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答应得好好的,却言行不一。稞瀬洇蘫
凭什么看似全心全意地属于他,身体却比嘴里的话更诚实。
凭什么都愿意给他了,但还是不喜欢他。
费薄林掐着温伏的腿,撞得比任何时候都用力,平时舍不得温伏磕了碰了,今天就要把温伏撞痛,让温伏要死要活他才好受。
就像喝醉的他比清醒的他更清楚明白一件事温伏随和、听话,对他百依百顺,不是因为喜欢,只是因为他是费薄林。
因为是费薄林,所以温伏样样应允。
因为不是喜欢,所以温伏毫无反应。
温伏不知道费薄林在想什么,他听不到费薄林的回答,抓着吉他的那只手的指腹来回摩挲着弦枕,让锋利的琴弦划在柔软的手指上,企图让手上的疼痛抵消小腹的酸胀。
“薄哥……”他忍不住,再次小声却直白地说,“我要尿。”
费薄林的眼睛睁开了,睁开时仍是平静的样子,片刻前熊熊燃烧的妒意被他藏得很好,让温伏看到他时他永远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用额头去蹭温伏的额头,轻握住温伏抱在自己身上的手,牵着那只手摸向温伏的下半身,摸到温伏毫无反应的那个地方。
“妹妹……”他吻他,小心细致的吻如雨点一样落在温伏的眼睛和嘴唇上,几秒钟前那个怒火中烧的费薄林已不见,温伏看见的是一个眼底只剩一点难过和无奈的费薄林。
温伏被费薄林引导着揉弄自己的下身,听见费薄林蹭着他的鼻尖说:“妹妹……喜欢我一下。”
温伏鬼使神差地听懂了。
费薄林再去亲吻他的嘴唇时他试着抬头回应,随后他们的唇齿又交缠在一起。
房间的台灯电量耗尽骤然熄灭,床上这一方空间在冬夜里的温度愈发温热,费薄林的手摩挲着怀里那副刚刚成熟的身体,在温伏的一声喘息中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在自己的小腹。
温伏有反应了。
费薄林的回应像狂风骤雨席卷在温伏的体内,他们身下那张堪堪能够容纳两个人的木床猛烈的撞击着床头的衣柜,温伏的手指死死扣住弦枕上的琴弦,交叉在费薄林后背的双腿脚趾蜷缩着,温伏在铺天盖地的亲吻里挣扎着喊:“薄哥……”
像暴雨骤歇,又像脑海中闪过刹那雷鸣,温伏挺起了腰,脊背弯出一个向下的弧度,似乎小腹连着身体都被顶了起来。
他的眼前划过幻觉似的诡异的一阵白光。
琴弦断了。
有什么温温凉凉的东西流淌进他的身体里。
费薄林温存着吮吸他的耳垂和下唇,却感觉温伏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
他想到什么,手往下摸了摸温伏两腿之间一片湿润。
好在中途费薄林在温伏腰下垫了一床毯子,现在打湿的只有毯子面上一块布料而已。
他把温伏抱起来坐到自己腿上,一只手搂着温伏的腰,另一只湿淋淋的摸过温伏腿间的手伸手向床头抽纸,感觉到了温伏的沉默,便试探温伏的情绪:“妹妹?”
没等他说完,温伏嗖地跳下床就往卫生间跑。
跑出去两步又回来,嗖地拿了裤子和毯子又跑了。
费薄林在床上愣了会儿,穿好衣服追到卫生间去。
卫生间的浴霸开着,温伏下半身赤条条地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是自己平时洗内衣内裤的塑料盆,这会儿里头堆着裤子和毯子,温伏正埋头一个劲儿地搓洗。
洗着洗着,像跟谁赌气似的,他一把把身上的体恤也从头上粗鲁暴力地三两下撸下来,丢进盆里一块儿搓。
费薄林拿毛巾拧了一把热水,走过去蹲在温伏旁边,捧着温伏后脑勺给温伏洗了把脸:“别洗了,明天再洗。”
他说:“明天我洗。”
温伏瞅他一眼,接着闷头使劲儿搓:“不干。”
“为什么?”
“明天你就忘了。”温伏说,“到时候还骂我尿裤子。”
费薄林笑:“你跟我说不就得了。”
温伏说:“你才不想知道。”
费薄林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不想?”
“你现在喝醉了。”温伏看都不看他,头顶四个浴霸灯照着,照得他边搓裤子边额头起汗,“等你醒了就不想了。”
“好吧。”费薄林起身,拿起淋雨放热水,顺道脱了自己的衣服,用水冲洗自己肩上被温伏咬出来的伤口,“醒了我就是个胆小鬼。”
“你不是胆小鬼。”温伏听到这话,洗裤子的动作停下来,眼睛还盯着盆里,平静地反驳,“你只是觉得很多事要日子好起来了才能做,你不想对不起我。”
“那什么才是‘我’认为的好日子?”费薄林举着淋浴问。
“不知道。”温伏手里捏着搓满洗衣粉泡沫的裤子,“我觉得现在就是。只要在一起就很好了。可你似乎不这么想。”
“我怎么想?”
“你想再等等。”
“等到什么时候?”
“也不知道。”温伏盯着灯下的洗衣盆沉思,“不过没关系,我陪着你,多久都可以。”
费薄林盯着温伏光滑的脊背看了会儿,哧地笑了:“你这么给他说好听的话,他又听不到,反正明天起来就忘了。怎么不肯给我说?”苛籁茵斓
温伏轻哼了一声,接着搓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