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看到孟长昭躺在床上的样子,她恶心的感觉更严重了。

“世子身子不适,理应我来照顾。但我现在……唉,实在是难受的紧。

对了,府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呢,照看世子的事就得拜托给世子妃了。”

她才不照看他,若是今日一整日待在这儿,她得活活吐死。

因为元柠找由头不着看,戴茵茵很快就来了。

别说,她还挺愿意接这个活儿,尤其看到孟长昭躺在那儿一睡不起的样子,她看起来很是心疼。

几步走上前去坐在床边,伸过去一只手抚摸他的脸,“世子,您受苦了。”

元柠:“……”

她现在真的怀疑这个小矮子脑子有什么问题,眼神儿也不好,她眼睛里的孟长昭跟自己看到的大概长得不一样。

嫌恶的扯了扯嘴角,虽说她心底里对戴茵茵有些惧怕,上回她似是而非的说了那些话,就证明她知道些什么。

还以为她会很快的戳破自己呢,但直至今日她什么都没说,所以元柠也觉着她大概只是想独占孟长昭。

既如此,那有什么不能让的?

全都给她就是了。

转身离开,很快就碰到了过来找她的孟长烁。

“嫂嫂,他如何了?”

孟长烁一听说孟长昭又犯病了,就喜不自胜。

“状态极差,瞧着好像活不久了似得。

你昨晚说在书房那里偷听到什么了?再详细说说。”

孟长烁点头,两个人快速的避开人回了和鸣院。

关了门,孟长烁将昨晚听到的消息仔细的说给了元柠听。

“大伯他意图谋逆,我昨日听得清清楚楚。而且,是孟太妃授意,他们想趁着皇上此次重病出手。

我从未想过孟太妃这个孟家的老太太居然有如此大胆,她享受着无上的荣华富贵,虽说自己一辈子没生育过,可她现在的待遇跟太后无异。

谁想到她还不满足,居然想换天,她真是疯了。

大伯也疯了,居然还会听她的。”

元柠听完也极为震惊,“他……他就没想过一旦失败了,咱们所有人都得陪着他们死吗?”

“是啊,一旦失败咱们全死。但,这也是咱们的机会,我将此事禀报给齐王如何?虽说他现在被勒令在府中闭门思过,但他仍旧是齐王,也需要一个机会。

我若给他通风报信,那就是他的机会,也是咱们的机会。”

他眼睛里的野心如同燎原之火在往外冒,感染的元柠也振奋起来。

孟覃不忠,跟孟太妃那个老女人谋逆,但他们是告发者,若成功阻止他们造反,那的确是大功一件。

而且在齐王那里,他们也是大功臣。

日后……

富贵不可言说啊。

两个人对视之间意欲满满,很快就定下来要大干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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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覃的确在孟太妃的授意下开始行动了,一些暗藏起来的人马慢慢的汇聚到了京城。

京城内虽然在戒严,但他们无声无息极为低调,禁军倒是没察觉到丝毫的动静。

不过,禁军没察觉到,不代表旁人察觉不到。

一拨鸮卫从京河跟到了城里,亲眼看到他们跟孟覃的心腹见了面。

萧止衡得知时也表情淡淡,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

丁宁拿着快信偷偷瞄他,“王爷,孟覃怕不是要谋朝篡位吧,想趁皇上病要皇上命?

这可不是小事情,足以灭他九族的大罪了。”

“他们若成功,本王倒是可以网开一面,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丁宁:“……”

您可真是太孝顺了。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他们此意为何?现如今咱们大齐这般稳定,就算是有争夺,可也不会像二十年前那样打得你死我活一团乱。

他们根本没机会的。”

今时不同往日,二十年前的乱子可不会再重复了。

“谋朝篡位?你觉着孟覃想坐那张龙椅吗。”

萧止衡站起身,双手负后站在窗边往外看。

院子里新栽了许多月竹,这都是元夕选的,她说这种东西不止长得好看,枝桠坚韧能当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