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上隐约有一股清冽的梅香,钻入他的鼻窍直窜头皮,仿佛能带他远离燥意,事与愿违,没有带给他丝毫清明,反而如火烧身,下身越发燥热胀痛,他却如同上瘾一样将头埋在被子上深深吸着被子上的梅香,饮鸩止渴。

借口回去照顾陈铎的美玉一推开门,只见听见开门声的陈铎从被子中抬头回眸看来。

束好的发凌乱地披散在白色中衣上,面如冠玉的容颜沾染了绯色,眼角染上猩红,如同绝世美玉里面有一条红丝,美得冶艳,美得惊心动魄。美玉心跳快了一拍,关好门慢慢踱步到他身边,伸手试探地探他的额头,“二少爷,你还好吗?”

她冰凉的手指触到了陈铎的额头,被他额头上的热吓了一跳想起了那夜某人滚烫的身躯,下意识收回手就被陈铎拉住手,她吃惊地看着他握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看来他的意识已经不清醒了。

好凉爽。他舒服地闭了闭眼,随即嗅到了丝丝缕缕的梅香,他向前仰头梅香越发浓郁,他想要更多,伸出手将散发香气的源头揽在怀中,反身压在身下,如同对待被子一样疯狂埋头嗅了起来。

他在她的胸前又吸又吻,惹得她面红耳赤本能地想要推开,一双手放在了他的脸上,捧起他的脸,他的一双明眸湿润懵懂,风流洒脱的少年何时如此脆弱惹怜过。

美玉的心一时间又酸又软,若是细细咂摸还有难以言说的苦涩。不管如何,他都是她今生的归宿,她抬头想要吻上去,陈铎仿佛失重一样从她手上滑落,砸到了她肩膀上,她眉头一蹙,想起李骜说过药里还有迷药,发作会比春药慢一阵。

她费劲儿地把陈铎推开,起身走到桌子上端起他喝过的茶杯和水壶,走到窗边轻轻敲了两下,外面传来梦丽的声音,“我在。”赶紧打开窗户,因午睡的时候不需要丫鬟们来内院伺候,院内空无一人。

地上放着两个茶壶,一个是空的,一个盛满了茶水,梦丽先接过美玉手中的茶壶,将里面的水连带着茶叶都倒入空壶里,又倒茶水进去快速涮了一下倒出,将干净的茶水倒入,水位和之前的一样,递给美玉。

再把陈铎用过的茶杯快速用茶水冲洗一下,递给美玉,梦丽已经训练过自己多次,所以有条不紊飞快完成。

做完这一切,美玉关好窗户,梦丽提着两个茶壶离开了。

美玉将茶壶和杯子放回原地。

接下来,就要看她的了,这几天她已经恶补了春宫,知道女人主动应该怎么做。

她走向他,步伐沉重。走出了这步就不能回头了……可人生哪步又能回头呢?她步伐变得轻快走向他。

美玉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他呼吸急促而稳定,虽然睡过去了,但眉毛还蹙在一起。

幸好他已脱了外袍,她想要脱掉他的中衣,发现他太沉了没办法翻动,只能将视线落到他的裤子上,她就这样站在地上盯着他的裤子默默看了一会儿。

白皙干净的绸裤十分偎贴,胯下鼓起一团,她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了那个穿着粗布裤子的男人,还有他混不吝的笑容,她飞速摇了摇头,磨蹭的动作突然加快,她的手解开了他的裤带,却没有脱下,而是手忙脚乱地走到妆奁,从那里拿出那个小瓶,打开后撒在被子上,她伸手蹭了蹭,将那抹假的处子血晕开。

将小瓶放回妆奁,她稳了稳心神,转过身站在床边脱了他的裤子,那胯下昂扬的巨物弹出的一瞬,她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忍不住面上绯红低下了头。

可她必须要做下去,她给自己鼓着气,一鼓作气把他的裤子拽了下去,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她扔掉裤子,拉好了床帐,在一片灰暗中一件件地脱自己的衣服,最后只剩下一件肚兜上了床。

她回忆着春宫图里的画面,看向陈铎的胯下巨物,它昂首挺立蓄势待发,他的阳器勃起时呈青红色,看起来比李骜的颜色浅……美玉捂了捂耳朵,好似是别人在她耳边强行告诉她李骜的事。

她发现陈铎阳器像蘑菇的顶端开始流出一点水液,好奇地伸手摸了上去,才发现原来阳器顶端有一个小眼儿,想必这就是春宫上说的马眼,男子的精华由此流出,与女子之精华于女子胞中相结合,从此孕育胎儿。

陈铎的呼吸随着她的触摸变得急促了些,美玉想起春宫图中说女子动情流出些淫液,才好两相结合。男子亲吻抚摸可使女子动情,可眼下不可能,她反其道而行之,俯下身吻住陈铎。

唇对唇后,美玉只觉得陈铎的唇很软,下身好像没什么湿意,眼眶却湿润起来了。她知道过往的记忆又要作祟了,赶紧强忍住泪意,整个人伏在陈铎身上,臀瓣碰到炙热的阳器,美玉感觉下身好像有点感觉,略加思索之后,她轻柔地将陈铎的阳器掰到紧贴小腹,然后跨坐了上去。

0022 第二十二章圆房(h)

