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丝僵硬地把自己的腿给往里收了一点。

“你先起来再说……”

边旭尧却根本不动，像是在耍赖般一定要听到菟丝亲口说同意。

热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腿上，热意顺着皮肤渗入，菟丝的眼睛都跟着染上了几分热意。

剧情怎么会又偏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

菟丝的眼睫上沾着几分湿意，声音带着无助的迷茫，“我不是你老大，以后也不会再使唤你。”

边旭尧的呼吸变得急促，对他这句话似乎十分不满，声音沙哑，“为什么？因为你身边已经有其他的狗了吗？”

他凑得更近了，那双眼睛里的情绪过于浓烈和偏执。

他笃定这个事实。

以前围在菟丝身边的人就已经够多了，如今更是有很多不知轻重的人冒出来。

但他已经没法接受任何形式的被抛弃了。

边旭尧像是祈求怜爱那样，微微粗硬的头发磨蹭着他的皮肤，带来一阵刺刺的痒意。

他道：“我不和他们争，但别不要我，我什么都能做的，好吗？”

菟丝害怕地用脚抵住他，却踩到了什么，引起边旭尧一阵痛苦的闷哼，但声音很奇怪，不像是完全的痛苦。

他的声音完全哑了，甚至伸出滚烫的手，热汗涔涔地贴上他小腿的皮肤，将他的脚往下压了压。

“谢谢老大惩罚我……”

菟丝触电般把自己的脚给缩回来，浑身都紧绷着，硬着头皮道：“是你自己说什么都愿意做的，那、那你去把我换下来的脏衣服给洗了。”

“用手洗。”他补充道。

宿舍里有洗衣机，菟丝却让他用手洗。

这听起来很离谱的要求，边旭尧却只是应了句好，似乎根本不觉得这样的要求有多么过分。

甚至菟丝还在他眼里看到了类似于激动的神色，但他觉得那是自己看错了。

随手换下来的衣服就放在阳台的脏衣篓里，蓝白色的校服之间，还有一块纯白色的小布料。

款式是最简单的，边缘没有任何图案或者花纹，却莫名吸引人。

握在边旭尧宽大的手里，质地非常柔软，只有很小一点点。

他用手指撑开，腰围非常窄，怎么穿得进去呢？

边旭尧脑海里浮现出菟丝的身影，纤细柔软的腰比一般的男生还要细很多，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菟丝身上也比男生要香很多，长得漂亮像是洋娃娃，就连换下来的脏衣服都是香的。

想到这儿，他莫名挪不动视线了，直勾勾地盯着手里的那小团布料，胡乱地冒出了一个念头：

这也会是香的吗？

边旭尧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几下，耳朵都红了，像是被神秘的魔咒蛊惑般低下头。

果然是香的。

-

终于把人打发了之后，菟丝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了贺承安很不满的声音。

“怎么能把我的事情交给他做？”

“啊？”

“你的衣服之前都是我在洗，”贺承安的脸色很难看，被抢走了独处的机会已经让他十分不满了，现在连为数不多的福利都被抢走了。

那可是菟丝穿过的衣服，谁知道他会不会在洗的时候偷偷做一点下流的小动作。

贺承安光是想一想，拳头都攥紧了。

林洛书则是走进来，关上门。

宿舍莫名其妙又住满人的感觉很奇怪，尤其是这些人按照剧情都应该离他而去，但却一个个贴了上来。

林洛书拿出了一沓什么东西，走过来递给还在发呆的菟丝。

“我下午整理了一下能动的资产，这些都是无偿转让协议，签了就都属于你，”林洛书道：“放心，没有附加条件。”

菟丝看了一眼上面的清单，每一项都列的清清楚楚，现金、房产、商铺还有一些知名上市公司的原始股。

就像是婚后上交自己所有的财产，听话的老婆奴。

菟丝意识到这份东西有多么值钱后缩回手，文件掉在地上，他摇头，“我不要，你拿回去……”

这些加起来的金额，可比菟丝自己手里的多多了。

林洛书弯腰捡起来，放在了菟丝挂在衣柜上的书包里，“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找律师看一遍再签。”

“为什么要给我？”

他要是拿着钱消失得无影无踪，林洛书会赔的血本无归。