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喉结滚动,闷哼一声,不像是痛得,更是……

似是感受到什么,安今眼睫一颤,猛地推开人。

男人从前一丝不苟的精英感荡然无存,略有些狼狈地后靠在沙发上,衬衫的扣子崩开了好几颗,胸口处一小块被濡湿,上面还有两排微微陷入肉里的牙印。

安今视线像是被烫到似的,不敢多看,抱着枕头,跑到客房睡去了。

“琳琳。”

霍聿想挽留,却只听到关门声。

空荡的房间只剩下他一人,霍聿心里突生一股无法言说的空虚,他扯开扣子,低头就看到了妻子恼怒时留下的牙印。

他的生活早已被妻子渗透,从家里到公司,从身体到心里,这排牙印就像是在张牙舞爪地告诉他,他离不开她了。

霍聿烦躁地将自己摔在床上,被褥彷佛还残留着妻子身上甜腻的香气,心口撕开的口子越来越大,胸口随着喘息,剧烈起伏……

客房每天都有人收拾,也算干净整洁,安今气愤地坐到床上,搞不清霍聿到底怎么了,一会发疯一会又发/情的。

然而等她拿到手机时,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

小白同学说是来她家是什么意思?

霍聿该不会就是看到这条消息,怀疑她出轨了才会像刚才那么生气吧。

过两天就要开学了,开学之后,就是中际钢琴比赛,安今对自己要参赛的学生还是十分重视的。

越快到比赛的时候,安今就发现小白同学好像越焦虑,她不仅要指导他的专业水平,还要安抚他,做赛前心理疏导。

小白同学是被音乐学院破格录取的,今年才过十七岁,安今之前也一直把他当作小孩子看,但再怎么样,作为老师,安今也不可能会把学生往家里领。

这条消息确实失了点分寸,也难怪得霍聿心里会不舒服生气。

可是他要是真的怀疑什么,不会张嘴问她吗?

安今跑到客房只是怕他情绪激动下伤到孩子,并没有想要和他闹别扭。

女儿都快出生了,他们夫妻之间最好还是不要留有什么误会,安今心想,等他心情稍微平复一下,明天再去跟他解释。

打定主意后,安今就准备睡觉了,困意刚刚来袭,了。

男人动作很轻,像是害怕吵醒到她一样。

安今闭上眼睛装睡,看他想干嘛。

没过多久,就感,他应该是洗过澡了,身上微微带,烟味也消失不见了。

,声音很轻,“抱歉。”

安今心里叹了口气,想着他自己应该也冷静过来,直接翻过了身子,转了过来。

才不高兴的吗?”

霍聿没想到她竟然还没睡,对于她的问题,沉默了一会儿,“不完全是。”

“那是怎么了?工作上的事情吗?”

安今心里也消气消得差不多了,想想男人掌控着那么大个集团,有压力也是正常的,作为妻子,她或许应该理解他。

“不是。”

工作上的事还没有什么是能让霍聿忧心的,即便有,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工作情绪影响到家人。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黑暗中,男人抱紧妻子,眼里也露出了些许迷茫。

“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够好?才会让你对我冷淡了这么多。”

闻言安今心里惊讶了一下,前段时间,因为想要女儿,她确实缠他缠得紧了些,还天天去公司找他,害怕他又出差一去几个月不回来。

差不多确认女儿来的时候,安今就没怎么去找他了。

因为她以为他是不喜欢她粘人,打扰他工作的。

毕竟在原剧情里原身就是因为他不回家,天天跑去公司找他,但他貌似很反感这种行径,直言原身打扰到他了。

而现在霍聿告诉她,他的反常只是因为觉得她冷落他了?

安今莫名觉得好笑,伸手环住他的腰,“我没有冷落你呀,只是快开学了,我也要忙工作了,自然不能像之前一样天天去找你。”

她最近也是真的比较忙,一边要辅导学生,一边要为比赛开幕式表演做准备。

原本主办方是邀请她做评委的,但是得知她有一个学生要参赛,为了避嫌,就特邀她为比赛做开场演奏。

霍聿听到这个理由,心里并没有放松多少,很想让她放弃掉那个工作,毕竟他赚的钱他们家几代人都花不完。

可他也知道妻子不是他圈养的金丝雀,她是不会同意的。

安今继续笑道:“一周后我就要带队到H市去比赛了,等我回来,我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霍聿的关注完全不在什么好消息身上,“给你发消息的那个学生也会去吗?”

“他也会去,不过同去的还有其他老师同学,你不要多想,那个学生还没成年呢,才十七岁,说话可能确实没多少分寸。”

霍聿自己也是从十七岁过来,这时候少年脑子里想的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

不过妻子的态度好不容易软下来,霍聿也不想再揪着这点不放。

不过等二日,霍聿又给京市传媒学校捐了一笔钱,足足八个亿,霍聿给自己的母校京大都没有捐过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