在昏暗的床围间,美玉跪坐在陈铎的跨上,她的阴阜正对着他的阳器,她慢慢坐了下去,让阴阜与阳器紧紧相贴。他的身体很热,他的阳器更是炙热坚硬,几乎是硌在美玉的柔软下。

美玉深深吸了一口气,面对睡过去的陈铎,即使处于主动位置,没有野兽狩猎的气定神闲,感觉自己就像林中某种惊慌失措的小兽不知所措。

她强忍着羞耻,僵硬地前后挪动着身体,让小穴能和阳器贴在一起摩擦,感觉自己在向前移动时,小穴的穴口好像被阳器蹭开了,阴唇蹭着棒身前后移动,美玉的心跳飞快,突然伏倒在陈铎的胸膛,隔着中衣听着他的心跳,只觉得震耳欲聋。

她继续移动身体,渐渐体会到一点滋味,学会了上身不动,扭动着腰肢让小穴摩擦,粗长的阳器坚硬如铁,很快将柔软的小穴摩擦出了淫水,下体的酥麻让她竟停不下来,动作越来越快,口中忍不住有些呻吟,赶紧用手捂住。

直到身下水淋淋的,美玉才按捺着停了下来,半蹲着将依旧沾满水液昂扬的阳器扶起,对准花穴一不做二不休地坐了下去。

阳器坚硬,花穴湿润,龟头连带着小半肉棒很顺畅地进了去,她虽然不是初次,但是和初次差不多,小穴太过紧窄,一时间肉棒不上不下地卡在了那里,痛楚让美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可怎么办……美玉欲哭无泪,面红耳赤地想着上次李骜的一些动作,将肚兜摘了,用手去摸自己的两乳,却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她看了看陈铎放在床上的手,踌躇着拿起放在自己的乳上。

他的掌心刚刚碰到她的乳,她就忍不住浑身一颤,酥了大半身子,小穴又流出些许水液,淋在挺立的肉棒上,她扶着肉棒慢慢向下坐去,这下没控制好身体,直接整个没入身体。

“啊……”她尖叫过后赶紧捂住嘴,那种异物入侵的感觉十分强烈,她看着面色潮红双目紧闭的陈铎,泪水不能自已地从眼眶流出。

她终于和他圆房了……在他们成亲十二年后……

十二年……

喜爱的、难过的、悲悯的、怨愤的、愧疚的心里的话已经说不出口,只能化作眼泪流出,最后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屋外上值的婢女们听见后都面面相觑,绿娥惊恐地看向梦丽,梦丽拉住了绿娥摇了摇头。

不多时,哭声渐渐停了。

美玉抽泣着跨坐在他的身上,体内含着他的肉棒,强忍着那种异物感,慢慢地前后动了起来,粉色的蚌被青红的肉棒撑到了极致,随着她缓慢的动作吞吐着肉棒,每一次囊袋都和阴唇贴一下又分开,这样的摩擦感更为刺激酸爽,美玉感觉脸上仿佛着了火轻声呻吟着。

就在小穴慢慢吐出肉棒的时候,一双大手突然碰到了她的臀肉,意识到那是谁的手,那一刻她后背汗毛直竖,几乎惊声尖叫,她小穴紧紧缩紧,惊慌地看陈铎,却见他没有睁开眼,只是被她夹得闷哼了一声。

他喘着粗气双手用力按着她的臀,阴阜打在囊袋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她紧紧盯着他的面容,确定他没有醒来,他的双手捧住她的翘臀控制着她的节奏,甚至他的胯会不自觉地向上顶,配合着自己双手的节奏。

不知道男人是不是在做这件事上天赋异禀,即使陈铎在睡着的时候的本能还是能带给美玉快乐。她只能双手撑在他的小腹上,腹部的肌肉肌理分明,她这才发觉他好像是个习武之人。

悲哀涌上心头,上辈子连他的身体,她这个做妻子的都无缘得见。一起涌上心头的还有愤恨,她低头在那里咬了一口,咬完之后听见他吸气的声音,又开始暗自后怕。

青筋暴起的肉棒每一次与穴肉摩擦都带来阵阵酥麻,美玉渐渐沉浸在欲望的浪潮中,没有闲心再去想过往的种种,没多久她就浑身酥软摊在陈铎的身上,任由他施展。

她的头躺在他的胸膛,压抑着声声呻吟,突然听见“嗯……”的一声,她吓得头皮发麻,抬头去看陈铎不知何时微睁了眼睛,她的心差点跳出来,几乎不用酝酿,泪意就出来了,就在她要将早就想好的措辞说出口的时候,陈铎突然将她翻了个身压在她身上。

她两只手死死地抓住床褥,看着陈铎,他药劲儿没过眼神儿迷茫,一切都是凭着本能,他低头不住地吻美玉的脸和脖颈,如同刚才嗅着她的体香一般,双手扶着美玉的纤腰,身下的肉棒重重往前一顶,龟头直往宫口碾过,美玉的泪被撞了出来,声音娇软,“疼。”

陈铎似乎听不清美玉的话,只是想要发泄欲火,不断操着那根沾满淫水的狰狞肉棒在满是淫水的粉嫩细缝中来回抽插。在他最后几乎将囊袋都撞进小穴的的灭顶的快感里,美玉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子,为了忍住尖叫呻吟,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哼……”剧痛让陈铎清醒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让他只能记得当时天地为之一寂的快感。

从快感中回神,美玉感觉他已经将精液射出,下面变得很胀,白日宣淫名声不好,既然已经完成了任务,她伸手推了推陈铎的肩膀,却被他用一只手死死按住。

他沙哑的声音响起,“别动……”美玉立刻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