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闷闷的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觉到你不开心了。”
姜梨语塞。
“先进去再说。”
姜梨扶着沈辞进了房间,让他在椅子上坐好,点燃了被吹灭的煤油灯。
随着灯光亮起的那一刻,沈辞的瞳孔有了焦距,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姜梨。
“姜梨,你真好看。”
“少来这套,说说吧。”
姜梨放下煤油灯,沈辞露出酒窝。
“我有夜盲症。”
姜梨发现这个问题了,她发觉自己有点生气的是,为什么不早说。
可转念一想,她也有很多事情没告诉沈辞不是吗。
沈辞伸过来一只手,拉着姜梨的衣袖。
“不是不告诉你,是我没找到机会说,平时都会点灯的,只要有亮光就没事了。”
刚刚升起来的怒气,随着沈辞的话和动作,一点点的消失了。
“嗯,以后留灯。”
姜梨说完,突然想起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夜盲症会影响你的身体吗?”
“啊?不会啊,就是黑了看不见。”
沈辞是真的没有跟上姜梨的思路,但他察觉到姜梨有点害怕?
姜梨,害怕?
说起来有点迷幻。
“怎么了?”
沈辞起身,靠近一点,带着温度的体温靠近,姜梨大脑回归,情绪掩藏很好。
“没事,我去给小孙同志送东西,我们的东西明天再收拾吧。”
“好。”
沈辞答应着,他先爬上了炕,从柜子的下方拿出来一套被褥,姜梨接过来,给小孙同志送过去了。
至于其他的东西,小孙有自己带。
他们这份工作,要随时做好在外面住的准备。
“谢谢你,姜梨同志。”
“不用,炕我马上就添点火。”
“不用。”
小孙说着不用,但姜梨还是干了。
几根木头燃烧着,东屋的炕温热起来,屋子里不脏,沈辞每天都有打扫。
在姜梨烧火的时候,沈辞也出来了,做饭。
为了快一点,他煮了一袋挂面,家里有鸡汤,再煎几个鸡蛋,一碗鸡汤面好了。
沈辞给小孙端过去。
“孙同志,辛苦你了。”
沈辞在面对外人是矜贵有礼的,贵公子的气质掩藏不住。
小孙第一次看见沈辞的脸。
心里只有姜梨说的那一句话:我家有更好的。
这已经不是更好的范畴了,他和人家隔了天堑。
小孙甚至觉得,要真的是这样的男人,姜梨同志强抢民男也不是不能理解。
“谢谢,谢谢,我不辛苦,都是姜梨同志在开车。”
“我家姜梨开车很帅吧。”
沈辞想聊,小孙想说,就说了姜梨开车的壮举。
“那车开的跟飞似的,但该说不说,姜梨同志技术是真好。”
小孙激动的描绘着,沈辞只记住一件事,有人给姜梨使绊子。
烧完炕的姜梨走到门口,对着小孙点头道:“外面锅里有热水,你自己拿着用,厕所在后院。”
沈辞也起身对着小孙说:“碗放在厨房就行。”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