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提醒着对方什么。
宽松的浅色睡袍搭在他的膝头,支起来的弧度带着贴肤的布料上蹭了一截,正好露出了大片冷白却又透着薄红的肌理。
半跪在地的旦尔塔的视角落在了一个充满了梦幻与旖旎的境地,祂垂着眼皮,皮质项圈遮挡下的喉结轻微滚动,似乎在诉说着祂的干渴与忍耐。
祂轻咳一声,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便组织着语言,夸赞道:“妈妈的那里……很漂亮。”
阿舍尔:???
我是在等你夸我吗?
伴侣间本身习惯了亲昵的阿舍尔此刻也忍不住蜷缩着足趾,他偏头看向墙角,咬着唇低声道:“不是叫你夸我!”
旦尔塔一顿,锋利俊美的五官上难得浮现出一层茫然。
不是夸?那……妈妈只是突然想让祂看看?
这是什么?假孕期间陪睡的福利吗?以前都没有这待遇的……
半天等不到红发虫族的反应,阿舍尔拧着眉头,一扭头,就看到对方的目光格外认真地落在自己的睡裙下方,眼神里满是赞叹、欣赏、痴迷。
阿舍尔:……
他没忍住,抬脚踩上了红发虫族的脸,“别看了!我是让你把尾勾拿出来啊!还有,我要洗个澡。”
浑身黏糊糊的,感觉像是被糖浆裹了一层似的。
“……这样啊。”
旦尔塔眼底闪过失望,祂捏着阿舍尔套着袜子以后毛茸茸的脚,轻轻吻了一下对方的足背,这才看向被睡袍挡住了另一个缝隙里
猩红的尾勾蜿蜒着,埋至床铺褶皱的深处,而那个方向通往的地方,则正与虫母尾椎之末连接着。
红发虫族起身,抬手抱起虫母的同时,按遍布鳞甲的尾骨慢吞吞地拉扯着皮肉滑了出来,阿舍尔在自己差点儿忍不住的瞬间,偏头狠狠咬在了旦尔塔的脖子上,像是在抒发心底的那点儿羞恼。
尾勾彻底滑了出来,在天空之城接近中午的光线下浮动着湿漉漉的水光,虫母本身自带的、如蜜糖一般的香气飘满了整个房间,对于渴甜的雄性虫族来说,是最大的引诱。
悬空着小腿,把脑袋埋在旦尔塔颈间的青年低声叮嘱:“……太甜了,等等把通风装置打开,味道没散之前不许他们进来;还有,尾勾洗干净,不许偷偷舔!”
旦尔塔才翘起来的嘴角又压平了回去。
……平常几乎只有等妈妈意识昏聩、无力拒绝的时候,祂才能有偷偷舔舐蜜/露、窥见妈妈另一种模样的机会。
那是纯到了极致的羞,夸张到浑身透着朦胧的浅粉,尤其是关节、腿/根那样的部位,如同染了一层腮红,哪怕是最轻的吐息落在肌理之上,都能得到最热烈的反应。
旦尔塔迷恋那样的妈妈,但能看到的机会却少之又少。
祂的妈妈太害羞了。
……
在始初虫种沉默之际,阿舍尔抬头,揪了揪对方垂在胸膛的长发,“不许沉默,快答应!”
“……算成我陪您的奖励也不行吗?”
不经常笑的人一笑威力十足,而不经常撒娇的红发虫族一撒娇自然也是效果翻倍。
最开始阿舍尔还能扭着头、冷着脸,坚定拒绝,可当旦尔塔说:“这点儿奖励主人都不愿意给小狗吗?”
整个耳廓都忍不住发烫的阿舍尔狠狠瞪了红发虫族一眼,算是妥协,“抱我洗澡去!”
旦尔塔穷追不舍,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硬是要一个确切答案的架势,“所以妈妈的意思是答应了吗?”
“……”
“妈妈真的不能答应小狗这一点点请求吗?”
“……”
“小狗想要”
阿舍尔:“行!随你的便!”
阿舍尔气急,彻底藏住脑袋,他永远都无法理解,这些羞耻的请求这群子嗣们到底是本着什么样儿的一颗心才提出来的!
得到了满足的旦尔塔翘起了原本被压平的唇角,祂低头吻了吻阿舍尔的发顶,似乎是能猜到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只轻声道:“妈妈很甜,甜到我们谁都想把您吃掉。”
是身体基因的吸引,也是性格灵魂的吸引,这群子嗣们疯狂地爱着他们的母亲,并以阿舍尔为自己的底线。
“……好吧。”埋在红发虫族颈侧的青年应了一声,他总是不太习惯这些过于直白的爱语,便转移话题道:“抱我去洗澡吧,湿漉漉的……好难受。”
“好的,妈妈。”
旦尔塔从善如流,轻轻松松抱着肚子里还装着几枚假卵的青年走向了浴室。
……
与此同时,卧室走廊外
“不是说好的九点见面吗?这都快十一点了,妈妈还没睡醒?”塞克拉皱眉,低头看了看联络器上的时间。
“应该是?”伽玛有些不确定道:“我昨晚看的那本书说,孕育幼卵的期间虫母会嗜睡,妈妈是假孕……应该症状一样吧?”
伽斓满脸担忧,“睡太久的话中午不能按时吃饭,妈妈的作息会混乱,到时候伤着胃怎么办?”
伽德:“你们先等着,我去重新准备一下营养餐,换成有养胃功效的。”
“哥,我也去!”备餐好手的伽斓立马出声,也随之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