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1 / 1)

南宫景听到「顾玄敬」三个字,原本妩媚的神色瞬间收敛,变得严肃起来。

他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陛下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傅君熹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为什么顾玄敬的脑机,我可以用?为什么你之前喊我父亲?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南宫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视线投向一直默默站在傅君熹身后的影七,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和探究。

傅君熹注意到南宫景的目光,开口解释道:「寡人从奴隶黑市救过影七,他一向忠心耿耿,景儿但说无妨。」

南宫景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影七身上,他微微眯起眼睛,眼波流转间,似乎藏着千言万语。

他拢了拢披散在肩头的长发,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陛下,您确定这位影七大人对您忠心耿耿?有些事情,可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傅君熹的反应,然后继续挑拨离间道:「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陛下如此信任他,就不怕引狼入室吗?」

南宫景话音刚落,影七就勃然大怒。他猛地向前一步,双拳紧握,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挥拳而出。

他怒视着南宫景,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对方焚烧殆尽。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随时可能暴走。

他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你」

傅君熹敏锐地察觉到影七的怒火,他迅速转头,厉声喝道:「不许吵!」

这声音如同炸雷般在房间内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制了影七即将爆发的怒火。

傅君熹叹了一口气,道:「影七,你先出去,寡人谈完正事再唤你。」

影七的怒火被傅君熹的威严所震慑,他狠狠地瞪了南宫景一眼,眼中充满了警告和不满。

然后,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每一步都踏得地板咚咚作响,仿佛在发泄心中的怒火。

南宫景看着影七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转过身,媚眼如丝地看向傅君熹,娇嗔道:「陛下,您看,他好凶哦······他才跟了您多久,都敢给臣妾脸色看了,陛下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傅君熹没有理会南宫景的惺惺作态,径直走到床边坐下,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有些疲惫。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南宫景,沉声道:「别东拉西扯的,现在可以说了吧?」

南宫景款款走到傅君熹身边,挨着他坐下,柔软的身体有意无意地蹭着傅君熹的胳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

他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抚摸着傅君熹的眉心,柔声说道:「陛下要是真想知道所有的前尘往事,得去见一个人。」

「谁?」傅君熹的目光紧盯着南宫景,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顾鹤昭!」南宫景一字一顿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是谁?等等······」傅君熹回忆起从脑机中读取的记忆碎片,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他是顾玄敬的大哥?!」

「没错,就是他!」南宫景肯定地回答道。

「寡人为什么一定要见他?」傅君熹追问道,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南宫景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说道:「陛下不是想知道前尘往事吗?就让臣妾带您去见他,不过我们必须微服私访,可不能让太上皇知道。」

「为什么不能让父皇知道?他还能害了我不成?」傅君熹眉头紧锁,眼神凌厉地看向南宫景,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

他总觉得南宫景话里有话,似乎在故意隐瞒什么。

他眉头紧蹙,思虑着是否要去见顾鹤昭。

南宫景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环住傅君熹的腰,媚眼如丝地说道:「陛下,您去了就知道了。臣妾保证,那些前尘往事,绝对会让您大吃一惊。」

「走吧!寡人倒要看看,这顾鹤昭是何方神圣!」傅君熹最终下定决心,语气坚定地说道。

傅君熹两人跳窗躲开侍卫,跟着南宫景乘坐气悬浮车离开了营地,最终气悬浮车在一处偏僻的宅院前平稳地停下。

南宫景轻盈地跳下车,回身优雅地扶着傅君熹下车。他脸上漾着殷勤的笑容,伸手挽住傅君熹的胳膊,举止亲昵。

注意到傅君熹环顾四周,眉宇间拢起的褶皱,南宫景语气娇嗔,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陛下,您就别嫌这地方偏僻了,顾鹤昭这人眼高于顶,不爱与世间俗人同住,就爱住在这种荒郊野岭。」

两人说着并肩穿过略显斑驳的院门,踏入庭院。

一个身形修长的年轻男子正等候在那里,正是顾鹤昭。

联邦人一向推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终身不剪发。

他乌黑浓密的头发却只到耳际,不同于时下联邦流行的长发样式,这反而衬托出他清冷的眉眼。

一袭月白色长袍,随着微风轻轻飘动,更添几分出尘的气质,宛若谪仙。

顾鹤昭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形挺拔,气质清冷,与周围略显老旧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融合在一起,仿佛这方天地因他而生辉。

他的存在,为这老旧的院落注入一股清流,原本的颓败之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雅致。

见到两人携手步入庭院,顾鹤昭原本清冷的脸上,瞬间漾开一抹温暖的笑意,如同冬日暖阳融化冰雪,令人如沐春风。

他温声开口道:「阿敬,好久不见!」

傅君熹眉头微蹙,语气带着一丝不悦:「你认错人了,寡人乃傅君熹,不是什么阿敬!」

听到傅君熹自称「寡人」,顾鹤昭并不恼怒,他定定地看着傅君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他无奈一笑:「无妨,等你看完你的记忆,你就知道一切了······」

说着,顾鹤昭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脑机芯片,递给傅君熹:「这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