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不成小丑了？

可恶。

看着在沙发上醉醺醺的孙子，裴老爷子的眼底忽然闪过一丝暗芒。

“林成啊，早饭时间也要到了，我就不留你吃早饭了。”

林成：“？？？”

按理说早饭时间到了，不是应该留他下来吃一顿早饭再走吗？

他还是想继续留下蹭顿饭，但是下一秒就被几个保镖给“请出去”了。

看着又重新阖上的大门，林成气得牙龈嘎吱作响。

他可能是唯一一个被爷孙俩都赶走过的人吧。

客厅里，裴老爷子拍了拍裴言川的脸。

语气和蔼，眼底却闪着诡异的凶光，“言川呐，今天怎么喝酒了。”

一旁的孙管家：“……”

老爷子这是想让二少爷酒后吐真言呐。

“爷爷，您想让我说什么？”

裴言川的酒量还可以，喝过一碗醒酒汤后，神志已经恢复了大概。

听到孙子稳重沉稳的声线，裴老爷子轻哼了一声，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这就醒了？”

裴言川拿过抽纸，慢条斯理地在自己的白衬衫上擦着。

将擦过的纸团丢进垃圾桶，起身，“早饭时间到了，就不打扰爷爷继续享用早饭了。”

“等等。”裴老爷子立马叫住了他。

一双布满褶皱的双眼却精神矍铄。

他这个孙子，向来都冷心冷情，身边除了一起工作的女生，没有见他跟任何女性有过长时间的相处。

要不是林成来找他，他都不知道，这个缺根情丝的孙子居然为了女生，把兄弟都赶出来了，自己有车还不要脸地要人家接送。

啧啧啧。

“你喜欢温以宁。”

裴老爷子直接的一句话，犹如平地起惊雷，孙管家头顶冒汗。

就这么水灵灵说出来了？

他这个孙子不同于其他人，做什么都镇定自若，如果他自己不想说，任何人都无法看透他的想法。

所以他这么直接地问，就是想让他孙子慌乱，然后将这句话坐实。

不然以他孙子这个性格，裴老爷子很怀疑到他死了，都不可能发现他孙子的真正想法。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裴言川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裴老爷子悲切地与孙管家对视一眼。

这小子情绪管理太强了。

看懂老爷子眼底的潜台词，孙管家默默捂住了眼睛。

少爷那都是在裴老爷子棍棒下眼都不眨一下的狠人，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话而显露情绪。

至于少爷到底是什么想法，恐怕只能等少爷愿意说的时候，才能清楚了。

“可能是喜欢吧。”裴言川淡淡抬眸，手指慢慢摸上腕表，冷冷的触感让他的心脏微微缩起。

承认了喜欢，似乎全身心都陷入一种失控的紧绷感。

这是从小到大自信的裴言川不曾有的感受。

“这次喝酒也是为了她？”

裴老爷子惊喜于他居然直接承认了，继续直截了当地追问，生怕下次就问不到了。

问题一出，二人皆目光灼灼望着裴言川。

裴言川：“……”

他眉心拧了拧，他真是脑抽了，怎么会将这件事告诉爷爷他们。

见他大长腿一迈，似乎又要走，裴老爷子赶紧抓住他，“好了，不问你这个问题了，留下来吃个饭吧，不是我想你啊，是你侄女想你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裴老爷子也猜的十有八九了。

他打听过这个女孩，自然也知道她和凌印清之前的纠葛。

这次上节目凌印清也跟着去了，两人估计是旧情未了刺激到了他孙子。

裴老爷子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家孙子俊挺的侧颜上。

凌印清这孩子他也见过几次，可以说跟他孙子颜值不相上下。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