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中,顾玄敬眼角的余光看见庄园中间的水榭,他突然想起,昨晚看见无尘,激动的心情让他将其他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连收尾都忘记了。
傅时渊该不会还被绑在水榭吧?!
想到这里,他的心猛地一沉,一股紧张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不由自主地推开南宫景,抓紧顾鹤昭的手臂,急切地问道:「傅时渊呢?」
顾鹤昭感受到顾玄敬的紧张,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语气平静地回答:「我昨晚就派人将他送回营地里了。」
听到傅时渊已经安全回到军营,顾玄敬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长舒一口气:「幸好幸好。」
他庆幸自己没有因为一时激动而酿成大错,又关切地问道:「他走的时候,情绪怎么样?」
顾鹤昭的语气依旧淡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他那种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谁看得出他的情绪。」
顾玄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先把我的右手义肢修好,就回去找他谈谈。」
第318章 37你与君熹于吾而言,如同手心手背,吾从未想过要失去任何一个
【作家想說的話:】
下章预告:顾玄敬【不是傅君熹哈】调教傅时渊,用兰伯特留下的玩具将傅时渊玩成淫荡小母狗。上演上位者和臣服者SM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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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顾玄敬进入傅时渊的寝室,一眼就看到对方正襟危坐于窗前,手里拿着一本古籍,目光却并没有落在书页上,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逆着光,顾玄敬看不清傅时渊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绯红发光。
他走到傅时渊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察觉到有人靠近,傅时渊猛然警觉地回过神,抬起犀利的眼眸。
知道顾玄敬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放下手中的书。
又想到昨日之事,心中对顾玄敬不由恼火,对着对方语气淡漠:「所为何事?」
顾玄敬的目光注视着傅时渊,试图从他平静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情绪,然而,他失败了。
傅时渊静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静气息,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无法窥探他的内心。
「我是来求疑解惑的。」顾玄敬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令人窒息的寂静,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问,一丝探究,一丝怀疑,如同缠绕在猎物周围的毒蛇,吐着信子,伺机而动。
「我突然想到,你深耕大冥几十年,根基稳固,盘根错节,势力遍布朝野,可谓一手遮天。」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几分,仿佛要将傅时渊的伪装彻底撕碎:「而傅君熹登基才没多久,根基尚浅,羽翼未丰,我不信他短时间内就将整个大冥彻底收拢于手,将你苦心经营数十年的势力连根拔起!」
他一步步逼近傅时渊,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力,仿佛要将傅时渊逼入绝境。
他的眼神凌厉如刀,锋利如刃,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剖开来看个究竟,看看他内心深处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顾玄敬猛地抬手,五指如同铁钳般紧紧钳住傅时渊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悬在半空中。
他的指关节泛白,青筋暴起,仿佛要将傅时渊的脖子捏碎。
「引颈求死的太上皇?可真不像你以往心狠手辣的风格。」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讥讽,仿佛在嘲笑傅时渊的虚伪:「你究竟在筹谋什么?别再装模作样了!」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力道逐渐加大,傅时渊的脸色也渐渐变得苍白,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一丝痛苦的神色从他脸上闪过,但他依旧保持着冷静。
「吾自知时日无多。」傅时渊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如同破旧的风箱一般,发出刺耳的声响:「为保大冥千秋万代,不愿大冥再起干戈,陷入内斗,才将皇位拱手相让。」
他眉眼低垂,语气清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可话里话外,却透着股英雄末路的苍凉,一股无可奈何的悲壮。
顾玄敬的手指收紧,几乎要嵌入傅时渊的脖颈,语气森冷,如同来自地狱的寒风:「既你甘愿俯首称臣,便以联邦元首的身份,助我联合其他六国,与帝国一同成立联合政府。」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联合政府成立的那一天,看到了天下太平的景象。
「恕难从命!」傅时渊艰难地呼吸着,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喘息,每一个字都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依旧语气坚定,如同磐石一般,不可撼动:「帝国盛极必衰,已是强弩之末,纵然大冥罢兵休战,其余六国亦是虎视眈眈,如同饿狼环伺。帝国亡国之祸已旦夕可至,历史滚滚车轮,谁也无法阻挡!」
顾玄敬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我偏要试试,看看天下纷争,究竟能不能和平解决,看看螳臂究竟能不能当车!」
傅时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胸腔中翻涌的气血,劝道:「大冥兵强马壮,制霸九州指日可待!君儿为何不一统天下,照样可以止戈!换取百年和平!」
「百年和平?」顾玄敬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讥讽和不屑:「那百年之后呢?若我身死,大冥的继承人一旦残暴如你,那百姓将再一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严厉:「我不但要止戈,还要废除皇权,建立一个由人民当家做主,自由的政权!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保障百姓的福祉,才能真正实现长治久安!」
傅时渊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顾玄敬的这番话,如同醍醐灌顶,让他陷入了沉思。
顾玄敬见状,知道时机已到,于是使出杀手锏。
「你若助我完成此事,我愿放下往日的成见与仇恨。」放柔了语气,妄图说服对方:「事成之后,将这具身体让给傅君熹,从此消失于世间,让你们双宿双栖。」
傅时渊闻言,猛地瞪大了双眼,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君儿,你消失于世,非吾所愿。你与君熹于吾而言,如同手心手背,地位相当。」他眸光深深,眸中光影交错,似有千言万语梗在喉头,语声低沉而复杂:「吾······从未想过要失去任何一个。」
「地位相当?可笑,真是可笑至极!」顾玄敬怒极反笑:「我这般恨你,但傅君熹那般爱你,若我们在你心中地位相当,你如何对得起他!」
他猛地抓过傅时渊的衣领,一字一句道:「傅时渊,你理应给予他百分之百的爱!」
傅时渊听到顾玄敬的话,胸腔中翻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他从未想过,顾玄敬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了此刻内心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