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一脚踢开屋门,说起来,这还是南星第一次进他屋里。
屋子里添了好几件家具,变得逼仄起来。
除了那一张竹床,几乎没有他熟悉的了。
因着是夏天,竹床没垫垫子,只有一张竹席,京墨怕硌着他,就把人抱大腿上坐着,自己坐在竹床上做他的椅子。
这样的姿势自然是让南星难以接受的,他挣扎道:“你放开我。”
京墨的臂弯紧紧圈住他的腰:“都要成亲的人了,还怕这做什么。”
南星回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脸没皮。”
“我怎么没脸没皮了?我再重申一遍,我现在是抱我的夫郎。”
南星说不过他,气得揪他两只耳朵:“没成亲就是不算,一点规矩都没有,蛮子一个。”
“蛮子就蛮子,守规矩又没有夫郎抱。”京墨嘻笑。
南星被他闹得没脾气,见他两只耳朵都被自己揪红了,又有些心疼,轻轻地揉了揉。
京墨感受到了,得寸进尺道:“要不你亲一口?亲一下肯定不疼。”
南星红着脸骂道:“再胡言乱语打你嘴巴。”
京墨看着他这一张清丽秀气的脸,面上的红晕从一开始就没消退过,现在更是蔓延到脖颈和耳朵,这回不用忍,京墨再心痒难耐,探过脸去亲了亲他的脸颊:“软的。”
南星的脸红的似要滴血。
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看着京墨,那里边有羞涩和埋怨。
似乎搞不懂,刚刚还好好的男人,怎么现在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京墨就像没看见他的控诉似的,左手圈着他的腰不让动,右手先去碰碰他的脸,再去摸心心念念许久的耳朵,动作轻的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仿佛力重一点就会碎了。
耳朵也软又烫。
过了把手瘾,京墨才改用双手抱着他:“星哥儿,我想吻你。”
南星真是要被他气死了,哪有人刚提亲就动手动脚的,真是一点都不知羞。
在关键时刻,南星眼疾手快,用手捂住他探过来的脸,京墨顿住,一双桃花眼盯着他。
“不行,没订亲,不可以这样。”
京墨的桃花眼都暗了。
南星又心软了,他主动探过去以额头抵着京墨的额头,哄道:“你听话。”
京墨看着他,其实他也能理解,毕竟南星是这个时代的人,观念自然没有他这个末世来的放得开。
这里的人都讲究规矩,发乎情止于礼。
南星肯被他抱着闹这一通,已经做了许多让步了。
但亲不到老婆,占点便宜还是可以,京墨就着南星捂自己嘴的动作,亲了下他的掌心。
果然,南星吓得嗖一下就把手缩了回去。
“放开我。”南星瞪他。
京墨这回如他所愿。
南星下了地,视线也不敢放在京墨身上,就四处看了看,看到崭新的衣橱、长桌和圆桌,找到话题缓解紧张,问道:“难怪村里人想把姑娘或哥儿嫁给你,瞧瞧这家当。”
京墨真是一点都不放弃表白的机会:“他们想也没用,我心里只有你。”
南星又瞪他。
京墨又说道:“等过几日我去镇上订张床,这个放到旁边的房间去。”
“订床做什么?”
京墨去牵他的手:“婚床。”
南星猛地把手扯出来:“你正经点。”
“哪不正经了?我这不是在跟你说未来的规划。”京墨就一个字,装。
南星不理他,目光落在竹床上,隐隐透着些怀念:“这还是阿父给我做的。”
然而京墨的关注点却是另外一件事:“这么说,我睡的是你小时候睡的床?”
那点伤春悲秋成功被对方搅没了,南星没好气地说:“你要是不喜欢,把它扔了就是。”
“难怪我每晚都睡得这么香。”京墨恬不知耻地说。
要是南星懂后世的说法,就知道现在京墨这个样子,有个词,叫油腻。
他不懂,但不妨碍他觉得浑身不舒服:“你若是不会好好说话,那我回去了。”
京墨认栽了:“行行行,我错了。”
南星在竹床上坐下。
京墨去给他倒了杯水。
“婚床是要订的,这可睡不下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