?来,看到斗柜上?的水晶摆台,愣住。
这不是那天在寺庙求的卦签吗?
“上?上?大吉,神仙眷侣,天赐良缘,五福临门,世上?无双。”夏若边念边忍不住笑出?声,“你们去寺庙求签了?”
“……嗯。”顾鸢哭笑不得,难以置信他竟然买个水晶摆台装卦签。
“你俩可真会玩。”夏若笑到捧腹,“第一次见把这个裱起来的。”
顾鸢也无奈,这事儿她压根不知道,还被?夏若撞见。没准开?过年,甚至不用过完年,在科室群聊就?传得人人皆知。
显然她低估了这件事的影响力。
除夕在南家?过,今晚祁景之带她提前回沁园拜年,给?二叔二婶,妹妹和爷爷带了点?过年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