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卫青今天又闹这一出,不依不饶了。
好,不妨说清楚。
平阳公主的话落在卫青的耳朵里,卫青大喜,“卫青想,卫青想要公主的心。公主,请公主给卫青一个机会,若来日卫青有负公主,任凭公主处置。”
满眼的渴求和期盼,独独没有畏惧。
平阳公主凝望卫青许久,终是开口道:“卫青,会不一样的。”
这样带着告诫的话,卫青反而欢喜的眉眼都是飞扬的道:“卫青愿意。”
其实平阳公主也说不清楚对卫青的感?觉,昨夜被南宫公主和隆虑公主问及卫青的不好时?,平阳公主回头一想,除了卫青想要太多,多得超出平阳公主的预期,让平阳公主失控之?外,她竟然挑不出卫青的半分不好。
这样的结果?,以前平阳公主从?来没有想过,也从?来不在意过,如今惊觉时?,又有一些不可置信,卫青有那么好?
不好吗?平阳公主不喜的事卫青不做,平阳公主不点头的事,他从?来不碰。
陪在平阳公主的身边,安安静静,平阳公主想要的,卫青都会及时?送上,一杯水,一盏茶,都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偏有多少人连这样一点细微的事都注意不到。
会有人觉得,身边伺候的宫人都能做到这一些。
但,卫青每一回来,知道平阳公主喜欢在屋里放花,各种各样的花,每一次,卫青都会给她带,各种各样,总是不重样的。
平阳公主并?非不懂人性之?人,好与不好,用不用心,从?这些细枝末节更能看出。
已经拥有权势的平阳公主,并?不需要别人给她那些她已经拥有的。
如同她不愿意让别人来算计她。对于卫青,卫青,让她挑不出错,这一点,已然不容易。
“罢了。”平阳公主长长一叹,无论前面有多难,她总不能碰上那一点难便退去。
她又不是解决不了这点问题。
“公主。”卫青看着平阳公主的目光变得平静,而且化作坚定,知道平阳公主已然下定决心,如此?,怎么能不让他欢喜。
终于,他可以更进一步了,以后,不仅是那样一个只能爬上平阳公主榻上的人。
“好好养伤。”平阳公主叮嘱一声,卫青凑过去,在平阳公主的唇上轻轻一啄,全然是一副欢喜的模样。平阳公主不禁问:“就这么欢喜?”
“卫青日夜所求,只要公主愿意给卫青一个机会,如何能不喜。”卫青的眼里都是平阳公主,还有那藏不住的雀跃以及灼热。
平阳公主抚过他的脸,这样的一张脸呢,满眼都是人时?,真真是蛊惑人心得很?。
平阳公主从?不委屈自己,喜欢更不应该委屈对不对。
低下头吻住卫青,卫青惊喜无比,环住平阳公主的腰......
平阳公主出去的时?候,外头都是等着平阳公主的人,刘彻和南宫公主、隆虑公主看着平阳公主的眼神是藏不住揶揄。可惜,平阳公主神色如常。
“阿姐要和朕一起去见母亲吗?”刘彻等在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问一问平阳公主的打算。
“陛下在前,陛下不便之?事,我来办。”平阳公主说起这句话时?,眼中闪过杀意,都默默的为金俗抹一把冷汗。
但是吧,这都是她自找的。
真真是胆大包天,无法无天了对吧。
“你们?先?回去。你们?的事,等我处理好这件事,如果?你们?还闹不好,我来。”平阳公主这当?姐姐威严呢,在这一刻尽显,南宫公主和隆虑公主应下一声,朝刘彻和卫子夫见礼,告退。
刘彻和平阳公主一道走了。
卫子夫也终于是有机会和卫青说道说道。
“你疯了吗?差一点你连命都没了。”卫子夫从?来不跟卫青重声说话,然而看卫青这受伤的样子,谁能忍住?
对此?,卫青道:“若非如此?,陛下的姐姐为我起了争夺之?心,陛下未必不会心生不喜。”
听到这样的一句话,卫子夫一滞,本能辩驳道:“你和修成君从?来没有往来。”
一直和卫青有所往来的人只有一个平阳公主不是吗?
修成君金俗突然变了态度,盯上卫青的事,初初卫子夫听说都诧异无比,难以想像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还以为是外头的人乱传的。
结果?这一剑刺出来,卫子夫当?时?也在现场,满目都是不可置信,也让卫子夫无法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卫青是什么地方?惹了修成君不成?
这个问题卫子夫在想。
而今,卫青道:“公主有的,修成君都想要,如此?而已。”
人性就是如此?,作为大汉的公主,平阳公主让刘彻信任,王太后对这样的一个女儿也是多有忌惮,这些种种莫不是以为落在金俗的眼里,她不会生出妒忌?
卫子夫眼中闪过诧异,脱口而出道:“她是修成君已经是陛下恩赐。”
“那又如何?贪得无厌罢了。她要的不是我,她想争赢的是公主。”卫青凌厉的指出问题所在。
“公主不要的也就罢了,公主要的她怎么敢争。”不是卫子夫看不起金俗,而是金俗根本不可能和平阳公主争。纵然王太后的心一直偏在金俗的身上,平阳公主想要的,王太后都不敢不给。
卫青垂下眼眸道:“自然是有人告诉她,我是公主不要的。”
卫子夫眼孔放大,一个念头闪过,卫子夫想到一个可能。
“你疯了。”是的,卫子夫压低声音的质问,卫青他是不是疯了,否则他怎么可以做出那样的事。
卫青抿住唇,“阿姐,我走到今日,少时?所求的,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公主是我所求,我定要争一争,求一求。”
卫子夫惊恐无比,卫青对平阳公主的想法,卫子夫并?非一无所觉,可那个时?候的平阳公主是什么?那是他们?的主人,怀揣那样的心思,也只能藏着,半分不敢显露。
多少年过去,卫子夫以为卫青早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