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偏心女儿就是不给儿媳面子,他?才被?老婆强行灌输过公婆家和媳妇的相?处之道,明白?此刻不宜站队。

于是只清了清嗓,毫不相?干的一句:“在家讲普通话,你嫂子不懂粤语。”

“好了好了。”这方面祁玥擅长得多?,温柔地给女儿夹块排骨,顺顺毛,“他?以前?单身汉一个,能活着就不错,你指望他?干什么?成?了家当然得做饭,不然你嫂子要他?何?用?”

这话既安慰了女儿,让儿媳听着心里也舒坦,南俊良目光投向妻子,专注,热烈,带着愈发浓盛的爱意和钦慕。

南惜想想自己被?池靳予拿下的过程,厨艺算一样丰功伟绩,瞬间也理解了哥哥的不易。

池靳予那?么完美的男人尚且如此,更别提她这个除了张脸一无是处的哥,嫂子怎么看也不像会以貌取人。

除了做饭,他?还得学更多?东西,才能留住嫂子的心。

南惜戳着碗里的排骨,有感而发:“哥你好像嫁出去了一样。”

祁玥被?女儿的脑回路逗笑:“是啊,你们俩都嫁出去了,就剩我和爸爸相?依为命。”

“我才没嫁出去。”南惜啃着排骨说,“池靳予倒插门。”

祁景之抬眼看过去:“他亲口承认了?”

“……不告诉你。”南惜哼一声,“我不会给你嘲笑他?的机会。”

“你说不说,都不影响我嘲笑他。”

“祁景之。”南惜字正腔圆地叫他?大名,“你再欺负我老公,我就”

“你敢欺负我老婆?”祁景之轻飘飘截她话头。

“我当然不会。”南惜隔着他?向顾鸢抛了个媚眼,“我拐走嫂子,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

“你有种试试。”

“哼!”

“猪也是这么叫的。”祁景之笑她,“傻猪猪。”

“你个大番薯!”

顾鸢看他?俩斗嘴的模样,心情变得轻松,既而又庆幸。

庆幸有这样的父母和妹妹,在他?们分开的那?些日子里,他?也能获得快乐。

南惜这小姑娘很健谈,也许是两人投缘,饭后祁景之被?南俊良叫到书房询问最近的工作?,她们便在窗边的榻榻米上聊天,几乎不冷场。

龙湖天寒地冻,积雪未化?,壁炉前?却浪漫又温暖。

“我最喜欢看龙湖的雪了。”南惜抱着抱枕与?她相?对而坐,“其实我一直嫌这儿离市区太远,不热闹,找朋友们玩也不方便,不过每到冬天我都喜欢在这儿看雪。”

顾鸢点点头:“京城难得有这样的景色。”

在寸土寸金的首都拥有这么一座山和湖泊,确实难得。

只有南家。

顾鸢一直以为这位金字塔尖的公主殿下应该娇纵傲慢些,但今晚相?处下来,发现?和她想象的全不一样。

娇纵却不娇蛮,发小脾气时也很可爱。

待人友善,真诚,完全没架子。

祁景之从书房出来时,两人还兴致勃勃地聊着,南惜不让他?加入,说女孩子的话题不欢迎男性。

他?偏过来捣乱,烦得南惜向顾鸢介绍御都头牌:“这个小哥哥超有魅力,爵士舞跳得可带劲了,每次他?开场都有富婆抢着赏钞票。长得帅,身材好,唱歌也好听,而且从来不打扰人讲话。”

祁景之有被?内涵到:“这些你老公知道吗?”

“知道啊。”南惜瞥他?一眼,“我去御都玩,他?亲自接我回家。”

至于回家路上做了什么,不足为外人道也。

祁景之眼神冰凉地扯了扯唇:“那?你俩玩儿得还挺花。”

说着牵起?顾鸢:“走吧,别被?她带坏。”

“……我们还没聊够呢。”顾鸢往回拽手自己的手,屁股仿佛钉在坐垫上。

“聊御都头牌?”男人气极反笑,拿手机,“这样吧,喜欢哪个我跟老许说一声,人直接送你,你挑个房子爱藏哪藏哪,就一条,别被?我看见。”

南惜张大嘴巴:“哇,你俩玩得更花。”

顾鸢脑袋都大了,她不信祁景之有这肚量,也不是真想和南惜聊御都头牌,只不过话题到了,她又和小姑投缘,不想这么早分开。

接着南惜帮忙细数祁景之的房产,离医院不能太远,这样方便嫂子见头牌小哥哥,但不能在祁景之平时的通勤路线上,被?撞见多?少?会尴尬。

“这个吧,虽然不到两百平,小了点,但各方面都很合适。”南惜下了结论。

“池靳予什么时候回来?”祁景之磕着瓜子,没脾气地看她。

南惜挑眉:“干嘛?想你的好兄弟了?”

“叫他?把你带走。”男人冷呵一声,“气人玩意儿,也就他?受得了你。”

南惜朝他?吐舌头,做鬼脸,笑着抱紧顾鸢的胳膊,扑倒在她肩上。

姑嫂俩聊到九点四十,太晚了,南惜必须得回去。

池靳予别墅常有流浪猫进来觅食,自从南惜搬过去后,猫食准备得比池靳予细致,那?些原本四处撒欢只偶尔来蹭口饭吃的猫变得日日归心似箭,俨然成?了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