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说他是毒蛇。”纪安怯懦地问。

周围的人似乎都有些惊讶，算起来这还是除了恐惧之外，纪安第一次在他们面前流露出别的情绪。

几个男人瞬间亢奋起来，七嘴八舌地说话。

“秦染这个人做事，只能用心狠手辣来形容，要是他盯上你了，不褪层皮也难从他手底下逃出来。”

“早些年队里出叛军的时候，那人可是跟他一起上过战场的兄弟啊，他二话没说就让人拔了那人的舌头丢进了水牢，那可是极刑。”

纪安觉得自己的心脏抖了抖，那人带着冷冽香气的笑脸仿佛还在眼前。

“小东西，你可小心着点，别以为跑了就是彻底从秦染手里逃出来了，他还没对你耍手段呢。”

纪安心凉了半截，接下来的训练也魂不守舍。秦染没再到队里来，纪安却总是想起他，仿佛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锐利的目光窥视。

下训后，破天荒的没人来找纪安麻烦，他跟在人群的末端往食堂走。

荒星的食堂修得很气派，像华丽的宫殿，只是色彩不似那般明亮。

纪安早就饿坏了，却还是谨慎地跟在队尾，想要悄无声息地进入，他还记着下午听说的一切，放不下戒备。

顺着游蛇一样的队伍踏进大堂时，这里早已座无虚席。

落在纪安身上的目光不禁让他有些局促。

饿一顿，或许也没什么吧。

这样想着，纪安尴尬地想要转身离开，还没移动脚步，手臂却被一个男人攥住。

纪安疑惑地回头，见到的却是下午那张在记忆里令人恐惧的脸庞。

他止不住发抖，手臂使劲想从秦染手中挣脱，可是却无能为力。

秦染微微笑了笑：“我给你留了单独的位置，就这么走了，未免有些太不给我面子。”

纪安警惕地看他，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

秦染不容置喙地扯着纪安往自己的空桌边走。

两人拉扯的光景，大部分人都将目光移了过来，好奇地打探着。

纪安被秦染按在椅子上坐下，后知后觉手心被自己攥出了汗。

“你要做什么？”

秦染爽朗地笑了笑，“饿坏了吧。”

恐惧与惊慌让纪安的胃都搅动起来，他有些想吐。

秦染的笑脸在灯光下显得十分夺目，他有着俊帅的五官，是让人移不开眼的长相，只是当纪安盯着他的眼睛时，总会从里感知到阴冷的神色，像是来自山洞中发霉的潮湿气味。

毒蛇，秦染真的很像一条阴狠的毒蛇。

“我……我不饿，我困了，我想回去休息。”

纪安磕绊地说完一句话就想要起身，他双手刚攥上扶手想要借力支撑起疲软的双腿，秦染的一只大掌就挟着掌风对准他的侧脸袭来。

“啊――”

纪安来不及躲闪，结结实实被扇红了脸颊，他感到难以置信，抚着侧脸看对面的秦染。

秦染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坦然地伸手握住纪安的手臂。

“该疼了吧，乖点，乖点就不会受到惩罚。”

纪安眼眶盈满泪水，秦染实在太不讲道理，泪滴滑过纪安黝黑的脸颊，落在秦染的手背上。

秦染带着冷意笑道：“快别哭了，待会儿别人该说我欺负你了，怎么这么娇气，我好生把你请来伺候着，怎么还不领我的情，不乖，是不是该罚。”

纪安看着秦染微笑的假面，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冷意从脚下开始蔓延。

有人推着餐车过来，秦染若无其事地拿过一杯果汁放在纪安面前的桌面上。

“先喝些果汁填饱肚子，正餐要稍后才开始，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满杯橙汁被移到纪安手中，纪安隐隐嗅到甜蜜的果香。

他颤抖着手腕握住杯身，在秦染的注视下带着恐惧将杯口移到唇边灌了一小口，是很普通的果汁味道。

秦染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温情，柔和地看纪安被他扇红的侧脸。

“甜吗？”

纪安害怕地点了点头。

其实他没胃口，甚至连一杯果汁也喝不下，只是在秦染冷漠乖戾的审视下，纪安不得不这么做。

秦染轻轻哼笑一声，“变乖了，这样才可爱。”

他一只手贴在纪安光滑结实的腰肢上，顺着腰线滑进裤腰，径直攥住了纪安饱满的臀瓣。

纪安浑身都僵了，停滞了喝果汁的动作，呛得咳嗽起来。

秦染嗤笑一声，捏着纪安的臀肉狠狠揉了两下。

纪安重重将杯子放回桌面，他想跑，却被秦染按住了腿。

“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