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这是怎么了?”

孟长昭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盯得元柠心里开始打鼓。

“世子?”她柔柔的唤道。

“柠儿,你有特殊的记忆吗?”

元柠满眼疑惑不解,他说什么啊?

“世子,你今日是不是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了?不然先歇歇吧。”

她不回答反而还转移话题,孟长昭伸出双手钳住她肩膀,“回答我,你有没有特殊的记忆?譬如……上辈子的记忆?”

肩膀被钳的发疼,元柠又是害怕又是生气,他莫不是个疯子吧?

“我怎么可能会记得上辈子的事?世子你是不是被什么江湖骗子给骗了?”

她说没有,又见她神情不做假,孟长昭才松了口气。

松了手坐下,他双眼盯着一处仍旧阴沉沉的。

元夕跟萧止衡应当都跟自己一样,记得上一世的事,那么今生必定会不遗余力的对付自己。

白焘这边儿已经无望,让齐王赏识自己得赶紧另想法子。

按着时间来算,齐王的岳丈,当今枢密院枢密使会忽染怪病。

太医束手无策,民间的大夫也找了不少,但都无用。

最后还是他第一个寻找到了回京的孟神医,所以自己在齐王那里又是大功一件。

而枢密使钱老也对自己另眼相看。

所以他得赶紧去寻那孟神医,以免元夕跟萧止衡从中使坏。

唇边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即便他们俩有上一世的记忆又如何?他只要稳站齐王的队伍,就会一路乘风而起。

因为齐王是真龙天子,天之所归。

元柠看着孟长昭坐在那儿一会儿阴沉一会儿狞笑的,眼睛里的担忧更甚。

他好像真的有病。

悔意已如江河,她就不该勾搭他,她应该安安分分的嫁给昱王做昱王妃。

今早她让雪杏给自己检查过,她都算不得一个已婚妇,还是半个完璧呢。

再加上一早赵氏就把她叫去,给她立规矩,各种服侍伺候做的都是下人的活儿,双手都糙了。

好不容易回了双栖院歇歇,孟长昭又像发病了似得。

她堂堂安忠伯府真正的小姐,怎么能过这样的日子?

心中的悔意、埋怨、恨怼糅杂一处,化成了一股奇酸的水蔓延全身。

她不甘心!

孟长昭却根本没心情去理会元柠到底在想什么,想到此处便赶紧起身安排狗腿子去守株待兔了。

那孟神医住的地方自己都知道,掌握先机,他就不信凭元夕跟萧止衡他们俩能比他拥有更多契机。

他上一世能够出人头地风光无两,靠的可不只是白焘那一个穷酸货色。

而且今日受此大辱,那白焘又不识好歹,既然不能为己所用那就没什么存在的意义了。

所以孟长昭除了派人去守着孟神医之外,还派了两个人去盯白焘,一旦有机会就咔嚓了他。

安排好后回了房间,看到的就是元柠满脸的泪。

“柠儿你怎么了?”

赶紧上前去给她擦泪,心疼但又有点儿烦躁。

元柠摇头,“就是今日母亲她叫我做一些下人做的事,说是以后要那样服侍世子妃。

我在家里从未做过重活,今日累着了。”

说真的,又牵扯到母亲跟柠儿之间的事,孟长昭心底里就生出一股无以言说的厌烦来。

但到底元柠是他的真爱,他倒是也能控制住自己。

拥着她,一边抬手抚摸她的脸,“你尽快有了身孕这些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到时母亲肯定会把你当祖宗似得供起来。”

元柠眨了眨眼,想说这真的行吗?

但孟长昭没有给她机会,直接揽着她回了卧房。

半盏茶之后,里头传来孟长昭的怒吼,“元夕你这个贱人!”

元柠裹着被子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孟长昭小腹那里一个紫黑的脚印儿,以及他那如何逗弄也站不起来的小阿昭……

他……他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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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兴采买又在外面吃了丰盛的一顿后,元夕一行人傍晚时回了昱王府。

进了和鸣院她就被吓到了,院子里放了两个箱子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