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安心头一涩,清醒过来,倏然坐起身,说:“兰玉!”
兰玉茫茫然地望着他,眼里已经不清明了。李明安对兰玉全无办法,重话说不出口,更舍不得伤他,只能耐着性子说:“兰玉,你已经抽过了,只要忍一忍,捱过去就好了。”
兰玉恍惚着听见了,说:“我捱不了,”他朝李明安伸出手,说,“你看,里面有虫子,好多好多的虫子在吃咬它,”兰玉的手隐隐发颤,李明安攥住了他的手指,低声说:“都是幻觉,什么都没有。”
“兰玉,你再忍一忍,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心瘾磨人,兰玉求不来鸦片膏,只能在床上辗转反侧,脸颊贴着枕头不住磨蹭,渐渐发了冷汗,眼神都发虚。李明安看着兰玉如此,心如刀绞,坐在床边轻轻擦了擦兰玉脸上的汗,兰玉紧紧抓住李明安的手,将脸也挨了过来,蹭着他的手背,手臂,吐息湿热,叫着李明安的名字,“李明安。”
刹那间,李明安都起了一身热汗,兰玉喘息着说,“你说你喜欢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李明安说:“别的我都能听你的,这件事不行。”
“李明安,”兰玉声音里夹杂着哽咽的哭腔。
李明安步步溃退,几乎就要心软了,他咬了咬牙才硬下心,就听门被人推开了,却是李聿青,裹挟着满身隆冬的寒意走了进来。他一见二人的姿态,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说:“你们干什么?”
李明安看见李聿青,也有点儿烦躁,说:“你不在前厅,来这做什么?”
李家的规矩,除夕夜守夜,正当年关,李家的旁支也回了这主宅里,人多,李鸣争和李聿青去了前厅主持大局。
李聿青没搭理他,几步就走近了床边,说:“烟瘾又犯了?”
李明安:“嗯。”
李聿青目光在一旁的烟枪上扫了眼,心中也微微发沉,兰玉的烟瘾越大了。
李聿青看着被烟瘾折磨得神志不清的兰玉,伸手摸了摸兰玉汗湿的脸颊,兰玉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看见了李聿青,恍了恍神,抬手想挥开他的手。李聿青扯了扯嘴角,掐着兰玉的下巴,说:“对着老三撒娇弄痴,见了老子就跟见鬼了一样。”
兰玉恹恹道:“放开我。”
李聿青说:“想要大烟?”
兰玉眼睫颤了颤,李聿青低头吻了过来,说:“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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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青口中说着给,脚下却未动,掐着兰玉的下巴吻他,兰玉低哼了声,伸手推搡着,可他浑身没劲儿,全然推不动李聿青,反而挠得他心痒痒的。
李聿青已经许久没有和兰玉亲近过了,一碰着他的嘴唇脊背都蹿上一阵强烈的酥麻,禁不住往他口中抵了进去,滚烫的舌头勾着那尾绵软无力的舌吮吸舔弄。兰玉浑浑噩噩里也不肯配合,只被男人侵略性极重的亲吻逼得喘息不已,“……不要。”
李聿青捉着他的双手抵在头顶,重重地咬兰玉的嘴唇,余光瞥见李明安还杵着,不耐烦道:“还要站着看吗?”
李明安有几分怔愣,又恼怒,“李聿青!兰玉身体还没好……”
李聿青冷笑一声,不再理会李明安,看着兰玉潮湿氤氲的眼睛,滚烫的掌心眷恋地摩挲着他的下巴,脸颊,兰玉为大烟所苦,低低地喘息着,苍白的脸颊也浮现了不正常的红晕。李聿青再低头亲兰玉时,兰玉双手都绷紧了,吐息变得更加急促,双腿也蹬动踩着床榻。他愈是挣动,李聿青心口愈是滚烫,索性欺入他腿间,掐着他的后颈吻得更深,舌尖几乎要侵入喉口。
兰玉神志昏聩,血都在这强势而迫人的深吻中沸腾了,脑子里再不清醒,连李聿青何时松开了他的双手也未察觉。直到身下半勃的性器被李聿青握入掌中,方发出一声哭泣一般的呻吟,筋骨彻底软了。
李明安怔怔地看着床榻上二人亲吻,看着兰玉眼神迷蒙,不再抗拒李聿青,甚至挺着腰迎合那只结结实实地把着他的性器的手时,不可自控勃起了。兰玉身上穿的是棉质长裤,如今裤子堪堪被扯了下去,露出平坦的下腹,阴茎直挺挺地翘着,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拢着,茎头溢出湿润的淫液,透着无法言喻的色气。
李明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像个下流的色胚盯着一个男人为另一个男人手淫。
他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了。
李聿青指尖都被打湿了,兀自灵活地揉弄着兰玉笔挺的阴茎,兰玉长得秀气,底下那东西在李聿青看来也生得秀气漂亮。他着魔了似的弄着那话儿,拇指重重碾过龟头,兰玉顿时浑身发颤,将要射时,李聿青却堵住了精孔。
李聿青说:“爽不爽,嗯?”
