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宁王的反应却让她发慌,两人相识多年,她也太了解他了,一眼就能看到他压抑不住的喜悦,对权力的渴望,以及那一抹不经意间的温柔。

楚欣死死盯着王妃尚且纤细的腰身,又想到之前宁王赌气,没有和她在一起的那两个晚上,算算日子,和这个孩子的月份竟也对得上……

安今感受到了楚欣的慌乱,她特意带她来,今晚的大戏也没唱,自然不会让宁王这个主角离开。

她回绝了宁王,善解人意道:“今夜佳节盛宴,王爷怎好提前离席,妾身身子不适,就不扫王爷雅兴了,在汀兰宫等王爷散席来寻我。”

不仅如此,安今还特意把楚欣留了下来伺候宁王。

上首的皇后听闻她身体不适,便陪她一同回去了,安今也得以坐到皇后仪仗回汀兰宫。

皇后虽然不苟言笑,但却格外细心,一路上嘱咐了安今不少事,怕她有孕后应付不过来王府的事,只说再给她安排几个经验老道的嬷嬷。

“汀兰宫也如你未出阁时一样,本宫每日都有派人打扫,只怕你哪日突然回来。”

安今心里微暖,原身与皇后平时里虽然不算亲近,但到底相伴多年,如今她嫁入王府,皇后一个人在宫中或许也会孤寂,盼着她回来。

“谢谢母后,长乐以后会多进宫来陪母后的。”

皇后神情微柔,拍了拍她的手,“今晚过后,也,日后在府里好生养胎,进宫也少些,如果有孝心,等孩子出生后,”

安今笑着点头应下,虽脉,但她好歹算皇后的养女,她肚里的孩子也勉强算得上皇后的孙儿。

在剧,皇帝驾崩后,宁王伪造了原身和孩子坠崖而亡的假象,的人,一直在派人查明真相,结果在新皇登基不到两月就“郁郁而终”了。

不过这一世,她们定都会好好的。

回到汀兰宫,胎药,盯着安今服下。

安今服完安胎药,歇了一会,又陪着皇后说了会话,从系统那得知,宁王和楚欣已经到御花园梅林私会了。

她拉着皇后的袖子,软声道:“母后,我方才在席上闷到了,你能陪我去御花园逛逛吗?”

皇后神情有些僵硬,长乐一向懂事知礼,少有像这样撒娇的时候,她自然不会拒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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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今夜除夕年宴最大赢家,宁王出尽风头,心中难免得意,在席上饮了不少酒,借着醒酒的功夫,如约带着心上人回到相识定情的梅林。

因为保和殿办宴,宫侍们都在那伺候着,御花园这边少有人烟。

到了一处隐蔽幽暗的角落,楚欣就拉住宁王的手询问,“庄景,我问你,王妃肚里那孩子”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人按到梅树上,用唇堵住了嘴巴。

“嘘,欣儿,小心隔墙有耳,什么事回去再说。”

楚欣被吻的小脸羞红,也知这不是说话的地,便没再吭声。

宁王满意她的乖顺,愈发心潮澎湃,与他相守多年的心上人,王妃肚子里的孩子,还有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这些他都要。

月黑风高,心上人就在怀中,宁王又饮了酒,身上难免燥热,情难自抑。

吻着吻着,宁王解开楚欣的衣带,大手探入她的衣襟。

楚欣双眼微瞪,伸手想阻止。

宁王却挑起怀里人的下巴,调笑道:“欣儿,羞什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楚欣羞涩,半推半就,就在两人都意乱情迷的时候,忽然响起一道厉声。

“谁,谁在哪里?出来。”

宁王脸色瞬间煞白,连忙抽身。

皇后看到梅林阴影里的两道身影,脸色铁青,没想到带着长乐出来赏梅,都能遇到这种腌臜事。

想来也是趁宫宴偷跑出来对食的宫女太监,皇后掌控六宫自然容忍不得这种事,她强压怒火,对身侧的安今道:“长乐,你如今有孕,见不得这些脏东西,要不先回去吧。”

安今本就是来看戏的,哪肯走,抱着皇后的胳膊,“母后,长乐没事,长乐在这陪你。”

皇后未再多言,反正长乐迟早会成为皇后,也该学着处理这些事了。

见那两人还不肯露面,皇后对着身边的侍从冷声道:“把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揪出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宫的。”

侍从提着宫灯朝那一片阴影走去,众人也都看到了梅林里衣衫不整的男女,而这男人竟是宁王。

“王爷?”

安今不可置信地出声,小脸微白,身形不堪重负地晃了晃。

“长乐。”

皇后连忙扶着安今,脸色愈发难看,目光如刀在两人身上扫过,“宁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女子是谁?”

宁王慌忙整理凌乱的衣衫跪倒在地,伸手就是往自己脸上抽,“母后,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我……喝多了……”

楚欣也战战兢兢地跪着,头也不敢抬。

可跟在安今身后的高嬷嬷也认出来了她,当即跪倒了皇后面前,指着楚欣道:“娘娘,你要给我们郡主做主啊,这人原是府里伺候郡主的丫鬟,在王府时就总爱在王爷面前晃,定是她趁郡主不在,恬不知耻地勾引了王爷。”

“我没……”

楚欣被这般控诉,心里百口莫辩,只能双眼通红,满腹委屈地望着心上人。

什么勾引,明明是她和阿景先在一起的,都是那个孟音非要来插足他们之间,她有皇帝皇后护着,有着高贵的身份,嫁谁不行,怎么就偏偏来抢她的阿景。

皇后见这丫鬟当着她的面,还敢眉来眼去地勾引宁王,不由面色一沉,“心术不正,拖下去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