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一边吸着口水。
“那是鹅肉,大鹅的肉肉,一会儿你和舒姨也有,”明俊抬着下巴道,“可好吃了,这大鹅凶得很,爹和大舅在山脚小院那里追了好久才追到,杀鹅的时候那个声音,叫得可惨了”
话没说完,就见到肉团惨白着一张小脸,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明俊吓了一大跳,忙道:“乐儿姐姐,你怎么要哭了呀,爹说这大鹅肉炖了,鹅肝好吃,要拿给姥姥补身子,姥姥就能变得壮壮的了。”
肉团听到这里,心中的难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初五被杀了,可是姥姥身子也不好,要是吃了初五的肉姥姥就能快些好起来,姥姥好了,娘亲就会更开心。
可是,自己的初五就没了!
呜呜,初五好惨啊。
越想越难过,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明俊见到肉团这个架势,吓得不知所措,转身就跑,不一会儿拉来了个大人,正是叶秋娘。
叶秋娘正要去找阿陶,却被这明俊半路杀出来,小家伙语无伦次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扯着她的衣袖就走,到目的地时候才发现自己家的肉团蹲在荷花池便瘪着嘴哭得快喘不过气来。
看着这小模样,忍不住想起当年自己被先生用戒尺拍打掌心的时候,明柔强忍着到了下课,拉着自己的手跑到拐弯处才哇的一声哭出来,如今两张小脸重叠在一起,都挂着晶莹的泪滴,惹得叶秋娘心疼不已,忙上前抱住她柔声安慰。
问了半天才知道大鹅的事情,便知道自己的小宝贝给误会了。
钟家也养了几只大鹅,自家屋里的这只自先前保护明柔之后,都被大伙给供了起来,谁敢动手拿它来吃,但阿俊这个小家伙没说好,让肉团给误会了。
只是还没等她解释,肉团就挣扎着下来,朝明氏的院子跑去。
叶秋娘忙跟在后边,只是刚走两步就遇到明柔,明柔拉住她道:“乐儿怎么了,见她满脸是泪?”
叶秋娘哭笑不得地把这个事情说了一遍,明柔也是忍俊不禁,待两人走到明玉兰的院子,看到肉团正拉着明舒,两个小姑娘两人躲在门后,双双两眼泪汪汪的,一边哭一边念念有词。
“初五你死得好惨啊”
“呜呜,以后去桐庄再也见不到大鹅了”
“姨姨,你去看姥姥吃完没有,去把剩下的骨头拿来,我们拿去埋起来吧”
明柔听到自家妹妹和女儿这些对话,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又觉得她们童心实在纯真又可爱,上前去蹲了下来,摸摸她们的小脑袋道:“阿陶叔叔送来的不是初五的肉,放心吧,现在你们的大鹅还在小院子里打着盹呢。”
听到明柔这么一说,两个小姑娘齐刷刷看了过来,眼角还挂着经营的泪珠,稚嫩的脸庞可爱极了。
误会解开,两个小姑娘又围在一起又跳又笑,其乐融融。
倒是明俊,被两个小姑娘给敲了一顿,说他口齿不清,没传递好信息,压着他以后上课了,得要多背背诗书才行。
万阳江河岸边上,成熟的稻谷在晚风的吹拂下,一层一层麦浪从远及近层层叠开,美极了,路过的人们看着被压弯了腰的稻子,纷纷称赞这土地的肥沃。
如今已是丰收的第三季,明家的粮仓都被装得满满当当,因粮食质量好,价格合理又不短斤缺两,城中百姓都爱跟她们买米,特别是桐庄的米如今已经形成了一个品牌,卖到更远的地方去。
如今青湾码头热闹非凡,来往的船只都在这里卸货,码头附近也盖起了客栈和酒楼,各种营生在这里铺开,平乐的经济在这个码头的带动下,以良好的势头崛起,越来越多的人也因此找到了更好的营生,生活变得越来越富足。
扶县令时不时会来码头看看,看着眼前一派热闹的景象,忍不住感慨万千,倘若没有明家这一手笔,青湾码头怕是这辈子都建不起来,洪水年年来袭,百姓温饱都成了问题,哪里能有眼下这繁华的景象。
就在他背着手要离开的时候正好迎面碰上了自家大女儿,正牵着许家的三丫头,眉头忍不住一皱。
只是比起以往,算是好了不少。
“爹”
见到父亲,扶水瑶拉着许琼华上前打招呼。
扶县令看着一旁的许琼华,嗯了一声,态度不明。
扶水瑶见状,道“爹,上次跟您说好的,您是不是连阿流的事情都不想管了!”
扶县令颇有些头疼,没好气地道:“你如今翅膀硬了,胆子大了,竟敢拿阿流的事情来要挟我,要不是那不孝子不成器,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扶水瑶皮笑肉不笑地道:“阿流有您这样的一个好父亲,资质差一点也没关系,日子总能过得去,不像我,有爹跟没爹差不多,都得靠自己拼”
“行了行了,明天我去跟许老爷说一声吧,成不成我不敢打包票,反正不管成不成你们都在一起了,还要我去丢这张老脸,胡闹?”扶县令没好气地道。
“那不一样,您答应了,华华的父亲答应了,我们两在一起才是名正言顺。”
“去去去,不过我事先说好,答应归答应,我可没打算把这个事情广而告之,我丢不起这个脸。”
扶水瑶并未在意自己父亲说什么,这几年磨了这么久,如今口气终于软下来,已经是可喜可贺的事情了,只要双方父母能知道并支持两个人在一起,这已经足够了,其他的也不强求。
“那华华这声爹算是叫定了。”扶水瑶趁热打铁道。
一旁的许琼华在心上人的暗示下,笑盈盈地冲着扶县令叫了一声爹。
扶县令着脸上一时之间一言难尽,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原本女儿不嫁就算,真想嫁就带个女婿回来,没想到整了个儿媳妇,让他心里万般不舍滋味,但对方俏生生的小姑娘冲着自己喊爹,不应也不行,只得板着脸嗯了一声。
之后再也不想待在这里看到自己这个糟心的女儿,甩着袖子大步走开了。
扶水瑶看着县令这个样子,笑得前俯后仰,拉着许琼华道:“我就从未见过我爹这般吃瘪的样子过,真是好玩。”
“你呀,拿水流的事情去要挟他,也不怕他翻脸。”许琼华忍不住嗔了这人一眼。
“咳,这么些年他也是被我磨得没脾气了,不过是给他个台阶下而已,而且我爹和你爹都同意了,往后我们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这难道不好嘛。”
许琼华看着她眼里激动的光,心中一阵暖流经过,这些年,扶水瑶为她为她们两个人的未来,做的点点滴滴,她都看在眼里,就算是一个男子,也未必能做得像她这么好,这怎能不让她感动。
趁着周边没人,搂住扶水瑶腰,踮起脚轻轻亲了她一口道:“这是奖赏你的。”
扶水瑶冲着她挑了挑眉道:“这一点可不够。”
许琼华瞬间小脸爆红,她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坏坏的女人暗示的是什么,只是一想到扶水瑶这旺盛的精力,腿儿就忍不住发软,一个月三十天,除了月事来的那几天,每一天都黏糊得不行,而且每个晚上时间都特别持久,使得年纪轻轻的她不得不到处寻找壮腰治腰的法子,感觉这么下去都要被自己女人给做到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