“还想不想抽大烟?”
听见大烟二字,兰玉哆嗦了一下,颤着说:“……放开我。”
李聿青深谙风月,自然知道如何让兰玉不能自持,不过片刻,兰玉通身都泛起了红潮,眼里沁着水,手指虚虚地抓着他的手腕,说:“要射了,你放开。”
李聿青直勾勾地盯着兰玉,说:“要谁放开?”
兰玉散乱的眼神落在李聿青脸上,哽咽着,没有说话。
润红的龟头是热的,李聿青肆意亵玩着,仿佛一件顶有意思的淫具,偏不让兰玉痛痛快快地射出来,直到兰玉失控地叫着李聿青三个字时,才松开了胀红的性器。
他许久未经情事,一经射精,连着吐了好几股,浓稠的白精将李聿青的手,和他的裤子都溅得乱七八糟。
李明安恍恍惚惚地看着兰玉射精,喉头动了动,竟觉得惋惜,也不知兰玉的精液是什么味道他疯了,李明安下头顶起了好大的帐篷,阴茎硬得发疼,再也没办法移开眼睛,在那一刻他甚至嫉妒起了李聿青,嫉妒他对兰玉恣意妄为,不,李聿青更早就占有了兰玉。
李明安想起了兰玉阴茎下那口湿润艳红的女屄。
他没有忘记,李聿青自然也不会忽略,他将手往里一探,哼笑了声,说:“真湿。”
那处儿已经湿透了,春水潺潺,李聿青一摸兰玉就哆嗦起来,想抗拒那只粗糙的手掌,又贪恋炽热的温度,脑子尚陷在高潮的余韵里,一时间竟压下了鸦片瘾。那颗阴蒂小小的,已经立了起来,湿滑地亲吻着男人指间的粗茧,倏然,李聿青用力一掐,兰玉失声叫了出来,想要合拢的双腿也打开了。
李明安听着兰玉的淫叫,再控制不住,抓住了兰玉无意识张着的五指,手指湿漉漉的,绵软无力,“兰玉。”
他嗓音喑哑,眼里是掩藏不住的欲望。
李聿青指奸着那口女穴,若有所觉,抬起眼睛,就看见了靠近的李明安,都是男人,哪有什么不明白的。李聿青脸色一沉,说:“滚出去!”
李明安冷冷地看了李聿青一眼,说:“该滚的是你。”
他说:“兰玉根本就不想你碰他。”
兄弟二人争锋相对,谁也不肯退让半步,李聿青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就要打起来的当口,却听见兰玉的呜咽声。他正处于情欲当中,无意识地扭动着腰腹吞吐着那几根能缓解他烟瘾的手指,说:“……不要停下来。”
“好痒,”他呻吟出声,太痒了,骨头缝里都泛着钻心的痒意,又被吊在情欲的浪潮里不上不下,眼尾被烧得通红,几乎就要落下泪,“李聿青。”
李聿青心被他叫得一颤,看着兰玉泪眼朦胧的模样,咬了咬牙,按下了弄死李明安的念头,手指插入湿穴内快速地抽动起来。穴肉紧热嫩滑,贪婪地夹紧那几根修长的手指,渴极了似的,李聿青额头发了汗,鼻尖嗅着他身上的淫香,阴茎被勾得硬邦邦的,满脑子都是将性器插入那口女屄里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