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听了这些刻意简略过的话,反倒信了几分。

最初领安康回来时,他的确骨瘦如柴,整张脸阴郁得像随时都在等死。

安康先前日子难过,最先带他的那个老太监职位也不高,只稍稍高安康一阶,便敢对那些刚入宫细皮嫩肉的小太监下手。人前认的都是干儿子,私底下在这些干儿子身上使的都是最腌臜的事。

后来听闻那老太监喝多了酒,摔进河里淹死,还听到点不知真假的传言,说捞上来时,那老太监下面都是烂的,被人给捣烂的。为此岁岁还恶心了好一阵。

“殿下,奴才只是想多讨您的一点点关心,是不是这也是罪过?”安康咬牙,声音里带了一丝颤动。

岁岁闭了闭眼,舒了口气道:“你哪里只是想要一点我的关心,你这个人,最是贪心不足。”

安康顿了顿,并没有立即答话。因为岁岁刚刚说的那话,实在是给了他一个天大的希望。

“沈二毕竟是我夫婿,只一日不和离,他便有一日稳稳当当是这安王府里的主子。你往后再不许对他用伎俩。你的事,我也会与他讲明,你实在不用急成这般。”岁岁伸出脚轻轻点了点安康的脸颊,示意他起身,不妨被安康握在手中,贴在面颊上便不肯轻易松开。

0084 选择

“主子,驸马爷下朝归家”知蝉一路小跑而来,不想自己冒事撞破这一幕,陡然噎了声,缩起脖子,埋着头站在门外也不敢进。

岁岁稍稍用力,将自己细弱的脚从安康手心里抽离,面色有些不自然地道:“你先出去吧,把你那些家事处理好再来伺候。”

安康面带喜色,相比岁岁,显得格外从容,应了声便退了出去,从站在门外装聋子瞎子的知蝉经过时,转瞬扯了扯唇角,春风得意。

“驸马身上着了雨水没有?”岁岁伪作镇定问道。

“奴婢......奴婢瞧着,驸马爷身上,是有几处被雨水沾湿了的......”知蝉磕磕巴巴道。

“去着人备下热水和干净衣裳,秋日里染了寒气难退。”岁岁说着,忽又想起昨夜沈二抱着自己时的缱绻姿态,自己抽起衣袖站起身道:“去看看。”

这去沈二书房的那一路,岁岁就在思虑着,到底该怎么和沈二提安康的事。

总不好背着他......可这事当着他面,也会更怪异难堪吧?岁岁这样纠结着,不想今日这段从庆昌阁到沈二书房的这段路,竟然这般短暂。

立在书房门口时,岁岁一眼就见到沈二带了氤氲湿气的黑发,他正拿着干净的布巾准备擦拭。

“这外头还下着雨,有事你让我过去便是。何苦自己顶风冒雨地过来?”沈握瑜看见岁岁出现在自己眼前,愣了片刻便立即迎上前来,拿了自己那布巾就要给岁岁擦去雨水沾湿的发梢。

“我让人给你备了热水,要不要去平昌阁?”岁岁这话说出口才觉得羞臊,耳朵都泛红起来,再要解释时,沈握瑜已经拱手弯腰,笑道:“夫人盛情,不敢推却。”

岁岁知沈握瑜故意曲解,嗔怪他一眼,扭头就往回走,沈握瑜顺势接过听雨手中的油纸伞跟到身侧,偏斜着伞面,将岁岁遮挡得严实,等到了庆昌阁,自己倒是半个身子湿得滴水。

岁岁蹙眉看着沈握瑜湿透的半身衣衫,命奴仆备好一切沐浴所用,自己也跟着要出去时,却被沈握瑜一把握住纤细手腕。

“你干什么呢?”岁岁羞赧着挣扎几下,听得沈握瑜噙笑命奴才关了门,面颊更是红艳似晚霞。

“我只是让你......”岁岁这剩下的话,直接被转身相拥的沈握瑜用唇堵了回去。

“白......白日......宣嗯......不......”岁岁的话被沈握瑜吻得稀碎,今遭这吻,似乎与往日不同,是带着一股子凶气,攻城略地,挞伐征讨,以至于岁岁被他一手揽腰贴身,一手握颈相亲,节节败退,步步相让。

