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台机甲在空中相遇,瞬间碰撞在一起,能量炮的光芒交织成一片耀眼的光网。
「飞鹰」的速度极快,在「金雕」的攻击间隙中灵活地穿梭,能量炮精准地击中「金雕」的弱点。
兰伯特也不甘示弱,驾驶着「金雕」展开猛烈的反击,能量炮如同雨点般倾泻而出。
双方你来我往,大战三百回合,难分胜负。
傅君熹冷静地分析着战局,寻找着兰伯特的破绽。
他发现「金雕」虽然攻击力强大,但速度相对「飞鹰」较慢,于是他改变战术,利用「飞鹰」的速度优势,不断地躲避「金雕」的攻击,并伺机发动反击。
终于,他找到一个机会,驾驶着「飞鹰」绕到「金雕」的背后,能量炮集中火力攻击「金雕」的动力系统。
「金雕」的动力系统受损,速度骤降,傅君熹抓住机会,驾驶着「飞鹰」发动最后的攻击。
能量炮轰鸣,击中「金雕」的驾驶舱,「金雕」冒出滚滚浓烟,失去了控制,在空中翻滚。
浓烟散去,傅君熹驾驶着「飞鹰」逼近「金雕」,一脚踩爆了「金雕」的安全制动装置。
「金雕」的驾驶舱门被巨大的冲击力弹飞,露出里面狼狈不堪的兰伯特。
他脸色苍白,嘴角溢血,挣扎着想要爬出来,却因为受伤无力动弹。
「飞鹰」在兰伯特面前缓缓降落,巨大的金属手掌探出,稳稳地抓住了还在挣扎的兰伯特,如同抓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放开我!」兰伯特嘶声力竭地咆哮,声带几乎撕裂,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愤怒和屈辱:「顾玄敬,你这个该死的叛徒!」
他剧烈地扭动着身体,像一条被渔网束缚的狂暴鲨鱼,金色的碎发在剧烈的挣扎中飘动,遮住了他那双喷火的蓝色眼眸。
他紧咬着牙关,下颚绷紧棱角分明,充血的眼眶中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挥舞着双臂,试图击打禁锢着他的金属巨掌。
他的拳头落在冰冷的金属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仿佛击打在一座无法撼动的钢铁巨山上。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放开我!混账,放开我!听到没有!放开我!」兰伯特再次怒吼,声音嘶哑,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他拼命地挣扎,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血管暴起,如同一条条虬结的青蛇,在他的皮肤下蜿蜒游走。
只可惜,人力在机械的绝对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如此不堪一击。
傅君熹俘虏了兰伯特,帝国的士气一落千丈,如同被拦腰斩断的巨树,轰然倒塌。
联邦军队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如同决堤的洪水,势不可挡,向帝国的阵地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傅君熹和傅时渊父子二人并肩作战,配合默契,两架机甲如同两柄锋利的宝剑,所向披靡。
他们率领大冥军队,一次又一次地击溃了帝国的进攻,将帝国的防线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最终,他们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为联邦的未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大胜之后众人回到前线基地,被俘虏的兰伯特依然不依不饶地咒骂着,口中不断喷吐着恶毒的诅咒,像一条被踩了尾巴的毒蛇,疯狂地吐着信子。
随着「飞鹰」的驾驶舱缓缓打开,一个身影从中走出,让兰伯特愣在当场,咒骂声戛然而止。
那是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身穿玄色龙袍,勾勒出劲瘦的腰身和挺拔的身姿,如同从联邦古代画卷中走出的帝王,看起来虽然年轻,却散发着令人不敢逼视的威严。
一头乌黑的长发一丝不苟地用金冠束于脑后,更衬托出他五官的精致,如同雕刻般完美。
一双深邃的黑色眼眸,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星辰,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但这个人,不是顾玄敬!
兰伯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瞳孔骤然收缩,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他一直以为驾驶「飞鹰」的人是顾玄敬,那个他曾经深爱,却又亲手背叛帝国的男人。
他做梦都想在战场上打败顾玄敬,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包括那个男人的心。
可是,眼前这个人,却是完全陌生的面孔。
「你……你不是顾玄敬?」兰伯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和茫然,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傅君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顾玄敬?他是谁?」
傅时渊也从「龙冢」上下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傅君熹身旁,语气温柔地解释道:「顾玄敬是之前被吾俘虏的帝国军指挥官。」
「俘虏?」兰伯特听到俘虏这两个字,仿佛晴天霹雳,整个人都愣住了:“所以老师是被俘虏的?所以老师不是叛变?!我就说老师绝不会背叛帝国!”
他的声音发颤,又追问道:「他人呢?」
他的眼神带着一丝希冀,一丝期盼,渴望听到老师的下落。
傅时渊的目光转向傅君熹,见他也投来探询的目光,脸上露出一丝迟疑之色,要是傅君熹想见顾玄敬,他该从哪变一个帝国军指挥官出来?
他嘴唇微微翕动,半晌才缓缓开口:「顾玄敬不愿受降,最终,自尽而死。」
他的声音低沉而悲怆,仿佛在讲述一个令人扼腕的悲剧。
兰伯特一直以来都怨恨顾玄敬的「叛变」,此刻得知对方以死明志,坚守忠节,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止也止不住。
他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这一刻,他却又矛盾地希望,如果老师背叛了帝国,能够苟活下来,那该有多好。
他涕泪横流,像受伤的野兽般发出一声声悲痛的咆哮:「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能够使用老师的专用机甲‘飞鹰’!你们究竟都对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