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很多女子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获取他的怜惜都喜欢在他面前假摔,羞怯的,千娇百媚的,而这人摔得最丑,也最夸张,那么浮于表面的演技,拙劣的引人发笑。

安今经过系统的提示,知道内侍今日送来的早膳是下过五石散的,她连忙赶来,假装不小心掀翻了他食盒。

然而此时看到男人的脸色,她心头一颤。

“跪下。”男人冷硬着嗓音缓缓吐出两个字,浑身不怒自威的气势,无端给人极大的压力。

安今眸光闪了闪,有些委屈的跪在了廊下。

男人缓缓起身走近她,“故意打翻孤的食盒?”

他弯腰,修长的手指捻起一个沾着灰尘和污雪的糕点,掐着她的脸,“那你就把这全吃了。”

安今微怔,眼里闪过一抹惊恐,趴在雪地里,手指颤抖的在雪地里写下两个字:有毒。

男人动作一顿,眼中的光冷如寒霜,“你说这饭菜有毒?”

安今连连点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下得?”

安今头摇得更拨浪鼓一般,她在雪地里继续写着:“殿下于我有恩,我是自愿嫁给殿下的,没有任何目的,更不会害殿下。”

男人并不知道她说的恩情到底是什么,目光盯着她被冻得通红的指尖,眼底眸光微转。

“自愿?”

萧则留忽地笑了,要在之前他还信,现在他不过是出行都受限的庶人,又让他怎么相信她口中的自愿。

他扔了那块糕点,将她从雪地里拉了起来,握紧她冻得通红的手。

“不是说自愿吗?那我们继续昨夜未完成之事。”

第61章 第61章【VIP】

从廊下的雪地被男人连拖带拽拉到殿内, 被他禁锢着,安今才发现他是这样的高大,原身从小生活的艰难, 身量也不高,甚至还不到男人的肩头。

昨夜她盖着盖头,并没注意到殿内的装潢,此时才看却殿里异常的空旷,只有一个架子上放着一个比她还高的银戟。

听闻太子被废后, 经常持银戟虐杀宫人, 望着那银戟上沾着褐红色的痕迹, 安今心头猛地一颤。

萧则留攥着少女的手腕, 一把将其扔到床上, 他一只手将扣着她的双手, 让其跪伏在床上。

安今目光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恐与不安,因为背对着他, 看不到他的神情, 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被剥落,粗粝的指腹在他肌肤上划过……

清雅殿里也没有点上碳盆, 他明明穿得衣物极其单薄,身上却十分炙热, 胸膛和臂弯上的肌肉坚硬的如铁块般。

他手上的动作未停,安今浑身就只剩下一个肚兜, 颤抖的身躯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

安今一直在挣扎, 虽说两人也算是成了亲,但男人明显不是真的要和她行鱼水之欢, 反而像是一种试探,还是用那么羞辱的姿势。

安今眼里泛着点点湿意, 用尽全力挣脱开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她手脚并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蜷缩在床脚。

男人眼眸漆黑,“躲什么?不是说自愿嫁给孤的吗?你说的自愿到底有几分真心?”

和安今想的一样,男人眼里没有似乎情欲,唯有忌惮和怀疑。

陡然从天之骄子变成囚徒,麾下之人也皆离他而去,他现在最是充满防备的时候,肯定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相信她。

要是自己再抗拒,恐怕他对她更不是放心。

安今咬着下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里也不由凝聚了层雾气,

他对于原身有恩,原身也确实因此爱慕他多年,或许可以由此让自己今后的行为更为合理些。

至少让他知道自己是想报答他随手洒下的恩惠,而不是因为另有阴谋。

念此,她捂住胸口的手缓缓放下。

少女的肌肤带着常年不见太阳的苍白,水红色的肚兜系带缠在腰间,可窥见盈盈一握的腰肢,弱柳扶风之姿像极了不堪承受风雨的梨花,美丽而脆弱。

大片的白冲击在眼睛,男人站立在床头前,眼底带着些嘲弄,想看她想耍什么花招。

然而只见少女慢慢膝行朝他而来,主动环住了他的腰。

在少女贴上来的一瞬,男人的瞳仁猛地一震。

他垂首,只看到她献祭似露出了那段细润的脖颈。

那股脱离掌控之感再次点燃他心里的躁郁,压抑不住内心嗜血的冲动。

男人漆黑的眸底仿佛落入了火星,炙热到泛着赤色的火焰,不知是愤怒还是什么,拉开她的手,一把将她推到在床上,随后自己也欺身而上。

男人两只手撑在她两边,未束的发丝垂在安今的脖颈,动作间带些刺痒,安今不由侧了侧头。

很快她的头又被他扭了过来,萧则留另一只手伸向她腰间的系带,乌沉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不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她的水润的杏眸大而亮,彷佛含着一汪清泉,而萧则留在从中看到了自己此时癫狂丑恶的样子。

男人双眼猩红,忍住想掐上她脖颈的冲动,额角青筋暴起,嘶吼着,“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

明明他都做的那么过分了。

明明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为什么不反抗?

曾经很多人爱慕他,或是因为他的身份,或是因为名声,但现在他一无所有,她为什么还会愿意被他一个废人夺去清白。

她虽是相府的庶女,但是不管是嫁入低些的门第做正妻,还是到高门侯府为妾,都显然会比在这别宫同他一起了却残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