沈握瑜唇舌纠缠着岁岁,粗舌搅着她口中香软细舌,吮吸逗弄,又故意渡了自己的津液到她口中,听着耳边岁岁毫无抵抗地小口吞咽的声音,心中那股子愤懑,也终于自我平息了许多。

这是他自己选的一条势必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路,但这也是他最义无反顾,至死不悔的选择。

要谁

一切来的很顺理成章,岁岁那繁复重叠的衣衫裙缕被沈握瑜层层解开,岁岁衣衫难遮玉体,两只光洁滑腻的胳膊悬挂在沈握瑜脖颈上,挺翘的臀肉被他托着以至于岁岁的两条纤细白皙的长腿勾缠在他精瘦的腰上。

唇齿纠缠的啧啧声在静谧的房间内格外清晰,岁岁被沈握瑜极致深入的缠吻,搅弄得浑身升温。

耳边响起点点水声,来不及岁岁去看,沈握瑜已经将她抱着一并入了足够浸没他们二人的浴桶。

“嗯......”岁岁忽的发出一声喟叹,惹来沈握瑜身体紧绷,慢慢拉开了二人的距离,唇齿分离之间,拉出一条亮晶晶的丝线,晃动几下断落在岁岁胭红的唇上。

沈握瑜双眼含情地看着岁岁湿透的衣衫,紧紧贴敷在身上,那黛色的肚兜也被胸前挺翘顶出两颗招人的形状。

弓起腰,低下头,沈握瑜一口咬住那颤颤巍巍的顶端,岁岁嘤咛一声,却又忍不住挺腰将自己的奶子往沈握瑜嘴巴里送去。

微微的刺痛夹杂着强烈的刺激,让岁岁觉得自己还要更多更多。

“二郎,二郎......”岁岁耐不住身体里的黏腻和燥热,哪怕是浸着水,也浇不灭,只能抬起腿,缠着沈握瑜的腰不断磨蹭扭捏。

沈握瑜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吸吮得那小小一颗奶头肿胀起来,硬如石子,抬起头,脸上已有微微汗湿。

“岁岁,要不要?嗯?要不要夫君?”

沈握瑜的声音低沉惑人,自有一股只能让身下人听得到的撩拨情欲。

岁岁歪着脑袋,红着脸,朦着眼,微张着檀口,身子欲遮还羞地泡在水中,一副任人采撷为所欲为的娇媚模样。

“嗯?要不要?告诉夫君。”沈握瑜不依不饶,一手托着她因为挺胸而塌下的细腰,一手在水中拖拽下她的亵裤,就着水,手指如一条灵活的蛇,游走在花门之外,轻挑慢捻,惹得岁岁止不住的轻颤,嘤嘤细喘,抬起双臂,搂紧沈握瑜的脖颈,撒娇地用脸磨蹭着沈握瑜的脸颊和肩窝,却更羞于开口。

沈握瑜也不急,那手就这么揉捏着水中滑腻的花户,又似不经意间地搓弄了两下阴蒂,以至于岁岁受不住地扭动起身子,就连眼泪都激了出来。

“二郎!”岁岁忽来尖叫,夹着丝丝甜媚的哭腔,踢蹬着双腿,将本就满盈的水踢得飞溅出浴桶外,腰臀也急切地扭动似水蛇。

“要不要?要不要夫君?”沈握瑜自己也谈不上舒服,下面硬得好像随时能炸开,却偏偏固执地顶在花户口,不肯尽情寻欢,非要岁岁亲口回应。

“要,要的......”岁岁实在耐不住身体里那股汹涌的空虚,低低在沈握瑜耳边道。

“谁要?”沈握瑜眼中带笑,继续追问,身下硬物一下一下顶撞着脆弱的花户和阴蒂,水也溅出得更多。

“我,我......”

“要谁?”沈握瑜得寸进尺,一定要将便宜占尽。

“要二郎,要,要夫君......”岁岁不自主地抬起臀部,往那硬物上迎击,有一下撞得用力,竟也吃进去一点顶端,可随即又被沈握瑜抽出,不肯给她。

“夫君!”岁岁泣着音,又羞又恼地斥道,抬起头,和沈握瑜那双深邃的眼眸对视,从中只见到了深不可测的情欲,和一个又娇又艳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