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轻是老五有错在先,而且家暴这个行为恶劣,”吕叔说,“我也问了,他是徒手,没拿武器,均儿踢他那一脚……相当于是没有必要的,踢了,就过当了,但是情?节较轻……”
“那个孙,那么脆吗?”刘文瑞说,“樊均踢邹飏十?分钟他都没事?儿,怎么踢他一脚他就裂了,是不?是应该查查他是不?是骨质疏松?”
“那不?一样的,”吕叔叹了口气,“所以人家也说,他应该是清楚自己这一脚出去的力度和后果的……”
邹飏一直没说话,听着?几个人跟吕叔打听详细情?况。
总之这事?儿已经定下了,这个孙老五,不?肯和解,就是要樊均进拘留所,而樊均也不?肯和解,拘留就拘留。
后面的他都没再细听,只觉得脑子嗡嗡的。
沉默了很长时间,他才问了一句:“拘留所在哪儿啊?”
“市局那边儿,”吕叔说,“不?太远。”
“哦。”邹飏点了点头。
“现在也没什么事?儿了,就是等时间,”吕叔说,“这已经第一天了,也快的。”
“嗯。”邹飏应着?。
“小飏啊,”老妈拍了拍他的手,“你们?先回去吧,这儿现在没什么事?儿,啊,均儿出来?了再过来?。”
“嗯。”邹飏站了起?来?,“我们?先走吧。”
几个人走出厨房的时候,邹飏听到了小白的声音,细细的哼唧声。
他转头看过去,小白绷着?铁链冲他拼命地摇着?尾巴,身体都跟着?扭起?来?了。
“这狗……”他犹豫了一下,退回了厨房,“还有那个猫……”
“樊均没在,怕别人控制不?住,就拴着?了,”吕叔说,“吕泽会带它出去遛的,他屋里那个小猫我早晚都会过去喂。”
“哦。”邹飏站着?没动,还是看着?小白。
“我们?去遛吧叔,”刘文瑞说,“正好也没事?儿。”
邹飏看了他一眼?。
“你是这意思吧。”刘文瑞小声说。
“那……也行,”吕叔说,“别松绳子就行。”
“好的叔。”张传龙立马抄起?门边放着?的牵引绳,兴致勃勃地就过去了。
小白性格很好,加上平时在商场那边总被各种?陌生人撸,所以张传龙去牵它的时候,完全没有难度。
就是不?太听张传龙的指令,牵引绳一换上,立马就冲着?邹飏过来?了。
“要你呢。”张传龙说。
“我……”邹飏艰难地抬了抬手,感觉肩膀僵得都快关节弹响了,好在小白兴奋归兴奋,但很有分寸,甚至没有碰到他的手。
他接过了张传龙递过来?的牵引绳:“走,小白,去……拉粑粑。”
耳鸣还没有停止。
从尖锐的鸣音变成了单调沉闷的嗡嗡声。
樊均坐在床板上,看着?地板。
进来?多?长时间了他也不?太清楚,只觉得很久没有生活得这么有规律以及有规矩了。
时间在这样的状态里变得格外模糊。
很困,闭上眼?睛就能睡着?的感觉。
但他不?敢闭眼?,耳鸣的是他的右耳,这样的状态下,他几乎听不?清外界的声音,只能靠眼?睛。
一旦把眼?睛闭上,他的世界就会消失。
这个屋里没住满,加上他一共五个人。
这会儿是休息时间,不?能随意走动,但可以聊天儿。
每个人都坐在自己的床上,时不?时聊几句。
内容很无聊,也很浅。
为什么进来?的?
几天?
偷东西,赌博,酒驾,管制刀具……
樊均一直没看清过另外四?个人的脸,偶尔余光里看到有人有动作,感觉是在跟自己说话时,他才会转头看一眼?对方?*? 的嘴。
对面床的大叔动了动,樊均抬眼?看向他。
看口型是在跟他说话。
打架进来?的?
“嗯。”樊均应了一声。
我就说肯定是打架,看面相就不?好惹。
大叔转头跟隔壁铺位的一个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