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都已经生来没摊上一副好身体了,理应过的快活一些才是。
不然,也太不公平了。
可……怎么破这个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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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晓可跟元夕借了小石头他们几个,又借了秦素的力气跟她娘家搭上了关系,以此来调查齐大全。
秦家跟齐家挨着啊,若是扒墙头的话,都能看到隔壁。
经过了数日的努力调查后,成晓可掌握了一些。
其中,收获最大的是在秦家老太爷那里。
秦老太爷是秦素的祖父,做了一辈子的小文官,年纪大了之后回家颐养天年,但是他还是有了些老年病。
这病最显著的就是,脑子有点儿糊涂。
年轻时的事总跟现在相冲突,他蓦一时就忘了自己已年迈,还觉着自己年轻呢。
于是就开始跟身边的人讲述自己昨日做了什么,譬如冒雨去廨署,连夜抄文书,精力十足。
偶尔的,他也会说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每每说这些,身边的下人赶紧把他架走。
就怕他把自己的糗事嚷得所有人都知道,作为吏部尚书的岳家,可不能出丑闻。
成晓可在秦家待着,就跟老爷子搭上话了,发现他有些糊涂反而还觉着挺有意思。
糊涂时,老爷子就不知道他是谁了,就会问一遍。
成晓可就自我介绍,说他是来调查齐家的,这齐家有问题。
但自己是秘密出任务,还望老爷子不要宣扬出去。
这么一说,老爷子的正义感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神神秘秘的往前探脑袋,“大人,我知道齐家一些事,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成晓可一听瞬间来了精神,“老爷子您请说。不管您提供了什么,我都会去调查的。”
“那行,我就知道大理寺向来谨慎。”
“……”
成晓可也不知怎么解释,就当他是大理寺的吧。
老爷子把其他人都赶出去了,只剩他跟成晓可二人,这才开始小声的说自己去年听到了齐家发生的事。
去年?
成晓可有些糊涂,赶紧道:“敢问老爷子今年贵庚?”
“三十五。”
“……”
成晓可嘴巴张了张,老爷子今年六十九,三十五再减一年,那就是三十三年前。
诶?
正是齐贵人出生那年。
“去年啊,有一日清早我赶去廨署,走的太早了天刚蒙蒙亮。
出了家门之后,正好碰见齐家一个婆子出来,她提着一个破筐塞了破被,捂得严严实实的。
见了我还把她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的筐摔了露出了被盖在破被下的东西。
是个死孩子。”
“啊?”
成晓可怎么也没想到,老爷子说出来的事情这么劲爆。
“真是个孩子?”
“我瞧得清楚,黑紫黑紫的,死了。一看就是刚出生的大小,但是男是女我就没看清楚了。
那婆子慌忙的把篮子装好就跑了,看样子是要把孩子扔了。
当天下午我回家,就听说齐家夫人生了,生了个闺女儿。
我琢磨着啊,八成她生的是双胎,但死了一个。传出去不吉利,就叫婆子给偷偷埋了。”
正因为如此,秦老爷子从没说过此事,总觉着这属于是人家的伤痛了。
拿人伤痛当谈资,小人行径。
别看他都糊涂了,他也是在得知成晓可是‘大理寺’的,这才把这事儿说出来。
老子也的推断不能作数,成晓可觉着还是得调查一番。
遂又道:“老爷子您提供的事儿我会调查的。您知道齐大全吧,他怎么样?”
一听这人,老爷子又皱眉了,“竖子!若我儿生成那般,我非亲手将他乱棍打死不可。”
“您给我说说?”
成晓可很是感兴趣,老爷子也不对‘大理寺’的人遮掩,直说那齐大全从十一二岁开始就打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