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飏笑了起来:“神经?病。”
樊均笑着也咬了一口披萨。
“想?偷情。”邹飏说。
樊均呛了一下,转头咳了半天,喝了口水:“你是张嘴就说啊。”
“闭嘴怎么说。”邹飏拿了个鸡翅。
店里的确有监控,毕竟这一屋子老物件,算不上是什么古董,但也是费了不少劲弄来的。
除了二楼樊均的那个小屋,别的地方基本都有监控覆盖。
“何川总看监控吗?”邹飏蹲在后院,看小白和大黑吃饭。
小白几?口就把狗粮吃光了,坐在旁边耐心地看着大黑吃,大黑吃一口要嚼八百多下,非常磨叽,流浪了这么久,进食速度也没有一点?儿提升。
“平时不看,谁没事?儿盯着监控看啊,”樊均笑了笑,“里里外外就看我?在这儿转悠了。”
“嗯。”邹飏应了一声。
樊均转身?准备进店里。
邹飏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往回拽了半圈儿。
后院的地面是用老青砖码的,不怎么平,樊均差点?儿让他给拽倒了,往后错了半步靠在了墙边。
没等他出声,邹飏已经?扑了过来,右臂横着往他胸口一拦,把他压到了墙上。
“邹……”樊均感觉余光里能看到小白震惊的眼神。
话都没来得及说,邹飏左手挑着眼镜往上一抬,凑过来很?用力地吻在了他嘴上。
樊均瞬间感觉四周什么都消失了,声音,景物,全都变成了一片模糊,跟心跳同步震动着。
舌尖轻触的同时,邹飏的手直接伸进衣服摸到了他腰侧,狠狠地抓了一把。
邹飏的手很?凉,但所到之处带起的颤栗却带着温度,烧得喘息都是滚烫的,烧得人?脑子发?晕……
小白叫了一声,对着店里后门的方向。
邹飏猛地回过神,松开了樊均,往墙上撑了一把,借着劲儿很?快地退开了一步,抬手勾了一下被?推上去眼镜,眼镜落回了鼻梁上。
“何川来了。”樊均低声说,抬手蹭了一下嘴角,快步推开后门进了店。
“……好狗,”邹飏垂下手,在小白脑袋上拍了拍,“乖狗。”
大黑还在细嚼慢咽,他又蹲下摸了摸大黑的脑袋:“好猫。”
为了不显得太不自然,邹飏在樊均进店一会儿之后,也进了店里。
何川没在后门这边儿,估计进了店就去里间泡茶了。
邹飏过去的时候,樊均正跟他说着话。
“邹飏来,喝点?儿茶,”何川说,“樊均说你会喝茶,我?也估计你是会喝的,还盯上我?那点?儿冰岛了呢。”
邹飏看了樊均一眼,有些心虚地也蹭了蹭嘴角,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衣服是整齐的,樊均没跟他似的,上来就往人?衣服里摸……
他赶紧又看了一眼樊均的衣服,外套脱掉了,衣服也是整齐的。
“你是不是平时喝不着什么好茶,”邹飏脱了外套,走到茶桌边,“喝你点?儿冰岛你还煎心且衔泪了……”
“我?靠,”何川看着他,“张嘴就来啊。”
“闭嘴也来不了啊。”樊均说。
“喝茶!”何川笑了起来,“对了,我?那天做的香点?上。”
樊均从架子上拿了香,点?着了之后熟练地捏着香,从指缝中轻而快地一拉,灭掉了香头上的火,把香放到了香插上。
邹飏盯着他的手,看得有些出神。
“味道?怎么样?”何川问。
“嗯?”邹飏回过神,点?了点?头,“好闻。”
“一会儿送你一筒。”何川说。
“还有那个屋脊兽。”邹飏说。
“哎,记着呢,一会儿都拿走。”何川说。
“谢谢何老板。”邹飏说。
喝了两口茶,何川看着桌面问了一句:“那个瓶子呢?”
“卖了,”樊均说,“都没还价。”
“可以啊,”何川立马起身?,到旁边的架子前?踅摸了一会儿,拿了一个差不多大小的瓶子,放到了桌上,又拿过一串菩提珠子绕在了瓶口挂着,“这个瓶子也不错,年份高……”
老板自留款瓶子+1。
樊均这份工作说起来其实还挺不错的,如果不出去跑的话,基本就是在店里待着,有客人?来了接待一下,别的时间里就是焚香不沐浴,但喝茶。
偶尔还会有旁边店铺的老板过来,一帮人?坐茶桌边,焚香不沐浴,但喝茶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