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了?”邹飏看着他。
“跑步。”樊均点?点?头。
“……我先洗漱。”邹飏说?。
老妈如果?不在家,邹飏自己是不会弄早餐的,更不会给打包回?来的早餐摆盘。
这一桌子?虽然都是非常普通的早餐店里的食物,但摆好之后这堆吃的看起来身价倍增,起码贵了二十块。
最震惊的是,樊均一个?单身男人,居然有一整套餐具。
“你平时都这么吃吗?”邹飏夹了个?包子?。
“吃不下这么多。”樊均说?。
“我说?摆盘。”邹飏说?。
“不会,”樊均笑了笑,“太多了,不装出来怕分不清是什么。”
“谢谢。”邹飏说?。
“不客气。”樊均说?。
邹飏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笑了起来:“你怎么回?事儿。”
“你起的头,”樊均吃着炸糕,“味道行?吗?这家是生意最好的了。”
“好吃。”邹飏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没吃饱,这家的早餐的确很好吃,也有可能是昨天没睡好,一晚上虽然没醒,但他知道自己乱七八糟做了一晚上的梦。
“昨天是不是没睡好?”樊均问。
是没太睡好。
但邹飏马上反应过来了樊均这么问的意思。
“睡挺好的,”邹飏说?,“我睡眠质量一直不错。”
“嗯。”樊均笑了笑,没再说?话,低头喝了口豆浆。
他本来想说?,昨天晚上说?的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很久,邹飏不用?担心他,但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有些事儿,过了那个?情景,过了那个?氛围。
就没有勇气再去提起了。
吃完早餐,邹飏在客厅里逗猫。
狗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不过在邹飏想起身时,它一屁股坐在了卧室门口。
“要去上班了吗?”邹飏忍着没再动,小白太聪明了,他怕伤了它自尊。
“嗯。”樊均笑笑。
上班可以?理解,但上班要跑步过去,就无法理解。
邹飏站在楼下看着樊均:“我现?在五一放假,放假,意思就是现?在我应该是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废人。”
“那你把今天的课先取消了。”樊均说?。
邹飏看着他没说?话。
“现?在跑过去,或者到馆里……”樊均说?。
“我到馆里再跑。”邹飏马上说?。
馆里跑五圈怎么也比从这儿跑过去……
“蛙跳六圈儿。”樊均说?。
“……什么?”邹飏无语了。
“选吧。”樊均说?。
“你大爷。”邹飏活动了一下脚踝,往前跑了出去。
今天的太阳依旧不错,白天的南舟坪还是有活力的,路上的空气跟学?校不太一样,街边的小店都开?了门,每经过一个?店都有不同的气息,馒头香,卤肉香,机油味儿,鱼腥味儿,鸡屎味儿……
就跟这个?地方一样混乱无序,另一种生活的味道。
一路他和樊均都没有说?话,除非是自己一个?人跑步,平时他很少会跑得这么专注。
主要是樊均不让他说?话,刚张嘴就被?打断了。
“注意呼吸。”
而且樊均速度不慢,要跟上就得注意呼吸和步态,跟在学?校时一帮人跑得叮铃哐啷的完全不同。
跑到商场的时候,邹飏都出汗了。
“你怎么……”老妈正在前台擦桌子?,看到他俩进来的时候吃惊地停下了动作,“你昨天没回?家?”
“嗯。”邹飏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打了一夜台球啊?”老妈问。
“怎么想的,”邹飏笑了,“没,就是没打着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