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的说到做到,抱着炎幸,走一步,蹲一下。还是标准的公主抱。
俩人和俩煞笔一样,从浴室出发,朝客厅走去。
炎幸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使劲儿占他便宜。还不时用鼻尖蹭沈徒的脖颈,搞得他心痒难耐。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轻盈,虽然她也不重。但沈徒抱着她丝毫不手抖,就连下蹲时也是稳稳落地,再稳稳站起来。完全不会有眩晕和想呕吐的感觉。
为了丰富游戏的趣味性,炎幸老师还加入了接龙环节。一边搂着沈徒,一边指挥。
“一只青/蛙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八只青/蛙......你说呀到你了。”
沈徒:“......”
“到你了,怎么不说话,你不会算不出来吧?”
他的耐心濒临绝望,名校生第一次算错了小学数学,脱口而出:“八只青/蛙八张嘴,十六只眼睛二十四条腿。”
“不是三十二条腿吗?那十条腿被你做干锅牛蛙啦?”
从小顺风顺水,到长大叱咤职场,纵横商界的沈总,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了绝望的滋味。
人可以喝酒,也可以看恐怖片。但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喝完酒看恐怖片。
“我做辣炒牛蛙了,可以回卧室了吗?”他这个月都没说过这么多闲话。
怀里人立刻像淡水鱼被捞起,直扑腾:“不行,玄关还没去。三百只青/蛙。”
青/蛙蹲继续进行,刚走到玄关门口。
“咔哒”,玄关的门从外面打开了。
张姨拎着包,手里提着炖好解酒用的梨汤:“......”
刚蹲下起来的沈徒,显然还没看见来人了,嘴里振振有词:“......三只青/蛙三百张嘴,六百只眼睛......”
张姨目瞪口呆,她可以说青春,中年,老年,大半辈子都奉献给了沈家。
这些年下来,接触到的人不计其数。沈老爷子脾气暴躁,但明事理。小少爷沈律也是个犟种。她唯独最喜欢大少爷的沉稳。
沉稳......
沉稳......
没想到沈总童心未泯,都三十多的人了,还喜欢玩青/蛙蹲。两口子还挺有生活。
还是说......
张姨灵机一动,咧开嘴角。“沈总,恭喜沈总和少奶奶!这是天大的喜事啊!我能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爷吗?”
沈徒:“......”
他保留着作为人类的生命体特征,但已经丧失了作为人类的灵魂。一方面想把手里的庞然大物丢了,另一方面又怕把她扔了她会摔倒:“张姨,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要告诉。”
害怕有些不方面接触的地方,他打电话把张姨叫了过来,准备让张姨照顾一下炎幸。
这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
张姨回归正题,面露惊讶:“不是有喜了吗?我还以为少奶奶有了孩子,你们小两口提前练习以后用来哄孩子玩呢。”
沈徒摇头,怀里的人终于没了气力,老实地躺在他身上睡着了:“我们在做青/蛙蹲,只是我们想玩。”
“张姨,您今晚什么都没看到,对吗?”
张姨结巴了半天:“......对......”
“您可以回去了,我照顾她就行了。”
“......好。”
第57章 我们没干什么吧?
一个磨人的夜晚, 随着炎幸的入睡,终于彻底宣告结束。
沈徒把她轻轻放在椅子上,捡起掉在地上的毛毯, 搭在她身上。浴巾拢了拢她半干的头发, 带走发梢上的水珠。
相处几个月, 他还是对她一无所知。
没想到她酒量这么差,也没想到,喝醉酒之后的她如此磨人。
平日的她不苟言笑,看起来根本就不会是能喝醉的样子。
不过如果她清醒沉稳,根本不可能发生今晚的事情,如果不是喝醉了, 她不可能会这样对待自己。更不可能抱着他, 亲他, 任由他看光她。
想到这里,沈徒不由得有些抱歉。
醉酒的人睡觉是最不沉稳的, 总感觉梦中有一百只蚂蚁在身上乱爬,浑身躁动难安。
睡了一会儿, 炎幸觉得头重脚轻,头像被人用木头锤砸过一样, 头顶天雷地火。
她艰难地撑起眼皮, 醒来之后发现, 自己正坐在老板椅上, 沈徒在用吹风机, 轻轻给她吹头发。
蚂蚁好像是他的指腹, 木头锤是吹风机。
像小狗吹毛一样, 手指来回拨弄她的长发。
“醒了吗?”他提高些音量,问。
“嗯, 我自己来吧。”沈徒推回炎幸接吹风机的手,继续给她吹头:“你坐着吧,我给你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