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望地仰望着无尘，眼中盛满哀痛和祈求，再多的眼泪也洗刷不掉。

他如同一个崩溃的信徒，祈求着神明的怜悯：「呜呜······无尘······求你别说了······求你吻我······狠狠地吻我······」

无尘听到顾玄敬的请求，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欣喜。

他颤抖着手，温柔地捧起爱人的脸庞，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明明想要取悦阿敬，但爱人为什么会哭得如此伤心？

他深情的目光落在顾玄敬泪痕斑驳的脸上，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和怜惜，心脏隐隐抽痛。

他俯下身，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它饱含着无尘的爱意、愧疚和渴望。

他的唇舌撬开顾玄敬的牙关，长驱直入，贪婪地吸吮着他的津液，仿佛要与对方灵魂共舞，一同升华共鸣。

无尘的双手紧紧地搂着顾玄敬的腰，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心跳，他的呼吸。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将自己的爱意，通过这个吻传递给阿敬。

一吻完毕，无尘恋恋不舍地抬起头，目光一寸一寸地描摹着顾玄敬的脸庞，仿佛要将他的容颜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脑海中。

他深情款款地望着顾玄敬，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告白：「阿敬······诸天神佛见证，我永远爱你······」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愧疚，宛如叹息。

说完，他抓着顾玄敬的侧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粗长的阴茎一下一下，撞击着顾玄敬最脆弱敏感的地方。

在剧烈的撞击中，顾玄敬的身体不断来回耸动。

他意识恍惚，眼前浮现曾经的自己与无尘在树下嬉戏玩闹的画面。

那时，两个人都还是无忧无虑的少年，笑容灿烂如骄阳。

少年无尘突然抬头，目光似乎穿透了时间与空间，与此刻的顾玄敬对视。

少年无尘眼中与阿敬相逢的喜悦一点点褪去，充满了悲伤，他痛苦的眼神仿佛在解释：「他不是我，我绝不会恶语相向，绝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

这句来自过去的承诺，像一道惊雷，狠狠地劈开了顾玄敬麻木的心房。

顾玄敬瞪大双眼，泪水决堤般而出，模糊他的双眼，再也看不清少年无尘的脸。

风吹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禁忌的爱恋低吟浅唱。

净慈寺的禅房内，弥漫着氤氲的水汽。

朦胧中，依稀可见两个身影。

无尘将烧好的热水缓缓注入木桶，水面泛起涟漪，热气蒸腾，将禅房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雾色之中。

顾玄敬疲惫地倚靠在木桶壁上，温热的水流包裹着他的身体，却无法驱散他内心的寒意。

无尘住满水，也屈膝坐在木桶中，拿起一块洁白的丝绸，轻轻地擦拭着顾玄敬的后背，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擦拭一件珍贵的瓷器。

「无尘……」顾玄敬闭上双眼，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我该回去了……」

「回去？」无尘手中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眼中的柔情一点点冷下来，质问道：「回哪？」

顾玄敬理所应当得开口：「自然是回大冥……」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口中的冥之国什么时候变成了大冥。

也许是自从知道自己是这个国家的君王，他的心也一点点融入了这个国家。

无尘听到这句话心头猛地一沉一把抓住顾玄敬的手，力道之大，让顾玄敬感到一阵疼痛。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不，阿敬，你不能回去！」

顾玄敬睁开双眼，低语道：「无尘，我是大冥的君王，我有我的责任……」

「责任？你的责任就是任由傅君熹玩弄于股掌之间？」无尘突然笑了，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你也说了，你不是傅君熹。大冥的君王是他，不是你顾玄敬……」

顾玄敬沉默了，他无法反驳无尘的话，因为他知道，无尘说的都是事实。

「阿敬。」无尘的声音蓦然变得温柔起来，他轻轻抚摸着顾玄敬的脸庞，指尖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到顾玄敬的心底：「留下来，好吗？留在我身边，我现在已经有能力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会照顾你，爱你……」

顾玄敬知道，无尘真心爱他。

可是，现在的无尘真的还是他爱的那个无尘吗？

对方描述的场景原本是他梦寐以求的，可此刻，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快乐。

「无尘……」他神色木然，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如果，我拒绝呢……」

无尘没有回答，他伸手一把将顾玄敬太阳穴上的脑机扯了下来。

轻巧的脑机在他的指尖被用力捏碎，碎片掉落在木桶外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的神色变得强势，语气坚定：「你是我的，我不会再让你回到傅时渊的身边……」

顾玄敬惨然一笑，笑容里满是苦涩和绝望。

他终于明白了，无尘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他离开。

他闭上眼睛，泪水再次从眼角滑落，融入温热的水中，荡起一丝涟漪。

无尘的动作轻柔却强势，将他从木桶里抱出来，用柔软的布巾一点点擦干他身上的水珠，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