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和好的时候虞棠说过什么都要听虞棠的,尤其是房事,之前虞棠说过不允许他结束在里面,现如今他没按虞棠要求的完成,出了意外,他很怕虞棠会再次生气,再次不理他回娘家,或者直接回城里。
等中午忙活着吃饭,纪长烽在饭桌上和虞棠说明了他目前考虑的办厂的事情。
但很快,她视线稍微一瞥,就看到了窗外穿着长袖工装,低头正在和水泥搬砖头的纪长烽。
虞棠想来想去,松了口气,看到纪长烽还一脸自责和担忧,拍了他肩膀一巴掌,烦躁道:“行啦,睡觉!”
脑子里稍微一想,虞棠就知道纪长烽在干嘛了。
他喉结滚动,不满虞棠在这个时候还对旁的事情出神,于是长指触碰虞棠的下巴,薄唇贴了上去,声音含糊:“没……棠棠看我,别想别的……”
虞棠简短的一句话,给了纪长烽很大的信心。
忽地,纪长烽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一下子差点跳起来,慌忙去抬手要去做些什么:“糟,糟了……”
而更为震惊的显然还在后头,同样惊诧的纪长烽只是稍微扫了一眼那下塌的炕中央,就很快重新搂住虞棠:“明天我找人重新打炕,咱们继续。”
顿了顿,纪长烽忽然开口:“我想说的事情其实还有一个。”
纪长烽和虞棠同时发出粗重的急促呼吸声,额头大汗淋漓。
他笑了笑,帮虞棠剥了个虾递到虞棠嘴边,看到她叼着吃得认真,觉得可爱,笑了笑。
唔……应该是她的错觉,睡觉睡觉!
虞棠稍微活动了一下,表情逐渐变得古怪,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哗啦啦的声音,从她身体里面流淌出来。
她有点难以置信:“这是……做塌了?”
也是,总不可能找人来盘炕吧,人家要问这炕是和屋子一起重新打的,怎么才这么一段时间就塌了,他们要怎么说,总不可能说是他们昨天晚上胡闹折腾弄塌的吧。
只不过现如今显然没精力去想别的了。
她面上还带着之前的晕红,唇舌还因为被亲而发麻,但脑子里却是懵的。
虞棠将脸埋入纪长烽的胸口,感觉自己的脸颊也快要和纪长烽的胸口温度差不多了。
要命了纪长烽,都这种时候了,本来想说他没有被吓到结束就已经很厉害了,结果没想到居然还面不改色的要继续?
虞棠深呼吸几秒,脑子里下意识地出现一句话:纪长烽量还蛮……等等,打住。
垫子和被褥直接跟着塌了下去,就连虞棠都差点没稳住掉进大坑里,还好纪长烽拽住了她。
第二日,虞棠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虞棠还在失神,纪长烽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带着她去了隔壁。
虞棠想了想,就这么意外的一次,又很快被清理了出来,纪长烽还清理的这么细致,应该不会出事的。
倒是他怀里的虞棠,忽地没了睡意。
"棠棠……"
她下意识想锤自己的脑袋,甚至以为自己是睡糊涂了,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记忆。
咔!
还好还好,棠棠没生气就好。
虞棠:“……”
虞棠表情略微愣住了几秒,反应了一下,才明白纪长烽说的是什么意思。
纪长烽搂着他心爱的棠棠,勾着唇,终于满意的闭上眼停歇了。
“可行。”
她摇了摇头,看到纪长烽抱着盆快步跑过来,一脸凝重地帮她清理,认认真真地仿佛做什么极其精细的工作一般,虞棠仰头望了望天花板,忍住了那股浑身发颤的触感。
今天阳光明媚,虞棠的心情也不错。
她之前在李家呆了两天,下意识以为醒来还是李家那屋子的环境,但睁眼是陌生又熟悉的环境,还不是她之前那屋子。
纪长烽看她神色不变,松了口气。
虞棠只简单思考了几秒,就赞同了他的这个想法,毕竟丸子和火锅底料打包好是可以运输到别的地方售卖的,而如果有了像模像样的工厂,那么柳叶村这些现成的资源也可以利用起来,同样作为外输的商品进行一同售卖。
纪长烽呼吸急促,那身脱去衣服后被汗水勾勒出更加清晰线条的肌肉紧绷而虬结,趴伏在虞棠面前,一下下克制地去亲她,额头淌了不少汗。
想到这里,纪长烽一脸庆幸地躺下来将虞棠搂在怀里,大型犬似的在虞棠脖颈和头顶蹭来蹭去,就像是犬科动物喜欢在人身上留下气味一样。
炕,塌了。
中间的一部分直接陷了下去,出现一个大坑,边缘处也有要裂开的痕迹,发出点咔咔咔的声响。
带着厚茧的手掌每一次触碰,滚烫的触感都激得虞棠弓起身子。窗外的暴雨仿佛浇进了屋里,将她的理智冲刷得七零八落。
正在气氛逐渐到了白热化的时候。
他双目盯着虞棠:“我好像,在镇子上看到李春梅了。”
纪长烽忽然一脸愧疚地朝她贴了过来,小声低头道:“我刚才忘记拿出来了棠棠,好像在里面……现在清理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在她面前的纪长烽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场景,突然闷哼一声捂住了鼻子,带着点狼狈的意味,堪称落荒而逃:“我去,我去找个盆打点水,帮棠棠清理一下。”
虞棠反应了一下,脑子里才想起来昨天晚上那糊涂又荒唐的一段段记忆,记忆重新回到了脑海中,虞棠同时也想起了昨天晚上被他们弄塌的隔壁的炕。
虞棠觉得纪长烽的这个工厂,甚至可以帮忙村子里的人共同致富,招工可以找村子里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