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依旧面无表情,幽蓝色的电子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他,语气冰冷:「人人是冥之国的犬奴,却妄想自己是冥之国君王。结合数据库中关于人类精神疾病的资料分析,人人患有妄想症的概率为96.5%。」
「你才有病!寡人就是大名君主!」傅君熹怒骂,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个冷冰冰的仿生人逼疯了。
「仿生人患人类疾病的概率为0%,十八并没有人类的任何疾病。」十八的语气依旧毫无波澜:「十八是人人的主人,人人不可以辱骂主人有病!」
傅君熹破口大骂,放下狠话:「去你大爷的主人!寡人真是受够了你这个这傻逼仿生人!你等着,等寡人出去,寡人要把你的每个零件都拆下来,全部碎尸万段!」
「十八无论是记忆力,还是逻辑分析能力,都比人人要强。十八是聪明的主人,人人才是傻逼的宠物。」十八继续说道:「十八已经预料到人类可能比野狗更难驯养,但十八有信心和毅力,完成每一个设下的目标和任务,现在我们开始训人计划吧!」
傅君熹一刻也不想和这仿生人相处了,他用尽全身力气,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扑向铁门,想要逃离这个可笑的地方。
他双手用力地拉扯着安全屋的铁门,然而,铁门纹丝不动,冰冷的金属表面反射着他绝望的脸庞。
回应他的,只有仿生人十八毫无波澜的声音:「人人未经主人允许,擅自企图离开主人逃跑,人人表现不佳,需要惩罚。」
十八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傅君熹的后颈,如同拎起一只小鸡仔般将他轻松提了起来。
傅君熹拼命挣扎,却如同蚍蜉撼树,毫无作用。
「放开寡人!你这该死的仿生人!」傅君熹怒吼着,双腿在空中乱蹬在十八的身体上。
十八无视他的挣扎,将他提溜到安全屋中央,然后像丢垃圾一样将他扔在地上。
「不听话的宠物,需要惩罚。」十八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人人要按照人类犬奴的跪姿,跪满一个小时。」
傅君熹被摔得七荤八素,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再次被十八毫不留情地按住。
十八手上微微用力,傅君熹顿时感觉肩膀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操控着傅君熹根本无法反抗,只能被迫跪在地上。
十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傅君熹,见他跪得歪歪扭扭,并不雅观,便伸出脚,毫不客气地踢了踢他的膝弯,强迫他双膝并拢。
「根据人类驯养犬奴的视频来看,人人的跪姿不对。」十八说着又伸出手,将傅君熹的头往下按:「额头要贴地,臀部要翘起来,这才是一个合格犬奴的标准跪姿。」
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傅君熹,堂堂大冥的君王,竟然被一个仿生人如此羞辱!他咬紧牙关,拼命抵抗着后颈上的力道,不肯低头。
「看来人人是不愿意配合了。」十八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他手上微微用力,傅君熹顿时感觉脖子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十八不喜欢不听话的宠物。」十八说着,手上再次用力,将傅君熹的头狠狠地按在地上。
傅君熹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一阵剧痛从额头传来,让他眼前一阵发黑。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狠狠地践踏,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屈辱。
然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
他只能被迫将额头贴在地上,屁股高高翘起,摆出一个屈辱的姿势。
「记住,这是你应有的姿态。」十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如同在看一只卑微的蝼蚁。
傅君熹被十八按着头,不得不向这具强壮仿生人体认自己的无力。
他才跪了一会儿,膝盖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这种痛感仿佛是从膝盖的骨缝中渗透出来,撕扯着他的神经,仿佛每一次血液的流动都带来了新的折磨。
他一直在傅时渊手里娇生惯养,别说跪着了,就连走路都有玉辇,身体从未经历这般粗重的劳苦。
如今,却被这该死的仿生人逼迫着跪在地上,这让他如何能忍受?
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助和愤怒,试图稍微调整一下姿势,减轻膝盖的压力,然而,十八却毫不留情地阻止了他。
「不许动!保持这个姿势!」十八的声音冰冷无情,如同机械一般,似乎未被任何情感所触动。
傅君熹的膝盖越来越痛,娇嫩的仿生皮肤与粗糙的地面摩擦,火辣辣的疼,疼痛感仿佛从皮肤层直入骨髓。
他感觉自己的膝盖快要磨破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他始终保持着帝王的尊严,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他堂堂大冥的君王,就算是在敌人的面前,也绝不会流露出丝毫的软弱。
「十八,寡人······寡人的膝盖要跪碎了······」
傅君熹试图和十八讲道理,然而,十八却根本不听他的解释,面无表情回道:「人人不要撒娇,人人的膝盖是仿生膝盖,就算跪一百年,也不会跪碎的。」
傅君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对待,即使是在傅时渊面前,也从来没有如此卑微过。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和愤怒,一想到,以后要在仿生人手里过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还不如同归于尽。
「啊你这个该死的仿生人!寡人要杀了你!」傅君熹忍无可忍,再也不管不顾,怒吼着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向十八。
十八反应迅速,侧身躲过了攻击。
「攻击主人是不对的。」十八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人人需要更严重的惩罚。」
说罢,他便将傅君熹一把抱起,强行绑在床上,毫不怜惜地束缚住他。
被愤怒和耻辱煎熬的傅君熹挣扎不已,却无力挣脱绷带。
十八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那冰冷的机械思维里早已有了驯服人类的计划。
因为计划驯养人类,趁着傅君熹昏睡的功夫,他已经离开府邸,去外面采购了一箱各种工具。
他走到墙角,从新买的大箱子里拿起一枚精致的金属鼻环,那精致的环状物在灯光下闪烁着残酷冷冽的光泽。
「这是为人人准备的惩罚,方便你以后跪着。」十八冰冷而戏谑地靠近傅君熹,令人心悸的寒意贯穿傅君熹的心:「一个合格的犬奴,要有适合的标记。」
傅君熹内心泛起强烈的不安,仿佛已经预见到了那即将到来的屈辱。
他拼命压住涌上的恐惧,但金属鼻环在眼前不断逼近,就如同命运不可逃脱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