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浪
沈握瑜被她吟叫的声音激得下身硬得不能再硬,自己都要缓下劲儿来,才能在这样难以消受的美人恩里,不至于即刻泄身丢了脸面。
待岁岁缩紧的力道稍稍放松下来,他便使了力抽动起精瘦腰身来。
“岁岁,吸太紧了,放松些。”沈握瑜闭了闭眼,每动一下,都要深吸一口气。
岁岁被他用力撞击着,胸乳乱颤,钗垂髻乱。努力压抑着呻吟,却还是克制不住溢出忽而低微忽而尖锐的叫声来。
“岁岁……”沈握瑜一边低喃着她的乳名,一边轻重交替地抽插着,两人皆是渐入佳境,床帏都一并晃动着,不时掀起一丝缝隙,泄露出床帏内,红浪翻涌的点点春色。
岁岁一双玉臂向上翻置在枕上,十指深深陷入枕中。
沈握瑜挺动着腰身,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身下被自己操弄得汗水融了脂粉,却愈发透着迷离情色的岁岁,心头生出的难以言喻的满足,可却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岁岁可有,喜欢那琼楼的玉郎君?”沈握瑜喘息着问道。
岁岁全身心沉溺在这场情事之中,迷迷糊糊听着,也没过脑,断断续续道:“二,二郎说,说甚?”
“二郎说”沈握瑜附身贴耳道:“夫人可是真喜欢那琼楼里的小倌儿,不然如何会屡次三番跑去那处?”
这次岁岁听得清楚明白,却是睁开双眼,迷蒙看向沈握瑜,小声道:“我原以为,你是当真不在意的……”
沈握瑜抽动得缓慢下来,撑起身来,与岁岁四目相对后叹息道:“ 岁岁,你是我的夫人,我是你夫君,旁人如何看我,我可以不在意,但我,确实很怕再有人比我更快占据走你的心,那样我会伤心疯的。”
岁岁松出一口气,双臂勾缠上他的脖颈,轻启樱唇道:“我与他,只是一点意外。他的戏本子写得极好,又唱的很妙,多去了两次。二郎若是不喜,我便不去了。二郎如何心绪,应该同我说的。”
沈握瑜闻言后,扬唇满足笑道:“知道了,往后,夫君都会与夫人说的。夫人可还要继续?”
说着,沈握瑜又坏心顶弄了两下,正正顶在那藏匿起来的小小肉芽,碾动两下,竟是让岁岁剧烈颤抖着身子,尖叫一声,泄出许多透明水液来,将他光裸小腹同黑亮耻毛湿濡得一塌糊涂。
沈握瑜低头有些惊诧地看着二人交合处那滴下的黏腻水珠,再上移目光去看岁岁跎红的娇颜,自己笑声阵阵而起,换来岁岁一拳不依不饶的捶打。可他丝毫不在意,把持住岁岁纤细柔软的腰肢,就着那抽搐得不断缩紧的花径,用力往里挤进去,而后在岁岁求饶不止的呻吟声中,无数次地进出插弄着,好似无休无止……
翌日,外头下起了第一场大雪。
岁岁睡在帐帷之中,便是裸露在锦被外的雪白肩头也被沈握瑜起身后掖紧到被中。
“再睡会儿无事,早膳须得用……”沈握瑜那话还没说完,就见岁岁翻过身,用后脑对着他。
沈握瑜轻笑,这是还在记恨他昨夜不管不顾的放纵,叫她累得厉害了。
“夫人,二郎错了。”沈握瑜故技重施,岁岁受不了他这话的可怜语气,拉起被子盖住半张脸,不耐烦催促道:“走,快走!”
“外头雪下了,别出去乱跑了,嗯?”沈握瑜却婆婆妈妈地叮嘱道。
岁岁闷头不理,沈握瑜无奈摇头,起身就走,快到门边,才听得岁岁故作冷淡道:“雪天,你可别摔个跟头。”
沈握瑜“哎”了声,神清气爽去上朝了。
昏厥
外头这场大雪,一连下了数日,像是要彻底将整个丰都城埋进去一般。
岁岁将自己裹成粽子,站在院子里堆雪人,光秃秃的枝桠承受不住积雪的倾压,突然砸向她头顶后的下一刻,便听到沈握瑜喘着气无比沉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岁岁,皇上龙体抱恙,你与我一并入宫。”
岁岁转过头,一脸无措茫然。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那个一贯杀伐果断英明神武,犹如天神的父皇,竟然也会有倒下的一天。
待岁岁失魂落魄赶到自己父皇的寝殿时,只见寝殿外守着好几位太医正围在一起。岁岁上前便问道:“我父皇如何?”
几位太医连忙跪地行礼,院首低头拱手道:“皇上气郁化火,以至于肝阳上亢,一时昏厥,现下微臣已经给皇上对症用药了,只待皇上醒来。”
岁岁急问道:“我父皇何时会醒?”
院首犹豫片刻道:“尚不知晓。”
岁岁深深蹙眉,正欲上前,就被沈握瑜一把拉住道:“岁岁,先去看看皇上。”
被他制止住的岁岁,扭过头去看他,眼神是尖锐而脆弱的。
这样的表情看得沈握瑜更加握紧了她的胳膊,声音也愈发轻软起来:“去吧,皇贵妃正在里头照顾着皇上。”
岁岁这才转身往内殿跑去,还差点儿撞上端着一铜盆清水的宫女。
那宫女吓得慌张跪地,她也顾不得,几步上前,却见自己母妃端坐在龙榻边沿,正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紧闭着双眼的父皇。
那神情中的暗淡,旁人看不出什么,岁岁却是知道,自己母妃这样,若是叫父皇亲眼见到,便从此以往,再说不出母妃对他总是淡薄的话来了。
岁岁走到顾轻舟身边,还未站定,便听到自己母妃清冷的声音道:“毛毛躁躁,横冲直撞,你当这是哪里?”
岁岁遭了训,收敛了手脚,站在顾轻舟身边嗫嚅道:“我只是,担忧父皇。”
顾轻舟长呼一口气,而后道:“你父皇会醒过来的,他只是累久了,多睡会儿。”
岁岁微微偏过头,仔细打量着额托里平躺在龙榻上,闭着眼,呼吸均匀,神色也并无异常,她还是不放心道:“父皇真的无碍吗?母妃,我,我有点儿害怕。父皇一贯身子强健,怎么会突然在早朝上昏厥过去?”
“他有什么身子强健的,年纪也不小了。平日让他少操心动怒的,他何时听我的了。今日听说是西南边境屡遭寻衅,奏表中又提及边境守备由上至下都有收受贿赂,通敌卖国之嫌。”顾轻舟抬手,右手食指按压着自己的额角,神色不耐且烦躁。“你父皇此生最是痛恨此类事,如何忍得住。”
岁岁一时沉默下来,半晌咬牙道:“叛国者,定要诛之而后快。”
顾轻舟抬起眼皮,看了此刻突然变得凶狠起来的女儿,不由得感慨,额托里的种,再如何,那都是有他的血性在的。
“你们都给我滚开!”
突然,寝殿外传来一声尖厉地呵斥,孙大海跑着都来不及通传就被一手推搡得踉跄到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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