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一个叔叔在买，从问价到提走，全程买了三盒回去送礼，炎幸排了好一会儿的队，目睹了整个过程。

全程大叔一个五仁的都没买，这阿姨也没说不同意，屁都不放一个给人包好装好。

摆明了就是看她一个女的，带着个高中生，好欺负。

炎幸皱了下眉头：“阿姨，礼盒还必须买五仁的？刚才那个叔叔怎么没买？”

沈律在一旁开口，拿起礼盒，翻到背面：“上面只写了多口味，可以在口味上面打勾，没规定必须要买五仁的。”

“美女，我们就这么卖的，要不然都不买五仁的。”阿姨还犟嘴。

真是什么奇葩都有，这都已经商品经济自由流通的年代了，还搞专横强塞那一套。

“你刚才不是还说五仁的最好卖？感情是卖不出去塞给我啊。”炎幸不耐烦：“怎么还选择性强买强卖？是看我一个女生好说话么？”

她声音越来越高，原本在后面排队的几个叔叔阿姨，还有带着孩子的妈妈。听着直接摇摇头，直接带着孩子走了，改去别家买。

装了一半的阿姨，沉了脸色。立马甩脸子不乐意。这生意也不能不做：“好好好，不给你们五仁的。现在年轻人买个东西可真较真，给你换给你换，不买五仁拉倒。”

炎幸皱着眉，等她包了几袋才开口：“不用换了，别的我也不买了。”

“好卖她怎么可能推销给我，都把人当傻子呢。”杯中的冰块逐渐变小，浓厚的冲泡奶茶味道越来越淡。炎幸喝了两口，塞沈律手里，又把沈律另一只手的抢过来：“真行，买个月饼还能遇到强买强卖的。不好吃就不能少做。”

“你可真是个人......”沈律看着手里剩了半杯的黑糖奶茶。他吸了一口......好甜。

“你找的地方便宜了呗。”沈律坐她旁边，吐槽：“直接买那种装好的不就好了，还省时间。”

“这种是现做的，口感更好一些。”炎幸翻了个白眼：“真是的，还不如直接给他们二百块钱，自己爱买什么买什么。你给他们挑就算是白送的，也有人嫌这嫌那的。”

“倒也是。”人都是这样，没有知足的。

“把礼盒换成二百块钱的超市卡怎么样？自己爱去买什么就买什么。当钱花。”

沈律摸摸她的头，指缝陷进发丝，拽了一下：“员工好说，随便给给就得了，我爸也不会管。倒是......你准备给宋小姐买什么？”

这还真倒难道了炎幸。

商场里的奢侈品琳琅满目，随便挑挑拿出手就很有面子。可什么东西是实用还不能引起误会的。

“按照宋小姐这个企业级理解，我就算买牙膏牙刷卫生纸，她都能理解成你爸想和她同居。要不直接包个大红包？”炎幸说。

“成，彩礼钱都直接给了。”沈律回。

炎幸：“......”

“那你说买什么？少爷。”

“我哪知道，连我爸都不知道。他要是知道，就写上买什么了。”

人情世故真难搞，都这样明知会被误会，就不能不送吗？

他们先兵分两路，分头行动。

沈律去负一楼超市，买了足额的超市卡。炎幸转头去了旁边的一家高档商场，为其他客户和宋小姐挑选不能引起误会的礼物。

香烟和酒，腕表和腰带，很快就能买好。她也不懂这一些样东西的牌子和口感，挑都不挑，按照预算挑别超标就好了。

反正贵的就是好的。

秦秘书赶过来，店员帮忙大包小包，把这些东西拎着送上车。还送了几个开瓶器和几瓶试饮装的洋酒，和一些无关轻重的小礼物。

期间沈徒的银行卡“滴滴滴”不断地被划走钱，她终于体会到了刷卡如流水的快乐。

不像她本人，去个食堂打饭饭卡都能余额不足。

买完了之后，才用了一个小时，炎幸去了一楼的奢侈品柜台。找到了约定地点等待在此的沈律。

人都喜欢长得好看的，颜值在哪里都是吃香的一部分，甚至在某些行业会成为主要部分。

明明穿着神色卫衣和牛仔裤，眼神清澈的像兜里样一干二净，店员小姐姐还是笑脸相迎，不厌其烦地给沈律介绍新出的产品，有一搭没一搭和他没话找话。“这个是今年的新款，是买给女朋友的吗？”

沈律看了眼方才姗姗来迟的炎幸。“不是我买。”

“是我买。”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长裙，化了淡妆，卷了头发，看起来就不穷，兜里充满了底气。

见人下菜的柜姐一眼，便先入为主这俩人是情侣关系。

因为实在是看不出来年龄差。

表情突然就暗淡了，帅哥果然都有个美女女朋友。

炎幸几乎是挨个看，双腿交叠品尝着柜姐泡好的咖啡，边听柜姐介绍各个产品。

神情格外享受，时不时挑出几个问题，点评一下产品。

“你觉得哪个颜色的好看？”

沈律和一般男人一样，此刻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玩手机里的小游戏。闻言抬头：“都好看。”

“敷衍。”

“我说真的。两个都买呗，反正我爸花钱。”

店员小姐姐起了怀疑：“两位是情侣吗？”

“曾经是......”沈律神神叨叨。“现在是比情侣更复杂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