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be,不会。”
他并非J虫上脑、控制不住下半身的混蛋,当然这个控制不住下半身指的是,不会在她不愿的情况下,弄出一个孩子。
如果别的男人说不会,她肯定会买一颗药吃,但容伽南说不会,就是不会。
“容伽南,我想穿衣服。”
“babe,这里只有我的衬衫。”
她的绸缎长裙在两人的磋磨中渐渐被她浸透,再被他浸透,
最后是不能穿了。
又出了汗,索性将贴身衣物也脱了。
黎檀栖半睁着一双被泪洗过后清亮的双眼,没什么力气道,“好。”
自从眼睛看不见后,一直是他贴身照顾她,导致她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任他怎么看。
她慢吞吞坐起来,安安静静地等他穿衣。
冬日下午斜射过来的光拢住她单薄的身影。
肌肤在柔光里泛着瓷白的莹润,连垂落腰侧的发丝都裹着细碎的光尘,宛若被晨露浸润的白玉兰,眉宇间凝着不染尘埃的圣洁,失焦的瞳孔仅倒映着他的身形。
容伽南一直觉得,不需要这世间任何装饰物,不沾粉黛,不着一物的黎檀栖,美得有神性,慈悲怜悯,百转千肠。
若真要配她,除了莹润剔透的珍珠玉石,再无其他。
黎檀栖见他迟迟不动,立刻用手捂住胸口,“你是不是在偷看我?”
“未婚妻,不能看?”
说罢,他将相对于她而言有些宽大的衬衫罩上去。
遮住圣洁的画面,“babe,这边放着新的贴身衣物,要穿吗?”
“我不穿你的内裤!可以给你看,但不准有色胆!”
只可以有色心。
说完,黎檀栖将他的西装往胸口一拉,板板正正躺下去,“我要休息了。”
容伽南勾唇,
他过往认识的人不少,见惯了各色的人,但数她最可爱。
他起身,将休息室里的西乌放出来,用力拍几下它的脑袋,才离开。
*
一直静养到圣诞节这天,黎檀栖的视力才恢复正常,她现在已经退化到每日抱着西乌睡午觉的地步。
只是容伽南会在午休时把他们刻意分开。
说西乌是雄虎,不能接近她。
黎檀栖对于他浓烈的占有欲已经习以为常,就算和西乌分开,也有容伽南抱着睡,区别不大。
午睡起来后,她坐沙发上和陆旭沟通最近国内的情况。
【陆旭:林瑾责最近需要一笔钱……我们要支持么?】
【黎檀栖:给他。钱从老宅的账务上出,不算作我个人支出】
艾米莉推门进来时,就看见就是黎檀栖安安静静坐在书桌旁办事的场景。
“黎,今天的下午茶,奶茶和小饼干。”
黎檀栖抬头朝她温柔一笑,“谢谢,放这里吧。”
“好的,”艾米莉不禁多看了两眼,真的太漂亮太像娃娃了。
“这里有一封你的邀请函。”
邀请函?
米白色厚卡纸泛着细腻珠光,边缘烫着浅金卷草纹,指尖抚过能触到浮雕般的肌理。
封面只压印一行极简黑字,翻译过来是,国际电影节邀请函。
翻开后内页衬着暗纹真丝,烫银墨印的邀约信息在光下泛着冷冽光泽,角落还嵌着一枚小巧的烫金火漆印。
国际电影节,也就是三年前那一场电影节,时辛涞带着她出国散心,他们共同参加知名导演儿子的成人礼,在这场成人礼上,遇到了容伽南。
“谢谢,麻烦帮我回信主办方,就说,我会去参加的。”
她还没有真正打开电影频道的市场,但在北美的人气已经居高不低。
黎檀栖在这一个月内早已经想通了这个问题。
除了容伽南,没人会花大价钱在一个陌生的国度替她造势。
他想让她,对这片地方不陌生。
一个月细水长流的陪伴,会让她感受到很多不一样的感受。
比如,现在的她不会觉得,自己被他当成小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