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1 / 1)

睡梦中,他似乎感觉到了无尘温柔的触摸,感受到对方体贴的照顾,下意识地将双腿微微分开,方便无尘清理的动作。

无尘见顾玄敬睡着,动作更加轻柔,生怕惊醒对方。

盆里的水很快变得浑浊不堪,无尘便换上干净的温水,继续清洗。

如此反复了五次,顾玄敬的阴道和后穴终于不再流出精液,他才停下手。

他取来干净的长袍,小心翼翼地为顾玄敬穿上,然后起身为自己洗漱,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他洗漱完,正准备上床休息,却发现阿敬此刻满头大汗。

「我在,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无尘急忙坐在床边,轻声安慰他:「别怕,我回来了。」

顾玄敬梦到桑德一枪打死了无尘,吓得他一把抓住无尘的手臂,将他拉到床上,紧紧地抱着他。

仿佛要确认他的存在一般,双手在他身上游走。

无尘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懵,但感受到阿敬颤抖的身体,便任由他抱着,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顾玄敬的手摸到无尘的胸膛时,突然停了下来。

他颤抖着,缓缓解开无尘的衣襟,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在无尘左侧胸膛,一道狰狞的伤疤赫然出现,一看就是枪伤留下的痕迹。

顾玄敬的瞳孔骤然收缩,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他的指尖轻颤,在那道狰狞的疤痕上反复摩挲,粗糙的触感如同电流般传遍全身。

他戎马一生,曾在战场上多次出生入死,也从未如此惊惧。

如今,这道疤痕却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痛他的灵魂深处。

他感到一阵窒息,仿佛那颗子弹穿透的不是无尘的胸膛,而是他自己的心脏。

「这枪伤······究竟是怎么回事?」顾玄敬质问,声音颤抖得厉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抑制的恐惧。

无尘赶忙将太子谋反那日的情形娓娓道来,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所以,你差点因此送了命?!」顾玄敬的声音骤然拔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恐。

无尘本想轻描淡写地带过,却不想引发了对方如此强烈的情绪。

他沉默片刻,轻轻握住顾玄敬的手,试图让对方平静下来:「阿敬,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顾玄敬猛地甩开无尘的手,怒吼道:「好好的?你管这叫好好的?你知不知道我看见这道疤有多害怕?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又是谁让你自作主张来这里的?你知不知道,刚才桑德差点就一枪杀了你!你以为自己有几条命?可以这样挥霍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胸腔剧烈起伏,无法理解无尘的轻描淡写,仿佛对方的生命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无尘静静地看着顾玄敬,眼中充满了无奈:「我······担心你有危险,所以想来救你······」

「我不需要你救!你顾好自己就好!不要总让自己处于那么危险的局面!」顾玄敬怒吼,他心疼无尘,更气恼他的不顾一切。

无尘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像一尊雕塑,浑身散发着低落的情绪。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尴尬。

顾玄敬看着无尘挨训落寞的神情,心中又涌起一阵酸涩。

良久,他打破了沉默:「伤口······疼吗?」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目光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

无尘抬起头,对上顾玄敬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摇了摇头,轻轻将顾玄敬搂进怀里,低声说道:「真的不疼了。」

他轻轻握住顾玄敬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吻了吻,柔声问道:「道是你,今晚究竟是什么情况?能告诉我吗?」

顾玄敬大致和他说了前因后果。

无尘的身体一点点僵硬起来,神色显得不可思议:「所以,你故意让那些人欺负另一个你?」

「你要这么理解,也没有错。」顾玄敬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知道你恨傅时渊,但傅君熹何其无辜。」无尘眉头紧锁:「你命人欺辱傅君熹,何尝不是在欺辱曾经的自己?」

顾玄敬摇了摇头:「无尘,我是在帮傅君熹。」

看着无尘一脸的不解,他叹了一口气解释:「我必须利用桑德、兰伯特和阿尔贝托对我的感情,利用他们的权势和地位,联合帝国构建联合政府,所以我必须用顾玄敬这个身份现身。同时,傅时渊爱傅君熹,我也要和傅时渊谈判,用这具身体的控制权,换取对方同意构建联合政府······」

「等下?」无尘打断了他,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把这具身体的控制权让给傅君熹?那你呢?」

顾玄敬的神色显得很平静,沉默片刻才回答:「我······也许会永远消失吧······」

无尘漫长的等待,在今日终于得到了回应,爱人记起了他,他面上平静,心中却涌起狂喜。

可这喜悦却如昙花一现,迅速被更深的绝望所取代。

顾玄敬的解释,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刺入他的心脏,

他清晰地意识到,这失而复得的相处,竟是又一次永别的开端。

那一刹那,他感到后背一阵冰凉,仿佛坠入了寒潭,彻骨的冷意瞬间蔓延至全身。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下一下地收紧,每一次跳动都带来难以言喻的痛楚。

他的眼眶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没有让它们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