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会干什么她没说,但是这四个家伙可是害怕的很,显然他们十分明白不然之后是什么。

“我们是来找昱王报仇的,他骂我爹。”

“也骂我爹。”

“还有我爹。”

“我……我爹。”

元夕的表情显而易见,说的是什么浑话?

“你们的脑子是用驴肉换来的吗?他为什么骂你们爹?他想自如地呼吸都费劲,会浪费那个力气骂你们爹!”

脚上用劲儿,换来的又是四道惨叫,最底下的那个觉着自己肚子里的东西都要被挤出来了。

就在这时,萧止衡从马车上下来了。

丁宁几人护着他,同时满眼稀奇的看着他们王妃,这四个家伙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

出身好,家里富贵,不学习不上进成日惹是生非。

譬如在大街上用马拴着人拖行,或者放狗追人,再或者当街围殴。

每次闹得很大,但没闹出过人命,官府也没法子重罚。告到家里下场就是挨揍,但只要再出了家门还会惹事。

尤其是那些告他们状的人,他们会无休止地找人麻烦。

他们自己的亲爹都放弃管他们了,惹事了被告到家门口了,赔钱。

所以他们没有正事,连个公差都没有,这种人除非弄死他们,否则全无办法。

谁想到他们王妃这么猛,而且看起来他们很怕她。

“算起来这是你们第二次找本王的麻烦了,上回似乎用的也是这个理由。”萧止衡掩唇轻咳道。

元夕一听脚上施力,最底下那个被压得吐了。

“有了第一回就来第二回,还敢说瞎话骗我?”

“是真的,三姐你信我啊!”

“三姐……饶命……”

萧止衡看了一眼为自己出气的人,凤眸深处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本王不屑言语中伤他人,你们所说纯属无稽之谈。”

元夕冷哼一声,“都听到了?”

“听到了听到了。”

“我们错了。”

接连求饶,诚恳真切,元夕这才收了腿。

一个一个地爬下来,最底下那个都要翻白眼儿了。

本来就胖,翻着白眼儿苟延残喘的德行像老狗似的。

元夕满脸嫌弃,踹了他一脚,他总算倒上那口气,活了。

意识到自己没死,忍不住地哭出声来,更丑了。

“你们听谁说王爷骂你们爹?”

四个人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开始各自的回忆。

他说一个名字,他说另一个名字,说来说去最终都定在了同一个人身上。

吴国公世子,曹家卫。

元夕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嗤,“曹家卫啊,他是不是忘了他自己屁股也不干净,居然敢挑唆你们几个货针对我家王爷。

若今日我家王爷被你们害得吐血而亡,可知你们会是什么下场?”

萧止衡是个半罪之身,整个京城里看不上他的人多如牛毛。

大多背地里蛐蛐,用恶言恶语羞辱,但试问谁敢当着他的面儿劈头盖脸地骂他?

他有病,多个太医给他诊断命不久矣。

若跟他发生冲突,他一下子挂了,这个责任谁担得起?

这个曹家卫是齐王萧遇廷的拥簇,他挑唆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货,八成是萧遇廷授意。

无非是想借刀杀人罢了。

当然,杀不死的话他们也能听个乐儿。

“曹家卫屁股不干净?三姐,他干啥了?”

这四个货还没缓过疼痛呢,反而对元夕说出来的话大感兴趣。

不只是他们,围观的人们也都噤声,把耳朵竖得高高的。

大宅门里的秘密,谁不爱听啊?

元夕挑眉,“你们对这还感兴趣呢?告诉你们也没啥,就是他那次子啊不是他世子妃生的,是他大嫂给他生的。

他大嫂还号称京城第一望门寡,还有人说要给她竖个贞节牌坊,殊不知她给小叔子生的儿子都八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