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铮站在沈清瑶的身边，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他已经准备好了，要是小军真的跑了，他就去把人抓回来。

正想着，小军自己就走了回来。

“我妈妈在哪？”

他仰起头，还没张开的脸上带着稚气。

“你爸在哪？”

沈清瑶没回答，依旧看了看附近。

“我不知道。”

小军答完，把头给低了下来。

不知道？

这算是什么回答。

沈清瑶内心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但是她也不可能就这样带着小军去医院。

对于小军来说，那天是场意外。

但是，这场意外将影响他的一辈子。

沈清瑶不愿做这个承担罪责的人。

她沉思着，拿小军没办法。

“我妈妈呢，你不是说带我去见我妈吗？”

小军追问，看向沈清瑶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沈清瑶一时语塞。

“是，但是在那之前，我得先找到你爸爸。”

“你告诉我你爸爸在哪，我们就带着你们一起去见你妈妈。”

陈铮也开始对小军说着类似的话，小军心中的怀疑却越来越大。

“是不是，我妈死了？”

他抬起头，眼眶已经红了。

再回味小军的这段话，沈清瑶甚至能感觉小军在哽咽。

她说不出话来，和陈铮四目相对。

“你先告诉我们你爸爸在哪。”

陈铮把手搭在小军的肩上，小军却甩开陈铮的手。

他停在原地，“我不跟你们去了！”

“你们根本就不是带我去见我妈妈的！”

低吼一声，小军跑开了。

他对这些街道格外熟悉，个子不高的他没多久就淹没在人群中。

沈清瑶和陈铮想去追，怎么也追不到。

“别追了。”

沈清瑶停在原地，语气听起来已经有些生气。

这一家子人，沈清瑶懒得再做评价。

如果不是因为舅妈现在还在医院，见到小军沈清瑶只想跑。

陈铮看了看沈清瑶的脸色，大气不敢出。

外婆说过，女生生气的时候别去惹。

不然只会惹祸上身。

陈铮记住了，还因为自己选择了闭嘴而庆幸。

“走，百货大楼。”

沈清瑶挥了挥手，往百货大楼的方向走。

舞狮子的队伍走远，敲锣打鼓的声音也不再耳边回荡。

走进百货大楼，沈清瑶给陈铮搭配了几身衣服。

陈铮很早就在部队待着了，身上的衣服除了部队的衣服也还是部队的衣服。

再不然，一件两件老式的衬衫是怎么也够了。

突然间摸上这些新潮的衣服，陈铮内心还有点怯生生的。

他第一件事就是看了看价格。

“你先去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