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只要你生的足够好看,就没有审美规则能约束住你。
不过说起来,到底怎样才算是生的好看,也是一种认为规则呢,这样看还是有点悖论的意思在里面。
“这里就是陛下居所,容奴婢为您代为通报。”
在门口侍卫进去通报的空档,那小内侍终于鼓起勇气抬头问道。
“大人,你叫什么啊?”
“我?我叫季霜竹。你呢?你叫什么?”
互通姓名,好像也是一种社交礼仪来着。
“奴婢叫蝉儿。”
“季霜竹……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奴婢还有事要做,就先告退了。”
看着内侍离开的身影,季霜竹有些不懂,只不过是知道了一个名字,为什么会那么开心?
进去通报的侍卫出来,请季霜竹进去。
寝宫的门在她身后关闭,偌大寝宫里只有她和周梧两个人。
“这次来找我的怎么是你?贺元隐怎么不来了?”
“因为我想来找你。”
季霜竹一边说一边坐在了周梧对面。原本低头看奏折的周梧抬眼瞧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踢了个靠枕过去给季霜竹。季霜竹也学着周梧的样子,懒洋洋地瘫在那里。
“那你来找我是想做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我应该来找你。”
“真有趣……既如此,那你就在那里坐着吧,等你想起来什么再说吧。”
“哦。”
说罢,寝宫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只有奏折翻折以及写字的声音。季霜竹无聊,竟也伸手从桌案上拿起批示好的奏折看起来。周梧也不加阻拦,还把手边的奏折向季霜竹那边推了推。
“你和以前的我很像。”
过了一会,趴在靠枕上的季霜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怎么说?”
周梧抬眼,目光正撞上了季霜竹那一双明亮的眼睛。
“你和我一样,待在一个地方,每天都只有一个人,重复做一些不知道为什么要做的事情。”
“那你现在呢?”
“现在?我会去很多不同的地方,见不同的人,做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还有贺元隐陪着我。”
“哈哈哈……这样看来,我确实与过去的你很像,但不完全是,最起码我不是独自一人,我还有阿棠。”
“……”
“哦,我忘了。”
说到这,季霜竹突然坐直身子,用一种闪闪发亮的眼神看着周梧。
“在你心里,周棠是什么样的呢?”
“阿棠吗?阿棠是笨蛋呀……”
周梧垂眸不知看向何处,语气里满是宠溺,那样子看起来似乎在怀念什么。
在某一个遥远的午后,幼年周棠趴在梧桐树上,哭丧着小脸看着树下,用软糯糯的声音向他求助:
“三哥救我,我下不去了,三哥救救阿棠……”
流年
海棠幻影中。
“周棠你是熊吗?只会上不会下?”
树下,周梧看热闹似的抱臂看着周棠,脸上还带着促狭的笑容。
“呜呜呜……三哥救我……”
或许是被吓坏了,树上的周棠真的开始哭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跳下来吧,我接着你。”
周梧有些无奈地移了移位置,伸出手去接周棠。
“真的吗?可是我害怕……”
“怕什么,这树本来也没多高,我在下面接着你呢,你跳下来就是了。”
周棠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闭着眼睛,松开抱着树干的手,一翻身从树上掉了下来。周梧接到她的同时也被压倒在地,两个小孩一起在地上滚了两圈。
“呜呜呜呜……”
“好了好了,你都下来还哭什么?继续哭下去的话,小心有人笑话你。”
周梧有些无奈地伸手拍了拍周棠的后背,周棠则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周梧身上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